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队满载而归返回了哈城,望着狩猎队远去的背影,地平线上留下一层厚厚的灰尘,听见狩猎队欢呼雀跃的呼喊,鲁子鸣只是苦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
也许是心境的不同,也许少了一些牵挂和纠盼,鲁子鸣感觉自己更像风中飞舞的羽毛,没有归属感,在风中随风飘荡。
他没有埋怨狩猎队没有遵守诺言,他们有自己的生活,他们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生活方式强压给他们呢?也许这样才是快乐的,至少他们现在是快乐的。
狩猎队这次伏击一死一伤,这个结果已经让他们欢欣鼓舞,这次收获足够他们平静的过上大半年,谁会考虑半年后发生什么,这不是他们应该考虑的问题。
鲁子鸣没有离去,傍晚时候变天了,灰沉沉的天空中飘起雪花,刚开始只是稀稀拉拉的柳絮般的随风飘洒,很快白茫茫的大雪笼罩了整个荒野,四周变得一片安静。
“下雪了”,自己离开方城的时候,还没有下雪,转眼已经快一年了。
看着飘落在手中的一朵晶莹的雪花,伤感中带着一丝的忧伤,那是一种莫名的伤痛和苦楚,有一种被万物抛弃的哀伤。雪花在手中慢慢的融化,让他想起了寒夜中卖火柴的小女孩,身边的篝火不再温暖,他缩紧了脖子,身体收缩成一团,依然感觉透彻肺腑的寒气。
“失去希望会失去很多,失去野心会失去一切!”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鲁子鸣并不懂这句话的意义,直到看见了狩猎队欢天喜地的返回哈城,才真正的明白野心意味着什么?
有时真的希望自己简单的活着,简单的生活,简单的一天,简单的人生经历,一切都如流水一般平淡无奇。
鲁子鸣慢慢舒展开身体,让寒气更容易侵入自己的身体,平静的感觉世界的存在感。有冷有热,有白天和黑夜,有笑声和哭泣,这一切才是真实存在过的感觉。
茶缸里冒起“咕噜噜”的水汽,肉汤很烫,在冰冷的双唇上留下一道炙热的痕迹,一股暖流顺着口腔进入到胃里,然后扩散到全身。柴薪上跳动了点点闪亮的火星,飘到空中渐渐的消失在黑幕中,没有燎原,似乎本就不存在。
燃烧的火堆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风中窗户的缝隙中钻进来“呜呜”的作响,夜静了,整个世界都好像沉睡了,窗外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银装将苍茫的大地紧紧的裹住,只能看见灰黑色虚无的夜空中漫天的雪花飞舞。
这是一栋职工宿舍楼,从废弃的床铺来看,以前的条件应该还不错,不过大多数的家具已经被拆走,残留下的一些家具也被后来者当成了引火之物,鲁子鸣只在角落中找到一些发臭的被褥,勉强可以保暖。
现在的情况不算最糟糕的,为了躲避戈壁上的严寒,他把自己埋进沙子里过夜为了躲避暴雨,他和踏雪抱在一起躲在树下,差点被雷电击中在沙尘暴中,他差点被一棵树砸死找不到水,他就喝马血,甚至喝自己的尿为了活命,他吃过草根树皮,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忍受的呢?
火堆燃尽的时候,屋外的雪还在下,他被屋外骤降的气温冻醒了。
“什么鬼天气,下午还阳光明媚,晚上就下雪降温,再不离开哈城就要冻死了?”鲁子鸣一边诅咒变化无常的天气,寻找取暖之物,一边盘算着是不是要把计划提前了。
他很不适应哈城的气候,从地图上看,这里在长城以北,西伯利亚的寒风和戈壁干燥多变的气候在这里交汇,空气中充满了极细小发亮的灰尘,嗓子里总是生涩奇痒,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家乡森林中富含水分的清新空气。
忙碌了一阵,火堆重新被点燃后,鲁子鸣发现自己竟然睡不着了,只好继续修炼五心归一决打发无聊的时间。
按照大卫的解释,大灾难之后,人体受到来至太阳系边界泄漏的暗能量辐射,一部分人产生了抗体,导致身体某种基因发生了改变和进化。当人体基因进化后,就可以吸收来至空间的丝丝暗能量,融入到全身每一个细胞中!在这一缓慢的过程中,人体基因会继续进化,身体的骨骼、细胞、血液、内脏和皮肤等等都会发生不断的进化提高。
如果进化没有尽头的话,身体的各个机体都可以变得和金刚石一样坚硬,可以在水中憋气更久,这一切都是因为无处不在、看不见、摸不到的暗能量。
鲁子鸣的五心归一决也是引导术的一种,相当于一台暗能量抽水机,不同的引导术相当不同功率的抽水机,不停的抽取着周围的暗能量。引导术有很多种,五花八门,但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用最少的时间换取最大的效率,不同的引导术,可以比正常的吸收速度提高几倍,甚至几十倍。
引导术可以使细胞的活性增加,人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储存暗能量的容器,细胞的活性增加储存的暗能量也就越多。
很多超能人并不知道这一点,仅凭自身缓慢的吸收周围的暗能量,所以大部分人的超能力进步的非常缓慢,甚至很长时间都没有变化,就是没有修炼引导术的原因。
对于选择何种引导术,大卫偏向于印度瑜伽的密宗修炼,认为阴阳调和、兼容并蓄,让人体按照大自然的规律进行调和,才是最好的引导术修炼方法。
在引导术的修炼上,鲁子鸣并不积极,总是认为引导术对自己的作用太好比有了一辆汽车,谁还骑自行车,也许有人认为,骑自行车是一种锻炼,真正有钱的人才不会把时间消耗在骑自行车锻炼上。
他感觉大卫的话可能是对的,只是引导术对自己的效果不大,有了吞噬天赋谁还想慢慢的恢复身体中的能量,现在修炼五心归一决不过是打发无聊的时间,顺便验证一下大卫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