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白长歌冷笑一声,“我弟弟从娘胎出来都没下过床,不曾见过外面的风景,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滋味?
你有没有想过他有多难过,别的孩子都有玩伴,每日欢歌笑语,他们能上学堂,有母亲疼爱。
而长峥呢?
他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躺在床上,只能与疾病为伍,承受着他不该承受的折磨。
都是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你勾结二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每一个字都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的。
赵氏脸色苍白,污泥和血浑在脸上,她头发凌乱夹杂着几根干草,手脚已经被废掉,她整个人只能趴在地上,费力地扬起头颅。
“他活该,你们活该,只要与白清孝和柯婷有关的人都会受尽折磨,不得好死,永远得不到心爱之人,每日都要经受锥心之痛!”赵氏虚弱无力地叫喊着,又带着不甘,疼得她出了一身的汗。
白长歌弯腰用手帕一把抓住赵氏的头发,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你可知道你这步棋为何输的这么彻底吗?”白长歌目光阴森,声音深沉又带着一抹讥笑。
赵氏被白长歌拖拉得很不舒服,头被迫往后仰着,鼻孔朝上,脖子处卡得难受,“你……你个贱人……”她虽然语气强硬,但心里确实深有疑惑。
这一切她本来都是计划好的,将蚕种偷走,毒死蚕母,然后让众人看到白长歌与旁人苟且一幕,再把做好的假账拿出来,把一切都栽赃给她。
这样一来,她不光声名不保,就连账房钥匙和掌门印记都留不住!
她筹划的毫无纰漏,为何还是落到这般境地。
“不妨我告诉你,如何?”白长歌笑的妖冶,眼角竟带了一抹媚相。
赵氏看的恍惚,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柯婷,她不得不承认,柯婷是难得的美人,一颦一笑就足以摄魂勾命。
白长歌松开赵氏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低声说道:“是你的女儿白蔷,若是没有她,我的计划没那么顺利。”
“不……不……”赵氏瞪大了眼睛,她不是没想过是白蔷背叛了她,但这件事被证实以后,她还是不能接受。
“还有,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一个天大的秘密。”白长歌弯腰俯在赵氏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她,“你的好女儿白蔷在离开白府的前一个时辰给你的另一个好女儿白薇下了毒……她说,是白薇毁了她的脸,是白薇毁了她的幸福。
都是你的计划,让白蔷看到了希望,只有白薇死了,等再回到白府的时候,她白蔷便是府中最尊贵的小姐,最受宠爱的人。
你觉得,你的好女儿是不是做的很对?”白长歌声音轻柔,入了赵氏的耳朵却像是几条毒蛇钻了进去,在里面肆意游走,然后啃噬她的五脏六腑。
赵氏整个人已经呆滞了,如同枯木,整个人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已是油尽灯枯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