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从万米高空没有降落伞掉下来,都不会抱有侥幸心理觉得自己能活下来。
所以任天掉下来的时候也是这个心理。
但就在他即将掉下来摔死的时候,忽然一只青龙腾空而起,气势磅礴的将他吞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任天就昏迷了过去。
醒来之后,任天惊讶的发现自己还没死,除此之外,他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个奇怪的山洞里,这山洞满是巨大的宫殿,其上飞龙盘踞,看起来好生威武。
感觉到自己肩膀一阵刺痛,任天掀开衣服一看,发现自己的左肩位置竟然多了一块青龙纹身。
但他接下来发现,变化还不仅仅只是如此。
任天摸索着从这里走了出去,在这深山野林之中,很快就遇到了一群狼,它们正在吞食自己刚刚捕获的猎物。
看到狼群注意到了自己,望着那发红的眼眸,任天连忙道歉然后拔腿就跑,然而已经为时已晚。
本就从未接受过任何锻炼的任天不可能是群狼的对手,所以他还没跑两三下,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给扑倒。
倒在地上的任天看着自己眼中不断放大的狼头,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关键时刻,任天肩膀上的纹身发出青绿色的光芒,而后任天感觉自己仿佛浑身充满了力量。
被逼到生死关头的任天此时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抬手就上,竟然凭借着自己的三拳两腿,在山林里将一群狼给打死了。
对,是打死。
任天随便一拳一脚,打在那些刚刚还凶神恶煞的狼群身上就是非死即伤。
最终,任天依靠着那奇怪的青龙纹身,活着走出了这里。
回到任家的任天,令所有人都惊讶不已,因为那个时候任天已经失踪了四五天了,整个任家都快把京都给翻了个底儿朝天,就是找不到他的踪影。
尤其是任天的一个堂哥任林,看到任天就好像见了鬼一样,不用多说,这个任林一定有问题。
随后任天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在任家生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变得这么能隐忍。
如果换做以前的他,一回来肯定就求爷爷告奶奶的让人去收拾那个任林了。
但这一次任天没有,生活平静的就好像波澜不惊的湖面一样。
不过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湖底可是暗流涌动。
任天忽然一下子成长了起来,开始变得果敢坚毅,并且懂得隐忍不张扬,表面上继续装作花天酒地,实际上已经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必须要跟那些为了争夺家主地位的兄弟们所抗衡。
因为任天的不作为,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忘记了任天的神秘失踪,甚至包括那个始作俑者。
因为任林不过是他的堂哥,也就比他大上几岁而已,根本没有多少城府可言。
一个普通人看到一只毒蛇每天都会亲昵的爬过来在你的身边撒娇蹭来蹭去,时间长了也会忘记这是一只毒蛇了。
任天就是如此,他那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足以麻痹所有人,直到他真正掌握权势之后他才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他亲手杀死了那个曾经想致自己于死地的堂哥,然后逃离的任家,来到了清江市,这个离自己坠机地点最近的城市里,慢慢地扎下根,在这里隐居下去。
任家对于任天来说,无论何时都是一个庞然大物,所以任天才会在杀人之后立刻逃走。
因为他通过调查得知,任林是凶手,但却不是主谋,他不过是别人的棋子罢了。
深感自己羽翼未丰的任天才逃了出来。
他的那块青龙纹身,告诉自己了许多秘密,其中就包括有四大神兽的故事。
可惜,故事的最后是这么写的。
“无论四大神兽的继承者有如何强大的能力,最终都会臣服于降兽之灵的主人。”
这是关于四大神兽的故事的结尾。
任天心里不服,他不服自己刚刚逃出一个牢笼,又落入一个看起来终将收起的渔网之中,所以他的心里起了挣扎奋斗之意。
“哪怕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要拼到底!”
这是任天当初得知故事结尾时,所说的话。
从此之后,任天开始了真正的蛰伏,他潜藏于幕后,默默的掌控着台前的一切事宜,所有的一切都在为他挣脱束缚做着准备。
青龙兽灵告诉他,其实四大兽灵还有一个秘密,如果能联合其二,就可以对抗降兽之灵,如果能全部联合起来,甚至可以篡夺降兽之灵的力量。
这就是任天最开始的计划,不过他似乎低估了陈浩等人的能力,没想到自己躲在幕后的次次精心策划,都会被陈浩所破解。
尤其是郑逆缘的死去,是令任天极为震惊的,毕竟在这之前,陈浩的实力都没有让他有过任何的正视。
远古兽灵只剩其二,这下子任天再也坐不住了,于是他才从幕后走到了台前。
“看到了吗?
那里就是你的所有答案。”
任天指着前面的那处壁画,看了一眼修罗。
修罗见状便慢慢靠近,开始借着头顶青绿色的光芒,观摩起了这壁画。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自己站在这幅壁画的面前,修罗就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一样,周围一切的景观都变了。
看着站在那里已经一动不动的修罗,任天笑了笑,似乎他这个反应对任天来说是理所当然的。
“看来,我也该去会会屁股后面的那些老鼠了!”
说完任天就直接离开了青龙神殿。
“喂,老大,怎么这么远啊!”
山林之中的小魅走着走着就开始抱怨起来了,陈浩闻言也是无奈的笑了笑。
“说话讲点道理好不好,这个路可是你带的!”
陈浩看着满嘴抱怨的小魅满脸的笑意,后者却是不置可否,指了指旁边的那只浑身灰白的狼。
“跟我没关系哦,路是它带的!”
已经被降兽之灵所控制的狼似乎也能听懂人言,但此时它也不敢反驳,只能委屈的低声咽唔两声以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