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兄你是胸怀天下之人,这点我老程知佩服,可是你不在太原府投军,怎么跑长安城来了?”
“还不是听说御林军的名头过来试一试。”尉迟敬德道。
“原来是听说御驾亲征的事情,想要借此出人头地,有理想有目标也好,事情不急,安心在这里住下,晚上酒楼可就交给你照看了。”
雄阔海立刻提出提供住宿,又因为帮忙的借口让其留下来,这便不会搭上人情,彼此心里都会好过一些。
“既然如此我就不推辞了。”尉迟敬德答应道。
“怎么不见李兄,他的事情可还顺利?”尉迟敬德好奇道。
“一切顺利,现在李兄官拜光禄卿,三品官职。”雄阔海道。
三品官,大官,可一听光禄卿他完全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茫然的的看着几人。
“光禄卿是负责皇宫膳食的,独孤皇后寿宴就是李兄负责的,现在名声在外可不简单。”雄阔海也是难道说了一回违心的话。
李德感觉鼻子不舒服总想打喷嚏,李家的西院空地上,梁师泰恭敬的站在他的面前情绪有些激动的盯着他看。
就在李安说要随军出征后,李德还是不放心,不让自己去那就只能给自家父亲找一个高手保镖。
思考良久,最终选定了梁师泰,此人的武艺不算太强但比起雄阔海来说可是跟叫人省心,当然让对方答应的理由是承认两人的师徒关系。
李德真的是脸蛋疼。
现在的情况来看是不教也点教了,但是他能够交什么呢,最终还是决定忽悠吧。
“愣着干什么,耍大锤啊。”
“师傅在上,请……”
“唉,唉唉,先别说收徒的事儿,我定做指点一下,别的就不要多想了,你要是不接受那就算了,我再去找个人去做护卫。”
李德的光棍直接让梁师泰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没办法谁让他打不过,谁让他羡慕李德的锤法。
“好,我现在就练。”
梁师泰很珍惜机会,从太原府跟过来总算是能够有机会受到指点,他心里非常激动每招都使用了全力。
铁锤舞动的虎虎生风,甚是好看。
李德在琢磨着,用锤子战斗的经验不多,八大锤,裴元庆是武艺高强,使用的锤子都是有武学造诣的,各种动作要领都运用的娴熟。
再看梁师泰的锤,走的是势大力沉的路数,可惜不足之处就在于势大力沉,他能够战胜对方凭借的是‘预判’和一力降十会,如此一来自己这套路数也不太合适。
想要打造一个高手出来该怎么做呢。
梁师泰收招,一套锤法完事儿正等待指点,却见李德的眼神儿明显不在他什么,确定真的是在溜号,他的心情简直低落到了极点。
“我的锤法阵就那么不堪入目,还请师傅指点一二。”梁师泰情绪激动道。
李德正想着事情呢,这见到梁师泰的声音都快扑到自己面前来了紧忙调整状态,平静的道:“你的锤法招式变换很多,怎么看起来招数都很突兀。”
梁师泰一听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实际上他的这套锤法都是经过与人战斗总结出来的,东拼西凑的自创出来的,自然比如上门派传承,可惜的是他就没有见过有门派传承锤法的。
“师傅说的是,次锤法是我以经验总结所创。”梁师泰道。
人才啊,懂得创造,要说人的爱好是最好的老师,若是真的有天赋假以时日必然能有一番成就。
李德想了想要说锤法最厉害的当属李元霸,都是势大力沉的路数似乎可以借鉴,于是继续道:“想要战胜敌人最要紧的是你需要比敌人要强,凭借你这样练习是不够的,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练习挥锤,每天需要达到自己的极限。”
“达到挥锤极限之后,就继续挑战这个极限,直到无人能敌,你说练习简不简单?”
“简单。”梁师泰立刻回答道。
“可是……”梁师泰犹豫想多问一些,却没李德阻止。
“信我你就练,不信就算了。”李德道。
“我信。”梁师泰紧忙道。
于是就在这种情况下,梁师泰进入到了一种疯狂的自我锻炼当中,每天挥锤挥到没有力气,锤子都拿不动。
一天,三天……甚至挥锤都成了肌肉记忆,但他并没有放弃,也没有怀疑。
李德起初还过来观察过几次,都是偷偷的,看一个人能够成功那就要看他的自制力是不是坚韧。
他都没有想到梁师泰是真的按照他的话做的,要是以后真的出现问题他都没有理由反驳,哪怕发现一次偷懒也能成为他的借口,可惜他真的找不到这个借口。
尉迟敬德来到长安后,李德过来几次,十几天的时间整个长安城的人心浮动,府兵抽调人口感觉紧张许多。
郊外百姓提供野菜数量开始减少,不是不想赚钱而是实在是没有人去挖,很多人都被征召,每天练习兵马,还有调配到辽西那边等待集合的。
长安城的匠人们最为忙碌,雄阔海比他们都着急,酒楼定制的火锅炉子都半个月没有送来一个,羊肉价格不但有浮动进货数量都受到了影响。
很多牧场商人的货物都直接被朝廷订购一空,根本轮不到普通商家,其实不只有家酒楼这样,基本上现在好多个城市都这样。
为了平定辽西的形势,此次朝廷下了不小的投入。
“尉迟兄你投军有消息了吗?”李德坐在收银台前面问道。
尉迟敬德腰间围着一个围裙刚刚帮忙送给客人送了一盘食材,走过来道:“别提了,我去报名人家说人数够了,说是铁匠,木匠有额外的名额,我不愿意继续打铁才选择投军的,还让我打铁我可不干。”
李德有些好奇,前几天征兵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怎么突然就不着兵了呢,御驾亲征不是号称出动百万兵马。
“那你以后有何打算啊?”李德继续问道。
“没想过,总之不想再打铁了。”尉迟敬德道。
“做人是需要理想,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李德鼓励道。
“咸鱼?新的菜式?”尉迟敬德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