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姿势明明暧昧至极,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怀里的温度,不知情的人还真当两人是情人呢!
很不巧,他只是在拿她的性命威胁她。
可怜她刚活过来,就要经历这样的事。白长歌知道分寸,她朝秋月摇了摇头,示意她出去把赵氏拦住。
秋月深呼吸了几口气,稳住心神,才快步走到外面拦住赵氏,道:“大夫人,请您和大夫先等一下。”
赵氏本是白长歌的父亲白清孝纳的妾室,府里的二姨娘,白长歌的母亲柯婷死后,才被抬成了正室,成了大夫人。最在意身份之别的人,如今却被一个丫鬟无理阻挡,她心头的火立马便上来了,“一个低贱奴婢也敢挡主子的路,谁给你的胆子?”
“这是我的闺房,大夫人就这样带人进来,是不是有失体统?”白长歌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来,不温不火。
赵氏暗咬银牙,这小贱人是在说她不懂礼数!
但想到接下来的事,她只能忍着,带着笑意说道:“都怪我太担心你,只想着让大夫给你看病,倒忘了男女之防,现在感觉身子怎么样?”
大夫人哪有这么好心,三小姐都病两天了也不见人来,等小姐醒了,才带着大夫来装模作样,秋月打心眼里讨厌她,但小姐却把她当成亲娘看待,所以有些话,她不能说。
“不劳大夫人费心,我身体已经无碍了,只是现在不方便见客。秋月,还不送送大夫人。”
“是。”秋月心头一松,“大夫人,奴婢送您。”
赵氏有些纳闷,原来白长歌见到她都是唯唯诺诺的,还总想着讨好她,巴赶着叫她母亲。今日,她带着大夫过来,按理说她应该会感激涕零才对,且不说赶她离开,竟连称呼都改了。
目的没达成,她怎么可能轻易离开,“既然大夫在这,不如让他看看,也安心不是。”
白长歌岂会不知她的打算,他们本以为只要她父亲死了,弟弟年幼病弱,家产就会落到他们囊中,却不想白清孝生前在病榻时,将账房钥匙和掌家印记交到了她白长歌手里。
而且还给白长歌提前订了一门亲,对方是白清孝故人的儿子百里疆。
他父母双亡,家道中落,所以答应等白长歌守孝三年期满便入赘白家,帮替白长歌打理偌大的家业。
白清孝早就派人去接他进府了,只可惜直到他去世百里疆都没到。不过半途来信,说是不过七日就能到。如此一来,那些生了野心的人,就开始坐不住了。
赵氏带人过来施舍恩德,也是为了账房钥匙和掌家印记罢了。
“我刚泡了药浴,身子乏了,大夫人真有心,不防明日再过来。”
白长歌的沉着冷静让身后的男子微眯起了眼睛,神情有一瞬间的诧异。
“那三姑娘好好歇着,我明日再来。”赵氏见她油盐不进,只得强压着怒意,快步离开。
晚一刻她都怕自己绷不住,上去扯烂白长歌那张嘴。
若不是她手里有账房钥匙和掌家印记,这白府哪里还有她姐弟俩的容身之处!但她清楚,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秋月确定赵氏走远了,才急忙小跑到里屋,泪眼汪汪地对那个男子说道:“人走了,你快放开我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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