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p;怎么了?这这这都干什么呢?傻丹羊,你刚刚乱叫什么呢,叫老猫叫春呢?还有你们都在这围着干什么,滚开滚开!”
也就是在这时,一道声音从重重包围后传来,伴随着士兵们被揍的连连惨叫的声音。
一名身材高大帅气的中年男子,身着铠甲,腰间别着一块翠绿的玉佩,玉佩光泽上等,有两条雕刻精美的玉龙栩栩如生的趴在玉佩上,那男子一头短发米黄,胡子拉碴的。
只见他一边拨开人群,一边将一些没有及时散开的将士踹了个人仰马翻,但最吸引夏时雨的不是他那长得威严又略微笑的长相,而是他头上顶着的米黄毛绒耳朵。
那不是人类的耳朵,那耳朵有些像猫又有些像狼,但其实是狐狸的。
只是夏时雨觉得,那毛茸茸的耳朵太过可爱,与他行事作风举手投足之间的那份气场,以及豪放粗野的性格完全不搭。
“&nbp;刺客个头,叫你贫,叫你贫,这点事就大惊小怪,上了战场怎么办?你见过刺客睡军营过夜吗?这是狐帝派过来的督查使,去去去都滚去拔营,少在这添乱,没见识。&nbp;”
听了这话的禾丹羊垂着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现在还在想,之前一不小心看到了督查使的半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将军。
可是他若是说了,万一将军一气之下把他灭了到不算什么,可是督查使到底还是女孩子,就这样被他毁了一辈子的清白,他可是死上千百回也无法表达对她的歉意,看来只有娶了她这一条路可走了。
如果夏时雨知道这人脑子都想了什么,估计会捧腹大笑,她刚刚可穿的好好的,那种情况根本不算什么。但要是这傻小子直接说出来,应该也会飞起一脚叫他赶紧滚蛋吧。
“&nbp;将军,我……&nbp;”
禾丹羊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将此事告诉大将军,可话还未说完,就挨了将军一脚。
“&nbp;我什么我,还不快滚去拔营!”
被称为将军的男子,并未生气,言语中憋着笑,在次踹了禾丹羊几脚,一边踹还一边说着,完全忽视了一旁有些呆滞的夏时雨,还有捂着屁股被踹的嗷嗷直叫的禾丹羊。
说到这里他突然回过头去,怒目圆睁的一脸严肃,将还在傻站着部下全部轰走。
“&nbp;哦,将军那我们走了!&nbp;”
听见将军赶人,在场所有的士兵几乎都是眼睛放光,一口同声喊了一声,转身就想跑。
他们可都不想留下来听他们将军长篇大论的大道理,而且,这里也没他们什么事了。
“&nbp;等等!都回来回来,怎么都一声不吭走了,拜见督查使呢?平时我都怎么教你们的?要懂礼节……”
眼看他们将军就要开始长篇演说,众士兵无奈的相互对视了一眼,刹住脚赶紧跑回来,乱七八糟的喊了一句。
“&nbp;拜见督查使。”
随后不等将军反应,一瞬间跑个没影,如同一道道飘逸的旋风,再看之前已经被他踹趴下的禾丹羊,也没了踪影,只留下他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大帐前抱怨。
“&nbp;诶诶诶?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将军,一帮臭小子!”
将军的表情有些僵硬,语气却很是无奈,但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
那种夏时雨从未体会过的一家人的气氛,仿佛就像毒药一般,刺痛着夏时雨的神经,侵蚀着她的冷静。
夏时雨呆愣的坐回坚硬的床板上,感觉很是糟糕,那种感觉她说不上来,像是憎恨,愤怒,又像是羡慕。
但她不知道,这种感情就是嫉妒,而嫉妒令人丑陋,使人疯癫。
夏时雨有些无力的看向眼前的将军,那男子虽然也算是一头银发,但末梢以上的一部分,却与夏时雨不同。
那是与白锦山一样的头发,末梢以上的一大截都是米黄色的,在往上才是那种比米黄还要淡上许多的发色。
大将军的双眼,倒是与那日醒来初见白锦山的那次一样,都是褐色的双眼,只是眼前的浑浊老练,白锦山的单纯剔透。
虽然他们都有毛茸茸的可爱耳朵,可夏时雨却能清晰的感受到,&nbp;眼前的男人与白锦山不同,他们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解析了他们的身份与世界。
眼前的男人向她介绍了自己的名字,白色的白,岗哨的岗。
夏时雨有些发愣,这灵狐城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姓白,只是大多数都是白狐,皇宫里的也都是白狐更多。比如那个来找她麻烦的女人,她也是白狐,但是不姓白。
白岗是一名彻彻底底的战士,想必他是自幼便在军营中度过,经历不少生死,也经历不少磨炼。
白岗不断向她介绍着目前的战况,以及许多夏时雨完全听不懂的事情,但她还是认认真真的去听他说的话,一字一句的,待他说完,夏时雨便已经了明了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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