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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子当然不知道这是我做的。那天我抓了鬼后懒得动手清理,反而留下了些许残留气息。清风子看过微微皱眉,掏出一张符,顺手清洗了一下说:“这里已经没问题,去下一个宿舍吧。”
出了宿舍,清风子目光落在被锁的对面宿舍上。
警察解释:“据说这个宿舍十年前就封锁了,想来应该没问题吧。”
“能不能打开?”
“我去问问宿管,宿管应该有钥匙。”
“不用了,能打开就好办。”清风子说着,走上前两步,手握住了那把满是铁锈的大锁,稍稍用力,大锁应声而断。不过,他没有再动,他抬起头,看着上面贴的符问:“有同行来过?”
“据说有位年轻人来过。”
“年轻人……”清风子嘀咕了一句,伸手揭掉了门上的符看了一眼,“很普通的镇魂符,制作虽然很粗糙,但灵力很强,不知道是哪条道上的。”
他推门走了进去,霎时一股陈旧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夹带着片片灰尘,呛得的他退了两步。
警察:“需不需要清扫一下?”
清风子摆手:“不用不用,这样才看的真切。”清风子用道袍捂着鼻孔走了进去,这宿舍十年没打开了,无论地面还是床铺都覆盖着厚厚的尘土,墙角到处都是蜘蛛网。
他们走进,地面留下数个脚印。
清风子看的很仔细,良久他才走了出来,深深吸了口气。
“师父……”
“大师有什么发现?”
“去另一个宿舍看看。”清风子没有多做解释,脸色很是沉重,摆了摆手,关上了宿舍门,挂上了锁,却没有锁上,他沉吟了一下,将手里的符重新贴上了。
警察看他那么严肃,不由对视了一眼,心中打鼓,难道真的是鬼?
最后一个是林琼所在的宿舍。
这个宿舍除了校外住的学生,许芳与王丽都死了,而林琼失踪了,警察不得不重视。
清风子走进宿舍查看了一下,眉头大皱,嘀咕:“奇怪,这里灵力与鬼气都很重,难道是贴符的年轻人?不对,如果是,警察肯定会说。”
“大师,大师……”
警察们郁闷,这大师怎么总是发呆,到底行不行啊。
清风子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
清风子想了想说道:“我需要一个桌案,蜡烛、冥纸、朱砂等物,帮我摆在第二个宿舍门口。”
“没问题。”警察们说了一句,连忙退走。
身边的年轻人问:“师父,你进来后就眉头一直紧皱,是不是很难办啊?”
“是啊,鬼气冲天啊。”清风子愁眉苦脸,捏着胡须摇头,一脸后悔的样子,“早知现场是这样,我就不淌这趟混水了,可惜,已经迟了。”
……
晚上,我打电话给聂融需要去看尸体,聂融开车接我。
我们先去看许芳与王丽。
这两人刚死不久,尸体放在停尸间。有聂融这个警察在,没人敢阻拦,很顺利的进入停尸间,找到了两人的尸体所在。
聂融:“按照尸检报告,许芳死于跳楼,而王丽却是心肌麻痹。”
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掀开了盖尸布。警察都是以科学为主,检查尸体无非是从尸体表面伤痕,内部检查,而我的检查是死者尸体有没有触碰过脏东西。
聂融靠在一边,盯着我的动作。
我翻看着两具尸体。
当我检查完,聂融才走了过来问:“怎么样?”
“正如你们检查的一样,只不过,她们身上确实残存着鬼气,这就证明她们死前都看到了鬼。”我将白布重新盖在尸体上,“她们的魂魄不在这里,看来我要再去一趟北贤高中。”
聂融吃惊:“你的意思是,她们的魂魄还逗留在女生宿舍?”
“不一定。”
“怎么说?”
“小玲的死,是被人抽走了三魂七魄,那天我在女生宿舍没有发现她的鬼魂,所以,我们也不一定能找到许芳与王丽的魂魄。”
“那林琼呢?”
“她是一个线索。”我招呼聂融,将尸体推进冰冻间,“她的失踪如果是被人抓了,那么,我们就可以沿着线索追查下去,如果是消失,可能她还在女生宿舍的某个地方。”
聂融默然:“我实在想不出对方搞这么多事的动机是什么。”
“走吧。”我笑笑没有解释。普通人的思维怎么可能理解灵异圈内的事,在灵异事件中,有的是人御鬼,也有的是鬼御人,其间的疯狂不可捉摸,绝非常人能理解。
就好比降头师,在很多人看来它是极为邪恶的。其实降头师是一门十分凶险的职业,修炼中稍有差池,就会遭到反噬,那时就是鬼御人,也就是我们说的走火入魔,踏入魔道。
我与聂融走出医院,天色已经很晚。
聂融看着夜空:“今晚清风子开坛抓鬼,你要不要?”
我摇头:“我们有我们的规矩,既然他出手,我就不能干涉。”
“那我送你回去。”
我再摇头,嘿嘿一笑:“虽然不能干涉,但看看还是可以的。”
聂融:“……”
……
我与聂融来到北贤高中。不过,为了避嫌,我们都没有进去的意思,我们在对面的一家餐厅坐了下来,点了些吃的,看着对面,一边闲聊着。
“你说清风子为什么会找上我们?”聂融对这个问题一直困扰。清风子完全可以避开警察,去找校长,如此一来还可以得到一些好处。
我笑:“清风子不是傻瓜,他一定也看出了这件事背后有人操控,所以才找你们。”
聂融一怔:“他是在寻求庇护。”
“或许吧,这只是我的猜测。”
“不行,这件事我必须通知王队。”聂融越想越不对,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将自己的推测说了一遍,并建议派些人来注意北贤高中周围的情况。
他挂了电话说:“好了,王队会派些人来,如果真有幕后之人,他绝对跑不了。”
我似有深意:“为什么队长会听你的?”
“因为我说的有道理啊。”
“不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