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梦心里害怕,有些无措,胡乱地点了点头。刚才说出那番话实在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不然她一个丫鬟怎么也不会诬陷主子。
白长歌用巾帕反复擦拭着刚才碰触花梦下巴的那只手,“你别担心,我不怪你,进府几年了?”白长歌的声音愈发地温柔,花梦听地愈发胆战心惊,她还记得刚才白长歌在少爷房间里看她的眼神。
“回……回三小姐,六年了。”
“哦,六年了啊!年岁也不短了。”
一旁的赵氏疑惑地蹙起了眉,这小贱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被一个丫鬟这般诬陷,竟还有心思聊天,她不应该最想把花梦打死的吗?!
只要花梦一死,可就死无对证了。“三姑娘,你跟这种对主子不敬的低贱奴婢废什么话?”赵氏出声说道。
白长歌直接忽视赵氏,继续朝花梦问道,“我记得你是在我母亲身边伺候过,对吧?”
“回三小姐,那时大夫人正好生产,府里缺人,我才进府伺候大夫人的。”
白长歌眼睛微眯,身体猛地逼近花梦,虽然此时的白长歌才十三岁,身量却不矮,周身的气势也不容忽视,“怎么你一去伺候我母亲,她就不行了?她身体一直不错,我小的时候她和父亲都还健在。
你刚进府没几天我母亲就难产而死,你又去照顾少爷,他的身子一直不见好转,如今,我父亲去世,灵堂着火,桑树又无故死去,我怎么看都觉得是你的命太硬克死了他们呢!
还有,你口口声声说因我灵堂才着了火,我病倒两日,醒来就去看了祖母和弟弟,未曾到灵堂来过,如此污蔑,究竟和我有何深仇大恨,还是受人指使?!”她言语犀利,步步紧逼。
赵氏听到白长歌话,浑身一冷,牙齿紧咬着,心里暗骂丫鬟愚蠢,上了白长歌的套,看来是她低估白长歌这个伶牙俐齿的小贱人了。
她心里不痛快,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将目光移到了一边,刚抬头,就发现老夫人正朝她看,吓得她随即屏住了呼吸,心脏猛地收缩,接着剧烈跳动起来。
还好只看了一眼,应该没发现她的心虚,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花梦慌乱地跪在地上,下意识地想要求饶,又想到年迈的爹娘,暗地里抬眸看了一眼赵氏,随即收回目光,道:“是奴婢一时糊涂,想起了算命先生说的话。
奴婢日日伺候在少爷身侧,见他日渐消瘦不曾好转,奴婢实在是心疼,急切之下才口不择言,冒犯了主子,还请三小姐恕罪。”
白长歌心里冷笑一声,还真是临死都不知悔改!她弟弟如果不是因为每日喝她喂的药,也不至于到现在连床都不能下,她竟然还装作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当真可恨!
“既然是你心疼主子,糊涂说错了话,那我也就不计较了……”
花梦闻声激动地抬起了头,刚要磕头谢恩就听到白长歌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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