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哲已经疼的昏迷了,额头一直冒冷汗,眉心深蹙着,很明显他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尉迟琏见大夫过来,随即跟在他后面,“大夫,你一定要救活他。”
“姑娘放心,我定然会尽力的。”
鞭子的威力尉迟琏清楚,如果没有金粉是不会死人的,但……
她心里忐忑不安,洗了一个巾帕轻柔地给景哲擦拭着额头上沁出的汗。
“尉迟小姐,还是让大夫看看吧。”白长歌语气平静,尉迟琏也起身把位置让给了大夫,站在床边。
大夫给景哲把脉,尉迟琏很紧张地看着,两只手紧紧交握住。
看她这副模样,白长歌觉得,这件事还是要给尉迟琏解释一下,“尉迟小姐,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琳太妃是我姑母,我和九王爷只有兄妹之义并无男女之情。
今日一身男装出门也是为了方便。在楼梯处是我不小心踩滑了脚,九王爷这般有风度的男子,仅是出于礼貌扶了我一把。
而且,我自知配不上九王爷,定不会有非分之想。
只有尉迟小姐这种巾帼女子和骁勇善战的九王爷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尉迟琏冷哼一声,淡淡瞥了白长歌一眼,不可否认,她听完白长歌这番话,心里很舒服,“我和九王爷是有婚约在身的,这是铁铮铮的实事,有些人啊!就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些不不着边际的事,就别妄想。”
她今日误伤九王爷的事万一传到了琳太妃的耳朵里,她这个未来王妃的位置也就保不住了。
她不和白长歌一般见识也是怕她一不留神将这事捅出去,“你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本小姐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只要九王爷安然无恙,这件事就当做没发生过吧!”
“还请尉迟小姐放心,我懂得分寸,一些该说的话,半个字都不会透露的。”尉迟琏对她来说可是一步很好的棋子,毕竟尉迟琏是白可欣的心头刺,是埋在她伤口里的匕首。
她必须要在尉迟琏面前,撇清她和九王爷的关系。
尉迟琏要妒恨的人,可不应该是她。
景烨在一旁沉默地听着两人的对话,食指不停地旋动着拇指上的扳指。
看来那条不归路她还在义无反顾地走!
只是不知道,什么才能绊住她的脚步。
他这几日,每晚都会梦到白长歌那双桃花般迷人的眼睛,她静静地望着他,眼睛里有种他理解不了的情愫。
他总是妄想看清楚,但每次一靠近,她就不见了。
洒脱不羁的十三爷,竟会有被梦困扰的一天,清醒之后,他就会自嘲。
大夫用剪刀把景哲的衣服剪开,简单看了看伤口,鲜红的血肉往外翻着,伤口周围异常地红肿。
“大夫,我……他的伤怎么样?”尉迟琏刚想说的是未婚夫,可她毕竟是个女子,就算是再豪爽,也有些扭捏害羞。
“失血过多,但伤口不算太深,再加上这位公子身体健壮,不会有太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