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歌站在暗房外面,看着空旷寂静的万花楼,一时有些恍惚,总觉得今日之事就像一场梦,而且这场梦,几乎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我想救我弟弟,雇佣你海生阁的人,需要多少佣金?”她开口说道,这才是她今日过来的真正目的。
“你是我的女人,这海生阁自然也是你的,里面的人任你差遣,不需要谈钱。”厉胤答道。
“我说过,你我之间,从来都不是相互归属关系。”
她是白长歌。
他是厉胤。
她和他之间只有交易,就算她的身子给了他,也不例外。
厉胤知道她的性子倔犟,也没再反驳她,只轻声说道:“梁晋安是梁家唯一的继承人,想要绑架他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的,怎么也要十万两。”
十万两?
白长歌看着他,一脸的诧异,这人简直比强盗还要强盗!十万两,她去哪找?
厉胤看着白长歌这副模样,不由得勾起了嘴角,面具下的脸,笑起来特别干净温暖。任谁都不能把他和奸诈、残忍的杀手阁阁主联系到一起。
她不想依赖他,他就只好主动出手把她困在怀里。
“我没有!”她直截了当,“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定会筹到的。”
“可以。”厉胤答道,接着又继续说:“若是半年之内筹不到钱,就拿你白家的桑树院的地契来抵,如何?”
厉胤狡猾如狐狸,正设好了陷阱等着白长歌跳呢!
可怜的白长歌只知道为自己争一口气,她不想欠厉胤的人情,殊不知,他们两个人之间,早就已经纠缠不清了。
白长歌思索了一番,她现在手里还有一些本钱,以她经商的能力,半年赚十万两还是有可能的,毕竟她是他父亲白清孝一手教养起来的。
“好,半年为期。”她一口应下。
“啊……”暗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惨烈又夹杂着一丝情谷欠的叫喊声。
单单听这个声音,就可以想象里面发生的事情有多么的激烈。
接着,惨叫声被被呻口今和抑制的闷哼声代替,两人都中了那么烈的药,只能把彼此当成唯一的解药。
厉胤听到声音后,眉头微蹙,抬手捂住了白长歌的耳朵,她小巧的耳朵有些发热,仔细一看还能看到耳垂处有些泛红。
尽管她的表情多么平静,都隐藏不了她有些害羞的事实。
“你是不是害羞了?”厉胤摘下面具将头凑到她的耳垂边,轻轻呼着气,逗弄着她。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白长歌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一时窘迫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挥手将厉胤放在她耳边的手打掉,迈着杂乱的步子跑了出去。
厉胤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不由地轻轻扯起,修长的手指将面具扣在脸上。动作行云流水,极具美感。
白府。
白长歌回到白府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她先去后院看了一眼白长峥,见他没有什么大碍才去了堂厅。
此时,老夫人、景哲和白府里的夫人小姐都在堂厅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