( 马五笑道:“本来我看大哥心情挺好,今天不想谈公事的,可您偏要提起。”
李景摆摆手:“你刚回来就到我府里,就是想跟我汇报辽东的情况,我怎能不问。”
马五点点头:“辽东的情况不大好,这次我亲自到锦州跑了一趟,终于知道咱们大明为什么总打败仗了。”
顿了顿,马五接道:“锦州祖大寿确实是个将才,不过此人有些桀骜不驯,不大服从调度。另外,我派人偷偷调查了一下,锦州的将领们大多吃空额,锦州的人马实际上远没有报上来那么多人,还有山海关吴三桂那里也是如此。
我估算了一下,锦州和山海关这两处,实际人马最多只有十二万人,其中,真正能打仗的连一半都不到李景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道:“你派人给祖大寿和吴三桂透个话,就说我己经知道这件事。这两人只要不傻,得了这个消息以后,马上就会把人数给整清楚。”
“还是他俩不听话咋办?”马五问道。
“不听话,”李景沉吟了一下道:“要是真不听话,那这两个人就不必留着了,等我跟曹文诏和柱子知会一声,要是祖大寿和吴三桂不知悔改,等大军进驻锦州时,就把这两人拿下。”
摆摆手,李景接道:“这两人都是聪明人,你只要把话透给他们,他俩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不说他俩了,说说东虏那边的动向吧。”
马五点点头,喝了杯酒方道:“东虏现在正大肆造枪铸炮,而且看迹象,来年可能要对朝鲜用兵。”
李景闻言沉吟了一会儿道:“前次东虏在京畿吃了大亏,蒙古几大部落又归降了咱们,他们的兵员和物资己经严重不足,对朝鲜用兵也是题中应有之意。至于造枪铸炮,嘿嘿,现在才想起来伯是为时己晚。
马五点头笑道:“皇太极绝不会想到咱们明春就会对他们发起进攻,现在才开始造枪铸炮确实己经来不及了。不过我还是给曹文诏和柱子提了个醒,虽然时间短,不过我估计他们还是能铸上几门炮的,可别轻敌冒进吃了暗亏,那就不值得了。”
李景点点头:“其实东虏不难对付,女真人加一起统共才百十来万人,而且武器落后,咱们大明人口是女真人百倍不止,武器也远比他们先进的多。之所以总打败仗,主要是朝廷还有领军将领的原因。
另外,那些被俘过去的汉人也在帮女真人出力,尤其那些读书人和投降过去的汉军。这次帮女真人造枪铸炮的是山东叛将孔有德吧?”
“是,大哥厉害,这都知道。”马五赞道。
李景摇摇头笑道:“这有什么难猜的,孔有德以前在登莱当过参将,是孙元化孙先生的部下,孙先生精通铸炮,孔有德这小子跟孙先生的时间不短,只要他不是猪脑子,怎么也能学点东西去。”
马五点点头:“是啊,皇太极现在对孔有德极为看重,调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命孔有德全力以赴造枪造炮,而孔有德也极为卖力,我听说样炮己经造出来了,测试的结果下面的人没打探出来,不知威力如何,不过我想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咱们的大炮,只要曹文诏在打仗时注意一下,总不至于吃亏。”
李景摆摆手:“这点你放心,曹文诏身经百战,作战经验极为丰富,再有柱子在一旁协助,定然不会做出轻敌冒进之事。”
顿了顿,李景接道:“其实,陆路方面的事情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水路。本来水路是东虏的短板,可是孔有德叛乱之时,登莱水师遭受重创,等孔有德投敌以后,旅顺那边去年也被东虏占了,水军方面咱们现在反而处于劣势。我担心曹文诏发起攻击之时,东虏会从水路绕道葫芦岛,袭扰咱们的后勤补给。”
“这个……咱们的辐重部队应该能防得住东虏的袭扰吧?”马五沉吟道。
李景摇摇头笑道:“从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东虏皆是骑兵,来去如风,东虏只要不停地骚扰,就会迟滞后勤的行动速度,甚至能拖住后勤部队的行进,这才是我担心的事情。”
“咱们可以派骑兵保护啊,”马五疑惑道。
李景笑道:“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打仗可不是咱们一拍脑袋,觉得怎么怎么样就行了的。”
马五笑笑:“打仗的事情我是不懂的,我只管给您收集情报。”
李景点点头:“其实要解决这个难题,最好是先消灭东虏的水军。可惜咱们现在无船,如何消灭得了“要不调郑芝龙的水师过来?这小子要是带兵助战,东虏的那点水军何足挂齿?”马五忽道。
“哼!”李景冷冷地哼了一声:“郑芝龙要是有那个心,早就应该请缨出战了,这么多年,他除了经营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何时考虑到朝廷。”
马五沉吟了一下道:“要不派人先把郑芝龙抓起来?”
李景摇摇头:“抓起来咱们也调动不了他的水师,何况咱们还抓不住他,陆地他呆不了可以下海,咱们怎么抓他?到了海上就是他的天下了。因此,在咱们的水军没有成立之前,我是不会对他动手的。”
轻轻敲击着桌面,李景忽道:“五哥,你觉得祖大寿和吴三桂这两人哪一个做事比较沉稳,并且敢于作战。”
马五沉吟了一会儿道:“要说敢于作战,我觉得吴三桂似乎更勇敢一些,但是要说做事沉稳,我看还是祖大寿。”
李景闻听轻轻点了点头。
“大哥想调他俩应付东虏的袭扰?”马五琢磨了一下忽道。
李景点头道:“要防范东虏的袭扰不能全靠济世军,济世军的兵力本就不足,再分兵就更不够用了,因此还得依靠边军,只是这个人选得好生斟酌一番才行。”
笑了笑,李景摆摆手道:“这事儿暂时不急,等出兵前,我跟曹文诏他们几个商量一下再定。不说这个了,这次你的手下到东虏打探消息,可谓既危险又辛苦,跟他们说一声,就说我记着他们的功劳,另外,你这边该打赏就打赏,不要吝惜银子。”
马五闻听笑道:“呵呵,有大哥这句话,伯是比我的赏银还管用。您放心,该赏的我都赏了,总不会让兄弟们吃亏就是了。”
李景点点头,忽然拍了下脑袋说道:“不提赏银我差点又忘了,你回头让人给我府里送点银子过来,这段时间我的管家用钱都是从你的店铺支取,府里的丫鬓们好几个月都没发月例银子,这事儿整的,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吝音呢。”
“啊?京城的各家分号这几个月没给府里送钱?”马五惊道。
李景摇摇头:“往年都是交给夫人,我哪有时间管那个。另外,京里的一些店铺我己经让夫人分给大家了,这么多人进京,又买房子又要置办家用,大家手里都没多少钱了。把店铺分给他们,有这个收入,他们就能过得好一些,就不至于贪污受贿。”
“啊?都分给兄弟们了?我咋不知道呢?”马五惊道。
李景笑道:“嘿嘿,你有几个月没过问铺子的事情了?哪里知道这些?行了,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