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 幸好
孟奔握着宋二笙的手。 以三千的性格,被这样威胁,她会有何种心情,可想而知........
“我也曾经反抗过很多次,直到第三个人也自杀了之后,我才明白爷爷一直对宋斩厌恶的根源在哪里。我虽然早已不奢望父爱这种东西,但是他以爷爷旧部的性命要挟我,毫不手软,眨眼间就送走了三条性命。我当时如果没有办法,不答应,最后的结果就是保不住爷爷的旧部还会让爷爷留给我的人,寒心叛变。”
宋二笙想到那段格外阴沉的时光,只觉得恍若昨天。
“宋斩没有给我留下一丝活路。我那时到底年少力弱,只能答应他,按照他的安排,走下去。直到我可以彻底脱离他的掌控,却也落得一个被软禁的下场。”宋二笙说到这个,到是很平静的,“宋斩虽然为人为我所不耻,但论御人有术这件事,无人能比。所以最后我虽然赢了,但也是惨败的。”
宋二笙看着孟奔,“这辈子,宋斩那样的人,是不会在意我这种小人物的,更不会在意你这个儿子的情敌。不要去招惹他。宋锐怎么折腾,他都不会理会的。因为现在的宋锐,一点都没被他看在眼里。我一半是高兴宋锐没有被宋斩教坏,一半也是难过与宋锐也没有被爷爷看上。”
宋锐只是宋家传宗接代的一个过程而已。这是他最可悲的地方。
孟奔皱了下眉头,“所以你想引导他远离宋斩?或者,引导他成为你爷爷那样的人?”顿了顿,“我觉得,这两种,都不可能的。”
宋二笙叹口气,“是啊,都不可能,但是,哪怕只是一点努力,我也想试一试。只要我一直说,一直说,能在宋锐心里种下一根刺,那么,就总有让他立身为正的可能.........”
宋二笙当然是冷静的,她不可能为了宋锐把自己搭进去。因为宋斩真的是个很危险的人。而宋锐的无能愚昧,断送了爷爷的传承,也是宋二笙对他极度厌恶的根源。因此她就只是想种下一根刺而已。让宋斩没办法彻底的利用宋锐。
“那以后如果宋锐成了宋斩的提线木偶,就算他心里有那根刺,也依旧是没办法反抗宋斩的啊。”孟奔根本就不想让宋二笙和宋锐有关系,更别说种刺了。“宋斩自然可以看透宋锐,而宋锐也得不到宋斩的教育管理和看重,这么一来,宋锐不就是个彻底的废物了?你这样离间他们父子,万一有天露陷了,怎么办?”
“况且,你爷爷在天之灵,真的想看到他唯一的孙子成为一个做坏事的废物木偶吗?没准你爷爷就是故意不理会宋锐,让他作为普通大家子弟普通的生活呢?”
孟奔说完这句话,瞬间就后悔了。
如果宋铁真的是这样想的,那么,他上辈子对三千做的事,又算什么呢?故意把唯一的孙女推向火坑?宋斩那么对待三千,何尝不是因为宋铁的那些势力人脉是在三千手里呢?难道他是故意引诱三千父女相残,以达到牵制宋斩的目的吗?
“三千........”
宋二笙平静的摆摆手,没说话。她心里是不平静的。甚至可以说是惊涛骇浪。但巨浪翻滚过去之后,宋二笙就彻底的身心里外,都平静下来了。
“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该在的人都不在了,不该在的人都在呢,多思无益。”宋二笙到底不想去揣测已故爷爷的想法,只想好好的过好这辈子。转头对着孟奔笑了下,“赶紧买好东西,吃饭去吧,你饿了吧?”
孟奔在此时此刻,才真正明白为什么旁人一直说三千善良心宽。这件事如果放在他身上,放在他一个活了不知道几辈子的人身上,他都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去........三千,真的是个很善良又坚强的人........
“幸好这辈子,让我遇见了你。”
这句话在别人说起来,也许只是普通又随便的情话,可在孟奔和宋二笙身上,却意义非凡。
宋二笙紧紧握了下他的手,“嗯。幸好。”
孟奔眼眶一热,忽然有点想哭,可嘴上却开着玩笑,“对你来说真的是幸好吗?”因为有我在,你这辈子只能睡我一个了,你知道的吧?
宋二笙哈哈笑,笑的浑身发软靠在孟奔身上,“有你就够了。”真的够了。曾经有过的动摇和怀疑,在此时,都消散无踪了。能有一个让自己无所顾忌,敞开心怀诉说一切的人,真的胜过世间千万种男色享受。
虽然想着今天可以买完,但到底是没有。宋二笙也饿了,看看时间,只能明天再来了。
高考报名报志愿的时候,迷梦完成了宋二笙说的三件事。名字改成了轩辕靖。很有男子气概的一个名字。
宋二笙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个靖啊?”有安定和谋图的意思。到是个不错的名字。可是似乎意图太过明显了一点.......
“是董之南找人算出来的。”迷梦回答。
“..........”宋二笙黑线了一下,没说什么。
迷梦想着,“我以后对外自我介绍,就是阿靖了,你继续叫我迷梦也没关系,当着外人叫也没事,反正也不是真的小名儿。”其实迷梦对宋家人都很不想让外人叫宋二笙小名的心思,并不是很理解,不过想着宋家是个古老的大家族,自然会有自成一格的规矩和要求,所以她也就跟着学了,却到底没那么在意。
所以打算着,如果有人问起,就说迷梦是她的小名。
宋二笙周末回家的时候,到庙里找广明要来铜钱,试着算了算轩辕靖这个名字和迷梦的命格。她从董之南那里知道了迷梦真正的生辰八字。
算出来的结果,是升腾之相。确实不错。但从卦象上来看,却并不是真的一直顺利的,她能力有限,再深的东西没办法看透了,而她就算有能力,也是不敢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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