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侍女逃离刘表府的卫士,阴沉沉的笑着,一边朝不断后退的她靠近,一边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你我素不相识,某要你出来,你便是出来,可也怨不得别个!”
“你要什么?”双手捂着胸口,侍女惊恐的瞪圆了眼睛,一边朝后退着,一边颤巍巍的对卫士说道:“只要不杀我,怎样都可!”
“即便是杀你,也可在那之前做些甚么!”怪怪的一笑,卫士的脸在夜色中更显得狰狞,他一边朝侍女靠近,一边说道:“这身好皮囊,若是不好生享用,着实是有些亏待了你!”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路两侧的民宅也是家家闭户,连半点光亮都没有透出。
刘备夺取樊城,汉军南下,与荆州军一同将樊城击破,整个荆州都被笼罩在战争的阴云中。
城内百姓这些日子都是习惯了早早回家,而且即便是听到外面出现了任何不该有的响动,只要与己无关,他们也是懒得出门查看!
侍女很清楚,被卫士带到这里,她即使是放声呼救,也一定不会有人出来多管闲事。
乱世中,人们为人处世的观念,与过往有着不小的差别。
在争斗纷纭的时代,能够活下去,对人们来说都是一种奢侈,更不要说有人被欺负,让他们强做出头鸟,去帮衬被欺凌的人一把。
往后退着,侍女的眸子中满是惊恐。
她并没有朝墙靠去,把自己送到了绝境上,无非是在给正逼近的卫士淫辱并杀害她的机会。
侍女很想掉头逃跑。
可她同时也很清楚,身为女人,而且还是个只晓得照应主子的女人,根本不可能跑得过眼前这个卫士。
她只要敢掉头朝后跑,卫士一定就能追上她,从背后给她来上一剑。
横竖都是死,侍女选择了沿着街道慢慢后退。
夜晚在城内巡视的荆州军并不会很少,能多拖延一会,或许会有荆州兵士出现。
到那时再大声呼救,要比直接掉头逃跑活下的机会多的多!
“可是夫人要杀我?”一边朝后退着,侍女一边向逼近过来的卫士问了一句。
“即便要你晓得也是无妨!”像是在玩猫捉耗子的游戏,看着一脸恐慌的侍女,卫士咧嘴笑着说道:“到了那边,可莫要怪某!要怪,只能怪你晓得的太多!若你不死,夫人又如何可嫁祸在你的头上,今夜之事,又如何会轻易了断?”
卫士说出这么一番话,侍女已是完全明白了过来。
如果她留在刘表府上,将那只用来盛放醒酒汤的碗洗了,或许蔡氏还真找不到嫁祸给她的理由。
如今她不仅跑了,而且还带着那只空碗逃了出来,只要将她杀死,把罪责都推到她的头上,蔡氏今晚所做的事情,就算是成了!
“倘若你再上前,我便撞死当场!”又被朝后逼退了几步,侍女离一侧民宅的墙壁已是很近,双手将那只空碗抱在胸口,向逼近上来的卫士说道:“我若死了,你是甚么好处也捞不去!”
“怎会无有好处?”脸上带着怪怪的笑容,卫士说道:“姐姐若是死了,浑身染血,着实是不好下手。某也只能望着姐姐*感叹,与你无有亲近之缘!不过倘若你自家撞死,某倒是可告知别个,是在街市上现了你,见你之时,你已气绝身亡!”
卫士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侍女再没了法子。
他要的,根本就是让她死!
真的自己撞死了,反倒是成全了他,顶多只是保得个身子清白!
一边朝侍女逼近,卫士一边从腰间抽出了长剑,剑尖顶着她的下巴,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说道:“姐姐是要快活一场再死,还是要当即被杀,到得那边,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子?”
不知为何,后退的时候,侍女双手始终紧紧的抱着那只刘表用来喝醒酒茶的陶碗。
将陶碗抱在怀中,她觉着心内很是安稳。
下巴几乎被锋利的剑尖顶着,侍女一边后退,一边惊惧的望着那柄在夜色中也泛着寒光的长剑。
她几乎能感觉的到,那柄长剑正向她的身躯释放着冰冷的气息。
满心惊惧的后退着,不晓得脚后跟碰到了什么,侍女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当她摔倒在地的时候,卫士也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手中长剑斜斜向下,剑锋从她的下巴转到了她的脑门。
“脱去衣衫!”凝视着侍女,卫士脸上一片漠然,甚至根本没有流露出对女色的期待,语气也冰冷的让人感到浑身一阵暴寒。
双手抱着那只空碗,瘫坐在地上,侍女仰脸望着他。
由于恐惧和紧张,她浑身都在微微的哆嗦着。
“脱!”侍女只顾着惧怕,并没有听从卫士的吩咐将衣衫脱去,卫士可能是觉着有些烦躁了,向她厉喝了一声。
被他一声厉喝吓的浑身一激灵,侍女连忙将碗放在一旁,伸手解起了身上的衣衫。
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知道要死,却偏偏在最后的关头,还会遵循着施暴者的意愿,去做一些他们并不愿意做的事情,企盼着能因此逃出生天。
面对危及到生命的威胁,大多数人选择的并不是反抗,而是顺从。
他们也知道顺从,很可能是在临死前给自己多添几分屈辱,却还是难以鼓起勇气,与向他们施虐的人斗争。
被长剑逼着的侍女,正是处于这种境地中。
解着身上的衣衫,侍女浑身上下很快就光溜溜一片,完全袒露在用长剑指着她的卫士眼前。
眼看着她脱光了身上的衣衫,卫士的眸子中终于流露出了一片淫邪。
将手中长剑插回剑鞘,他猛的朝侍女扑了上去,一把将她按倒在地上。
就在大街上,就在路两侧都是民宅,每间屋中都有着人安睡的路上,卫士将侍女压在了身下。
被他压在身下,侍女能感觉的到,一个罪恶的物事,正向她两股之间侵犯。
忘记了反抗,她就像是一根木头般承受着卫士对她做的一切。
那罪恶的物事已经凑到了她尚未经受过人事的桃园口,眼看就要突破那一层薄薄的屏障,进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闭上了眼睛,侍女绝望的等待着那突入时的疼痛。
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反倒是那已经剑拔弩张的物事,悄悄的退了出去。
感觉到好似有些不对,她睁开了眼睛,看见的竟是两个身穿大红衣甲的兵士一左一右将长剑架在了意图****他的卫士颈子上。
颈子被两柄长剑架着,刚才还一脸狰狞的卫士,此时也是满脸的惊惶,慢慢的站了起来。
“蓬!”他刚站起身,右侧那个身穿大红衣甲的兵士,就猛的朝他小腹上踹了一脚。
小腹被大力一踹,那卫士闷哼了一声,顿时佝偻起了腰,朝后连连退了数步。
出乎侍女意料的是,他也佩着长剑,在这两个兵士面前,他竟是根本没有半点拔剑的意图。
双手捂着肠子几乎都快要被踹断的小腹,卫士勉强站直了身子。
“二位……”脸上带着痛苦,他向那两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汉军兵士问道:“怎了……?”
由于被踹的太猛,他说话还是有些不太利索。
冷冷的看着他,踹了他一脚的汉军应道:“夜半三更,于街市之上****女子,幸而我二人撞见!倘若来的晚些,这女子岂非要被你糟践了?”
晓得眼前站着的是跟随程昱来到荆州的汉军兵士,卫士自问不是他们的对手,也是没敢反抗。
被汉军兵士呵斥了两句,他勉强挤出谄媚的笑容说道:“某晓得错了,二位今日便饶过某……”
“饶了你?”凝视着满脸赔笑的卫士,另一个汉军说道:“那也得问过这位姑娘可肯!”
“让他走罢!”被两名汉军兵士救了,侍女只怕那卫士走的晚了,伸手抓过一旁地上的衣衫将胸口捂住,对那两个汉军说道:“我不想再看见他!”
侍女说出要那卫士离开,两个汉军倒也没坚持将他留下,其中一人冷声喝道:“还不快谢过姑娘,赶紧滚!”
“多谢姑娘!”被两个汉军撞破了好事,卫士只恨一时贪念美色,没有将侍女当即杀了,却又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向侍女抱拳谢了一声,转身灰溜溜的跑了。
“姑娘,快起身吧!”目送着卫士跑远,两个汉军才走到侍女身旁,其中一人将语气尽量放的轻柔说道:“恶贼已然赶走,姑娘莫要惊怕!”
“多谢二位!”用衣衫遮掩着身躯,侍女慢慢的站了起来,或许是觉着还有身体的部位被二人看见,她脸颊是一片潮红。
“夜半三更,姑娘因何在这街市上遭了歹人毒手?”歪头看着站在面前的侍女,其中一个卫士向她问了一句。
当然不敢将在刘表府中生的事情说出来,侍女低着头,只是不做声。
“姑娘莫非晚间无处可去?”看着侍女,另一个汉军说道:“倘若姑娘不弃,程公住处便是离此不远,我二人乃是程公身边卫士,呈禀程公一声,也是可寻个落脚处安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