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一个年轻人指定了一个屁大的孩子成为拥有圣剑的主人,自然也就是成为了传说中草原的王,这不是在做梦吧。
很多幸存者就这样傻傻的站着,茫然的看着卓玛走上的小金字塔,什么都没有做。这些人并没有傻,也没有患老年痴呆症,只是一时很难取舍而已。
打吧,事实就放在面前,谁敢说自己比格鲁厉害,没见强悍的巴拉也没有出声吗?
不打吧,看着一个屁孩要取得圣剑,心里如何能臣服,用拳头说话的末世,谁都不愿意看着到手的肥肉溜走。
就在幸存者纠结时,“等等!”一个细高个子的男子从幸存者中走了出来,大声嚷道:“不能让他得到圣剑,否则我们都会没命的”。
“你说什么”,虽然鲁子鸣不知道这个男子在说什么,但这时候跳出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男子一见鲁子鸣要挥剑攻击,立即用生硬的汉语说道:“这位英雄请等一下,其实谁得到圣剑最后的结果都一样,这里的人身上都中了任炎的毒,出去后,圣剑一样要交给任炎,我只想问一下,他”,男子一指卓玛:“他拿圣剑准备怎么办?”
鲁子鸣和卓玛可没有中毒,自然没有考虑到取得圣剑后的事情,男子的问题立即引起了其他幸存者的共鸣,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
“难道真的要杀光这些幸存者吗?”
他有些犹豫了,不是杀不了,而是不能杀,这些人都是部落里的精英,能不能全部杀死不好说,就算全部杀死了,部落之间的人心也就散了,得到圣剑和没有圣剑有什么区别。
这时人群又走出来一个身材强壮、面容冷峻的男子,挥手说道:“各位听我苏力青说一句,虽然任炎卑鄙的在我们身上下了毒,难道你们就甘心被任炎控制吗?不要以为你们把圣剑交给任炎就没有事了,我也中了毒,可是那又能怎么样,难道你们自尊心会让你们摇尾乞怜像狗一样的活着吗?”
苏力青大声疾呼道:“想想你们的亲人,想想你们的族人,愿意这样屈辱的活着吗?你们自尊心、你们祖辈的荣耀到那里去了,就因为你们身上中了毒,向卑鄙的任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你们的勇气呢?你们的血难道都是冰冷的吗?你们手中的刀难道只会杀牛吃肉,我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乌拉!”
“乌拉!”
“”
“杀了任炎的狗!”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几个被任炎派进赛英山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剁成了肉酱。
大部分幸存者当然不会被苏力青几句话感染,不甘心有之,犹豫者有之,思考者有之,很多幸存者并没有放弃得到圣剑的想法,只是摄于鲁子鸣的实力没有表态,人心诡异莫测,早过了一两句话就能煽动的时代。
利益!既然得不到圣剑,很多人已经在考虑自己的接下去如何自处了。
“难道要我们现在冲出去和任炎拼一个你死我活吗?”
“对啊!任炎就在赛英山外面,难道要我们这些人和任炎军队拼命!”
“我们身上的毒只有任炎能解,杀了任炎,我们同样会死?你说我们怎么办?”
“”
苏力青回头望着鲁子鸣,这时候卓玛已经从小金字塔宝座骷髅手中取得了圣剑,就在卓玛拿起圣剑的一瞬间,宝座上的骷髅突然化成了一阵灰尘飘散在空气中,幸存者抬头惊讶的看着卓玛和他手中的圣剑。
圣剑似乎有着什么魔力,卓玛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圣剑,空中“嘎”的一声,一道亮丽刺眼的闪电击中圣剑的剑尖,游丝跳动的亮光从圣剑的剑尖上一直向下蔓延,卓玛整个人都被一种神秘的亮光围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围绕着卓玛旋转,层层叠叠闪着亮丽耀眼的光芒,在所有幸存者的眼前慢慢的开始凝结。
是的!那些游走的光芒好像是什么物质,如丝线、如甲片,好像有什么魔力被紧紧的束缚在卓玛的身上,慢慢的形成了浓密的物质,在肉眼可见的过程中慢慢的凝结在一起。
幸存者惊讶的抬头看着站在小金字塔顶端的卓玛,耀眼的光芒中,一股未有的磅礴气势压在幸存者的心头,如千钧重的大山压的幸存者喘不过来气,双腿不由自主的要跪倒臣服在那片光芒之下。
卓玛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一股浩大的能量在身体周围游走,惊动他想大叫起来,可是却紧张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太神奇了!眼前的景象就像电影中的慢动作,幸存者屏住呼吸好像有什么力量在压迫着身体,惊恐、不解的双眼紧紧盯着小金字塔上的卓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亮丽的光芒在一点点的变暗,凝结出来的物质从卓玛的脚下一点点的堆积,裹住了卓玛的双脚,接着是双腿,然后是上身,最后是头部,一具黝黑发亮的盔甲出现在所有幸存者的眼前。
“乌金战甲!”
“天哪!传说中的乌金战甲出现了!”
“是战神盔甲,传说此盔甲出世,草原各部落必将统一在战神盔甲之下!”
“是战神木华黎穿过的盔甲,就是乌金战甲,它是力量和荣耀的象征,和圣剑一起消失了千年之久,长生天!乌金战甲终于出现了,难道草原统一的日子真的到来了吗?”
这就是被草原蒙古人传的跟神话一样的乌金战甲?如果不是听卓玛一脸崇拜的说起过,鲁子鸣真的不知道,眼前那具乌黑发亮的战甲,就是传说中战神木华黎穿过的乌金战甲,相传木华黎一生征战,从未失败过,被蒙古民尊称为金肯巴特尔蒙古语意思为:真正的英雄。
“这小子这次赚大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飘飘然”,鲁子鸣有些羡慕道。
幸存者有眼红的,有嫉妒的,有不甘的,但是就没有冲上去阻止的,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敢,传说中亵渎木华黎乌金战甲的人必死,幸存者不愿意自己做第一个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