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婢,竟然诅咒公主,是嫌命太长了?!
你在这里伺候三妹这么久,日日与她在一起,都没有任何的事,公主有福泽庇佑又能出什么事,而且,公主不过是想向四妹请教一个问题,又待不多长时间,你就这般阻挠。
莫不是你对三妹做了什么事?才让她连人都不能见!”白可欣故意颠倒黑白,她之所以这般,正是她心里清楚,白长歌根本就没病,而且她还不在府中。
秋月受惊,急忙跪在地上朝景榕叩头,“奴婢没有这意思,还请四公主明查啊!
奴婢的主子是真的染个重病,大夫说会传染,为了公主您的身体健康,奴婢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公主进去!”
她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身子挡着景榕的去路。定北侯说过,就算是要了她的命,也不能让人知道她家小姐失踪的消息。
如今,这种局面,当真到了要她命的时候了。
景榕的眉心越蹙越紧,她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连个门都进不去,若是传进厉胤的耳朵里,她该怎么做人啊!
而且白可欣说的也没错,这个丫鬟在白长歌身边伺候那么久都没事,她不过是进去待片刻,定然也不会有事的。
“你再不让开,休怪本公主不客气!”景榕只想吓吓秋月,声音故意带了怒意。
秋月不停地在地上磕头,“奴婢死而无憾,还请四公主三思,奴婢主子的病情很凶,公主实在是不能进去啊!”
白可欣直接抬起脚往秋月心窝子上用力踹了一脚,将她踹倒在地,“你个贱婢,得罪了公主,有几条命够你用的。
你死了不要紧,还想连累整个白府?!
还不快让开!”
白可欣只想着要让白长歌那个小贱人吃苦头了,一时有些失分寸,而且她也觉得景榕应该会喜欢她这样替她维护面子。
殊不知,景榕听到她的话和看到她的一举一动时,眼睛里的厌恶藏都藏不住。
不过是来请教一下如何绣织,却闹成这个样子。景榕从秋月旁边走过,朝屋里去。
白可欣用的力气很大,差点将秋月的肋骨都踹断了,她疼地在地上抱着胸口打滚,额头和身上不停地出冷汗。
可她不能让景榕进去,不然她家小姐的清白名声就被毁了,她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过去抓住了景榕的裙摆。景榕察觉到异样,回头看了秋月一眼,“这屋里到底有何见不得人的东西?”她被彻底激怒了。
白可欣再次不耐烦地朝秋月手腕上踩了一脚,又狠狠地碾了两下,血立马滴下混在了泥里。
钻心的疼痛,遍布秋月四肢百骸,她疼地指尖都在颤抖,根本没有力气再去抓景榕的裙摆,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进了屋里。
秋月低声呜咽了起来,将身子紧缩着,她终究没有保护好这个消息,不知道小姐和定北侯会不会责怪她,会不会觉得她很没用。
可是她真的好疼,脑袋很沉,随即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白可欣和景榕进了里屋,里面有些清冷,像是许久都没住过人了,火炉也只剩下木炭烧过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