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表妹的心这般小,只能容得下一个人,既然如此……”
他停顿了一下,将手握起,剩下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来,他不是轻易放弃的人。若今日真说了,以后不再打扰她,才真是一点机会都没了。
“还请表妹帮忙包扎一下伤口,可以吗?”他特意换了话题,那件事还是要慢慢来,心急反而会坏事。
而且,白府的财势、人脉他势在必得,他必须得到!
白长歌心中冷笑,她都把意思说的这般明显了,他还在逃避,足以说明他对白府的野心。
“嗯。”她应下,将大夫留下的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瓶止血药撒在了景哲的伤口上。
只要不涉及白府和朝堂上的争斗,她会感恩他多次救她的情谊。
这夜,白长歌回院后,景哲连夜离开了白府,老夫人知道后还责骂了白长歌一番,认定是她怠慢了九王爷。
白长歌也不知道景哲为何突然离开,一晚上的勾心斗角让她疲累至极,早就没心思去理会他了。
天渐渐冷了,窗上都结了霜。
景哲离开十几日后的夜里,悄无声息地下了一场大雪,白长歌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场梦。
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只见她眉头紧蹙着,手下意识地紧抓着床褥,脸色苍白,额头上沁出了冷汗。
她整个人显得尤其地不安和惊恐。
厉胤从外面进来,屋里还点着灯,透着昏黄。他用内力将自己身上的凉意祛除才坐在了她的床榻边上。
自那晚后,他已经十多日没见她了,最终还是抵不住这如潮的思念,有些东西压制地越厉害,就越难以控制。
他伸手用指腹将她的眉心抚平,将她额前被打湿的碎发撩开,“睡觉都睡不踏实,到底做了什么梦。”厉胤低声喃喃道。
“琅儿……”白长歌突然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上身猛地弹起,又吓出了一身冷汗。接着她被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人的宽厚的手掌轻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平复她心中的不安,她惊魂未定,大口呼吸着,两眼有些呆滞。
她的头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竟让她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半点睡意了,意识也渐渐清晰,她能感觉到有人在亲吻她的额头,动作很轻柔,小心翼翼地。
一股熟悉的木兰清香。
他又来了。
白长歌猛地睁开眼睛,神情已经恢复澄明,从他怀里离开,吞咽了一口唾沫才勉强能说出话来,“你若是不想我杀了你,就尽快离开。”
“每次见我都没有半分温柔!”他不满道,“我来给你送药的,这件东西,或许能让你弟弟多撑一些时日。
梁府的配方,不管被藏在哪里,我也会想方设法拿出来。不管你信不信,梁晋安都不是我杀的。”厉胤将一个瓶子放在白长歌手里,言辞恳切。
白长歌看了他一眼,满是打量,厉胤心思太过深沉,她根本就看不懂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