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辩宣布了讨伐黑山军的命令,各自领了职务的众将纷纷退出前厅。『』
徐庶与众将一同,也站起身朝前厅门口走去。
他刚走出没几步,还跪坐于主座上的刘辩就向他喊了一声:“元直请留步!本王有些事情,要与你单独商议。”
听到刘辩说话,正朝门口走的众人都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刘辩,待到听清只留徐庶一人,众人这才退了出去。
临出前门,还因领了先锋之职而心内暗喜的吕布停下了脚步,扭头朝端坐于厅内的刘辩看了一眼,这才随着众人向阶梯走去。
“殿下!”待到所有人都退出前厅,徐庶抱拳躬身向刘辩问道:“敢问殿下有何事吩咐?”
“也无甚紧要之事!”刘辩微微一笑,抬手向徐庶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元直且请宽坐。”
向刘辩谢了一声,徐庶于他方才坐着的那张矮桌后坐下,扭头看向刘辩,等着刘辩说话。
“匈奴居次住于本王府中,元直已是晓得。”待到徐庶坐下,刘辩对他说道:“日前匈奴右贤王去卑,曾命人送信,欲于近日前来接回居次。本王不在洛阳,那去卑便由元直接待。”
“殿下是要居次返回匈奴,还是要她留于洛阳?”刘辩提起柳奴,徐庶微微蹙起眉头,看着他说道:“早先殿下于弘农诛杀匈奴人,匈奴人心内对殿下定是忿恨万分。居次若是留于洛阳……”
话说到这里,徐庶止住了话头,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一双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的望着刘辩。从他的神态中,刘辩能看出,徐庶并不希望过早将柳奴放走。
“本王要与你说的正是此事。”扭头看着徐庶,刘辩对他说道:“匈奴居次早先已是晓得去卑要来接她。可她却不愿随去卑返回匈奴,议事之前,本王也寻思着,若是能将她暂留洛阳,或许能将当日诛杀匈奴人之事缓上一缓,眼下我军可无力多线作战!”
“居次既是不愿离去,此事便是好办了许多!”听完了刘辩的话,徐庶微微一笑,朝刘辩抱拳拱了拱手说道:“此事殿下放心,臣下定当处置妥当。绝不会激怒去卑,引得匈奴大军进入中原!”
“即便居次返回匈奴,匈奴人来不来,尚是未可定论!”刘辩先是点了点头,随后脸色更加凝重的望着徐庶,对他说道:“本王带同邓将军出征,军师可趁这些时日,好生查勘一番邓将军家中……”
“邓将军!”刘辩要徐庶查勘邓展府宅,徐庶愣了一愣,有些不解的望着刘辩,向他问道:“殿下莫不是以为……”
“不!”刘辩摆了摆手,对徐庶说道:“邓将军并无可疑之处,军师要查的,乃是他宅中自仆役、婢女到妾室、主簿这些人。ww日前本王得到暗报,邓将军府中有人向外传递讯息,只是不晓得,传递讯息者究竟何人,更不清楚讯息传往何处。公孙瓒明目张胆的与本王为敌,尚且只是肌肤之痒,暗藏于洛阳城内的,才真正是心腹大患!”
“臣下晓得了!”听完了刘辩的一番话,徐庶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关乎邓将军名节及殿下属地安危,臣下定当全力去办。”
“至于国渊……”连着向徐庶吩咐了两件事,刘辩本想再要徐庶好生查查究竟是何人于幕后操纵杀死了国渊,转念一想觉着并非十分必要,便对徐庶说道:“罢了,袁熙已然回到冀州,袁绍大军也已开拔,想来不是公孙瓒所为,元直不用在此事上劳心费神!”
“诺!”跪坐于矮桌后,徐庶抱拳应了一声,目视着刘辩,等待他下一步的吩咐。
“别无他事!”低头想了片刻,没想到还有甚么紧要之事,刘辩朝徐庶点了下头,对他说道:“城内事务交由军师处置,本王也无甚放心不下。”
“即是如此,臣下告退!”刘辩说出没有其他事,徐庶站了起来,抱拳躬身告了声退,离开了正厅。
看着徐庶离去的背影,刘辩总觉着好像还有什么事没说。可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究竟遗漏了何事。
“启禀殿下!”就在刘辩努力的想着究竟什么事被他遗漏时,一名羽林卫跑进厅内,抱拳半跪在地上,对刘辩说道:“安阳公主求见!”
“怎的又来了?”听说貂蝉求见,刘辩眉头微微一拧,对那羽林卫说道:“请她且入后园,至蔡王妃处等候……”
“公主言明,今日只欲求见殿下!”前来报讯的羽林卫并没有离开,而是保持着半跪的姿势,抱拳说道:“眼下正在殿外等候。”
听说貂蝉已经到了殿外,刘辩晓得,众人已然退去,即便他想找借口不见貂蝉,恐怕也是没有太站得住脚的理由。
“请安阳公主入内相见!”沉吟了一下,刘辩朝那羽林卫摆了摆手,向他吩咐了一句。
羽林卫应了一声,起身退了出去。
待到羽林卫退出,早已等候在外面的貂蝉跨过门槛,娉娉婷婷的走进厅内。
见貂蝉进了大厅,刘辩赶忙站起,快走了两步,迎了上去。
到了貂蝉近前,刘辩面带笑容向她问道:“吕将军方才出去,公主因何未与将军一同折返?”
“妹子避开了他。”俏脸上带着比盛开牡丹还要娇艳几分的笑容,貂蝉朝刘辩福了一福,甜甜的说道:“方才将军得了兄长召唤,匆忙离开宅子,妹子便是晓得,兄长定是有要务委派。若是兄长把将军派出了洛阳城,日后妹子再要与兄长一见,便是不易。思前想后,妹子还是决定,且来与兄长道别为上,也全了心内这份念想。”
仅仅从吕布的举止,貂蝉便看出刘辩有要务委派,刘辩不禁也暗暗钦佩貂蝉的聪慧。如此冰雪聪明且又国色天香的美人儿,难怪会将董卓与吕布勾的魂不守舍。
好在这一生,由于刘辩的存在,貂蝉并没有被董卓带入府中。否则如此一个绝色女子被董卓压在身下任意挞伐,才真的是暴殄天物。
貂蝉话说的很是幽怨,刘辩听了,心内也不由的感到一阵酸楚。
他朝貂蝉微微一笑,语调很是轻柔的说道:“公主莫忧,本王确是委派了吕将军一些事体,不过本王也会一同前去打理。用不多日,我等便可回返。届时本王摆宴庆功,再让唐姬她们于后园之中另开一席,请公主及吕将军另两位夫人也来赴宴便是。”
“只要能与兄长相见,莫说酒宴,即便只有粗茶淡饭,妹子也是认了!”立于刘辩身前,貂蝉仰起脸,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睛眨也不眨的凝望着刘辩。
视线与貂蝉相对,刘辩几次想要把脸扭到一旁,可看到貂蝉那双清澈眸子中流露出的些许哀怨,他又忍不下心来。
俩人视线相对,过了许久,还是貂蝉先轻轻叹了口气,将脸扭向一旁,向门外喊道:“将发冠送进来。”
一名随貂蝉同来的婢女捧着一只托盘,款款扭动着腰肢,如同风摆杨柳般进了厅内。
到了貂蝉身旁,那婢女将托盘高高举过头顶,呈递到她的面 ... [,!]
(前。
偌大的托盘上,只放着一只金丝织成的发冠。虽是置于厅内,并无阳光直射,那发冠却还是流动着金色的光泽,昭显着无尽的贵气。
“这是妹子选用上好金色蚕丝,一针一针为殿下织出的发冠。”貂蝉并没有立刻拿起托盘上的发冠,而是向刘辩靠近了一些,伸出一双柔嫩的小手,轻轻帮刘辩摘下了发冠。
发冠被摘下时,刘辩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貂蝉穿着的罗裙,胸前衣襟要比寻常罗裙开的稍稍大上一些。当刘辩低头时,视线恰好正对着那对白馥馥、鲜嫩嫩的丘儿。
饱满的丘儿被束胸紧紧的勒着,挤在一处,越发使得两座丘儿中间的沟壑线条明晰。
看着那道丘儿,刘辩下意识的想要把脸扭到一旁。刚帮他把发冠摘下,从一旁托盘中取出新发冠为他戴上的貂蝉,感觉到他要扭头,朝他翻了个俏生生的白眼,娇嗔了一声:“莫动!”
被貂蝉嗔了一声,不知为何,刘辩竟是真的没动。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着那道被两座雪白峰儿挤在中间的小丘。
不晓得是否用了名贵的花粉,貂蝉浑身散发着一股馥郁的芳香,看着那道深深的沟儿,嗅着那沁人心脾的芬芳,刘辩感觉到,他有个部位这会竟是可耻的坚硬了……
帮刘辩戴好了发冠,貂蝉又替他把发冠扶正,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仔细的端详了他一会才柔声说道:“兄长戴上这发冠,竟是越发威武了。”
“公主有心了!”为他戴好发冠,貂蝉的身子稍稍向后退了一些,险些被那股馥郁芳香迷失了心智的刘辩,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微微一笑,赞了貂蝉一句:“公主心灵手巧,吕将军娶了公主,定会视如珍宝!”
自从嫁了吕布,虽说兵败后吕布一路南撤,却从未亏待过貂蝉。即便是他饿着肚子,也定要为貂蝉寻来饭食。
曾被人当做玩物赠来赠去的貂蝉,得到如此悉心的照料,即便当初对吕布再无情义,经过这许多事情,芳心也已是因感动而渐渐为吕布打开。
若是别个说出这样的话,貂蝉或许会莞尔一笑,心内暗暗为嫁了如此夫君而美上一番。
可夸赞吕布待她好的话,却是从刘辩的口中说出,她听着就有一种别样的意味,一股酸涩滋味由心头生起,美目不由的向刘辩投来了哀怨的一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