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听了那个女孩的话,皱了皱眉头。
他还没开口,另外一个也语气不善的开了口。
“我叫郭媛媛,我爷爷就是郭院长,他让你教我们医术,不是让我们来给你打工的。你的店长昨天欺负……”
“够了,滚蛋。”
张昊猛地一拍桌子,大声的吼了起来。
是谁给了这两个人勇气,谁给她们的优越感?
两个女孩被吓了一跳,特别是郭媛媛,被吓的缩了缩脖子。
不过两个女孩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对着张昊怒目而视。
郭媛媛气呼呼的伸手指着张昊。
“我爷爷可是郭院长,小米的爸爸可是卫生局的,你这么对我们,想过后果吗?”
贾小米也是一脸怒气。
“我爸爸是卫生局的副局长,你赶我们走?你的店不想开了吧?”
张昊翻了翻白眼,他有点搞不懂,郭院长那个老头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就不好使了,给自己派了这么两个奇葩过来。
张昊伸手就把郭媛媛指着自己的手打掉了。
“滚蛋,老子不爱教你们,店就在这开着,让你爹过来封啊?赶紧滚,老子看了你们就心烦。郭强,把这两个人给我轰出去。”
郭强听到了张昊的喊声,走了进来。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得意洋洋。
张昊对此很是满意,最起码郭强工作室不会夹杂个人情感,他心里对这两人不满,但是没有因为张昊赶她们出去,而感到高兴。
郭强冲着两个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麻烦两位离开这里,张先生要给外面的病人看病了。”
两个小姑娘脸气的通红,气呼呼的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然后就走了出去。
张昊也没有给郭院长打电话,他已经想好了,不管是郭院长派谁来,他都不伺候。
与其给别人培养人才,不如等二牛回来,好好教教二牛。
最起码二牛人品不坏,心地善良。
就这两个姑奶奶,即便做了医生,估计对病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做人的心都没摆正,还指望他们有医者之心?
张昊也没有给郭院长打电话,他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心情,被这两个人搞得一团糟。
郭强给张昊倒了一杯茶。
“张总,把她们两个赶走,不会出问题吧?”
张昊喝了一口茶摇了摇头。
“没事,你做的很好,不用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等李二牛和他母亲回来,两个人回到店里上班,你让王兰花负责熬药,让李二牛先学着抓药,不忙的时候我会教他点医术。”
郭强听到这里眼前一亮,不过又变得扭捏起来。
“张总,我……我……唉,我能不能叫个人来跟着您学医,是我的小姨子,今年刚刚医学院毕业,还没找到工作,人品没的说。”
张昊看了郭强一眼,没有立刻答应。
“先把人叫过来,看看再说。”
张昊不想再遇到奇葩,所以决定先看看人品,人品没问题就收个帮手。
郭强急忙道谢,然后就去打电话了。
张昊喝完茶,就开始给病人看病了。
一上午的时间,张昊治疗了七个病人,六个人只是小毛病,吃点药就行。
只有一个重病号,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儿子带着他过来的,得了尿毒症,还有食道癌。
张昊见两个人穿的有点破旧,所以就没想收诊费和医药费。
不过有一点让张昊心中有点疑惑。
看两个人的穿着,应该是乡下的农民,生活条件肯定不好,按理说两个人应该皮肤黝黑,或者是满手老茧才对。
可是这两个人皮肤白净,双手也没有一点老茧,细嫩的很。
特别是老人的儿子,脸色红润,体态微胖,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水味。
张昊也就是稍微留意了下,然后就给老人扎针治病了。
针扎完还没取的时候,郭强带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那个女孩子穿了一身粉色的运动装,留这个马尾,脸上还带着一副眼镜。
女孩长得一般,但是眼睛特别大,鼻梁也高挺着,看上去很是精神。
“张总,这是我小姨子,陈欣。”
张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陈欣倒是很有礼貌,冲着张昊问了个好。
张昊让他先坐在一边等一下,他给老人取完针再说。
张昊转身去取针了,他没发现老人的儿子脸上的慌了,同时还把脸转到了一边,有点躲躲闪闪的。
等张昊取完了针,然后就开始给老人开药了,边写药方边叮嘱一些注意事项,熬药的方法。
就在这时候,陈欣猛地开了口。
“谢强?”
张昊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了看。
他发现陈欣正一脸怒气的看着老头的儿子。
老头的儿子则是一脸的慌乱。
“你认错人了。”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陈欣没认错人。
陈欣冷笑了一下。
“我会认错你?咱们镇上谁不认识你们父子?”
谢强阴沉着脸,低下头没有说话。
老头也是一脸的尴尬,笑着催促张昊开药。
张昊没有动笔,冲着陈欣开了口。
“你认识他们?有矛盾?”
陈欣点了点头:“有仇。”
谢强顿时急眼了。
“你别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你。”
陈欣没搭理他,而是站起来冲着张昊鞠了一躬。
“张先生,请你不要给他看病。我和他们有仇,我们镇上的很多人都和他们有仇。”
张昊看了看老头和谢强,示意陈欣解释一下。
“张先生,那个老头叫谢德胜,七年前在我们镇上搞了一个化工厂,从那以后我们镇上就很多人得了癌症,有人去告他们,他们就打击报复,谢强还养了十几个打手,谁去告就打谁。镇上的人刚开始怕他们,就暂时没闹。可是得癌症的人越来越多,闹得人越来越多,他们觉得控制不了局面了,就直接把化工厂关了,设备卖了,厂房拆了,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镇上的人都被他们给害苦了。”
陈欣越说越气,一张脸被气成了酱红色。她喘了口气,继续说了起来。
“他们走了,乡亲们就告他们,结果每次都告不赢,而且谢强还带着人打了起诉他们的相亲,我一个亲戚的腿都被打断了。这样的祸害,张先生你也给他治病吗?他们用乡亲们的命换来多少钱?现在穿成这样,估计是知道了你这给穷人看病不要钱,想不花钱就把病治好。”
张昊看了看这对父子,心中顿时就明白了,怪不的觉得这俩人不像是穷苦之人,原来是假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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