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早上起来的很晚,张睁发现小院里安静到落针可闻。
“人都去哪了?”
李德按照每天的喜欢,洗漱之后,去这看一眼后院的护肤品生产作坊,遇到能够解决的事情就跟她们讨论,要是遇到连他无法回答的会研究好长时间。
刚刚进到后院就发现,今天的气氛不同寻常,是什么说不上来。
有声音在房间传出,多名女子的说话声。
李德顺着声音过去,是调香师所在的地方,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道:“屋里有没有人呢,方便进去吗?”
“东家你什么时候这般在意,平时没见打招呼呢。”屋中女子出声道。
调香师待遇好,管吃管住还有奖金,出自公主别院都是很有礼数的,怎么今天古怪的紧,听声音……李德算是明白了,说话质问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出尘,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李德进去之后一看,裴青璇,萧媚她们都在。
巧月跟侍女正在帮她们做美容。
除了萧媚是端坐在一旁看着的,她还是一副斗笠遮面的样子,见怪不怪,就算没有斗笠也是会带上面具的,不然真就遮挡不住祸国殃民的美貌。
“都在啊,我说今天后院怎么这么消停,我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做,你们继续。”李德打算借机开溜。
“慢着。”裴青璇出声,李德马上止步。
“青璇娘子有何吩咐。”
“扑克木牌这么好玩的东西,你都不拿出来,要不是出尘提起,都忘记还有这么好玩的好游戏。”裴青璇道。
李德还琢磨会有什么事儿,比如天天跟后院的侍女们在一起之类的,其实他是很清白的,可是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心虚。
“马上送来。”李德松了口气,亲自跑到鲁家兄弟的作坊去取,上次他让兄弟两打造木牌,正好看看他们做的怎么样了。
“东家,你来了,工坊每天都在全力运作,最近又招了几名工匠,工程进展顺利。”鲁明星介绍道。
在西侧院的作坊,李德是交给鲁家兄弟打理,平时真的很少过来,今天过来,院内行数码放了好多打磨成型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看着很有规矩。
“马车的事情按照工程进度就好,我过来是想问问你们上次说的木片打造的怎么样了,能够凑一整副吗?”
人家跟他汇报马车业务进度,他却偏偏询问木牌这种小东西,感觉是有些小尴尬的,再贴上一个玩物丧志的标签,纨绔的名头就算是做实。
“木牌我弟弟在制作,我过去问问。”鲁明星说道。
“我没事也跟你过去看看,省的让他来回的走,耽误事。”
李德跟着来到鲁明星的房间,正巧见到鲁明星正在打磨木牌,看着样子很认真,都不好意思打扰。
“大哥,你不是在做马车怎么有空来我这边。”鲁明星没有抬头,直接辨别出是自己的哥哥。
“东家过来找你问木牌的事儿。”鲁明星道。
“哦。”鲁明月先是将手上的木牌制作好,才抬头道:“我将成品取来。”
随后李德就见到了三套好精品的木牌,工艺可不是给郑母做出来的那套。
李德对木牌赞不绝口,精美的木牌超出了他的想象,要是将三套木牌拿出去销售,或许能够拍出个高价。
“做得好。”李德称赞道。
“这是最好的,我平时闲着的时候还做了不少普通的,嘿嘿。”
鲁明月听到东家夸奖马上献殷情起来,此时不彰显自己的能力,怎么好提出升职加薪的要求。
大哥鲁明星在一旁使着眼色,意思是不让他说的,结果弄巧成拙。
李德都看在眼里,觉得这对兄弟有点意思。
鲁明月像是献宝一样,将他打造的木牌全都罗列了出来,每一套都有木盒装着,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
“十二副普通的木牌。”鲁明月道。
李德诧异,疑惑的问道:“你们不是在全力生产马车,怎么制作了这么多木牌。”
鲁明星怕李德以为他们开小差,便解释道:“这些都是明月休息的时候做的,小玩意花不了多少工夫,就是三套精品的真是用了工夫的。”
“恩,不要总是想着利用休息的时候做工,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的。”
听李德没有责怪的意思,鲁明星才问道:“东家,木牌要帮您送到哪里?”
“找两个人帮忙就行了。”李德说着,他还要尽快回去交差呢。
“东家,木牌还做不做了?”鲁明月在李德临走前问了一句。
“多做点。”李德随口应道。
没有目的就是想着多预备一些,而鲁明月就是找个正当理由。
将木牌给几女送过去,还不忘告诫一声,不要影响调香师的工作,但之后他会知道嘱咐的话,在自家这些夫人面前根本没有作用。
晚饭的时候,他准备了一桌子的新式菜肴,结果李府的女子,包括郑母还在潜心修行,那架势恨不得立刻让木牌包浆。
作为木牌的创始人,如今成了始作俑者,他还真不知道该找谁说理去。
李瑊难得国子监闲暇,刚回到家中探望郑母,就见到大哥似乎心情不好,过去道:“大哥年少有为,事业有成,家财万贯,妻妾成群,你应该是最快乐的人呢?”
“我没说我不快乐啊!”
李德为自己辩解,心说难道被李瑊看穿了,此时他心情还真不怎么样。
“大哥,你是不是嫌弃嫂嫂们配不上你啊?”
“哈?你这么说让我怎么往下接,难道要让我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我与你那几位嫂嫂虽有夫妻之名,怎么说的出口呢。”李德心里想着,才不会这样说,他失落是因为被冷落有些话矫情而已。
“你个混小子,这种丧心病狂的话都说得出口,看大哥的正义之拳。”
李瑊落泪,忽然对成为读书人有了些抵触,他感觉或许继承将门之风是对的选择。
“冷静点,来个鸡翅。”李德一边夹在一边安慰道。
“大哥你能不能让我把饭菜带回房间去吃。”李瑊道。
“不能。”李德道。
李瑊很委屈,发现自己大哥比父亲还要蛮不讲理,奈何反抗不过只能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