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四分,局势错综复杂,南地有南月国,东有胡凉国,西有西华朝,邺朝则占据北面。
南月国最富有强盛,是四国最强大的国家,但南月国与邺朝中间有闽河为界,南月国想攻占邺朝怕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合算的事。所以南月国对邺朝来说并不是最大的威胁。
西华朝是四国中最弱的,且执政者是女子,多年来一直偏居一隅,并没有其他的心思,对邺朝来说也不是威胁。
剩下的就只有邺朝东南方向的胡凉国了,胡凉国边境与邺朝接壤,而且屡次进军犯我边境,这么多年一直想挑起事端,但终究未能将邺朝吞下。
邺朝与胡凉国两方势力相差无几,是邺朝最大的威胁。
皇上最该防的,就是胡凉国。若臣猜想的不错,让皇上如此心烦的,应该就是胡凉国了吧?”厉胤简单地说了几句,却将天下的局势说了个明白,一旁跪着的景榕看厉胤的目光更加热切了,对他也是愈发地崇拜。
听厉胤说完,景陵难掩笑意,轻笑出声,殿中的压抑氛围舒缓了不少,“朕果然没看错人,只是不知道定北候可愿效忠于朕?”他将眸子微眯起,“朕说的是效忠于朕!”
厉胤低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景陵这点心思,怕是不及槐英的千万分之一缜密,他还妄想着想从槐英手里脱离掌控,简直不知所谓。“臣是皇上的臣子,自然会效忠皇上,定不会有二心!”他说的诚恳。
“朕相信定北候。
昨日朕收到一封密信,是胡凉王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说是两国交战已久,彼此僵持不下,怕是一直这样下去,两国会两败俱伤让他国坐收渔利。
胡凉王特派使臣前来与邺朝议和,为表诚意,还将敏公主送来邺朝和亲。定北候怎么看这件事?”景陵开口询问道。其实他本不在意这件事,但胡凉王好像知道了他如今的处境,处处受制于人,说是能帮他将朝中的权势夺回来,他这才动了心思。
想借胡凉王的手压制槐英。
景榕也听不懂这些事,索性打量起了厉胤,越看越觉得这个男子合她的心意,他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连她的皇帝哥哥都比不上。一举一动都撩拨着她的心弦。”
“臣以为胡凉国派使臣送公主和亲与邺朝议和为虚,想吞并我邺朝为实。”厉胤开口说道。此事非同小可,若真信了胡凉王的话,只怕又是一场动荡,到时候受苦的就是百姓了,有可能整个邺朝都会覆灭。
景陵神情凝重,手指不安地在桌案上敲击着,他确实要谨慎一些,不然他连个傀儡皇帝都没得做,“定北候此话怎讲?”
“胡凉国与邺朝常年交战,怎么可能现在才突然觉悟过来会被别国坐收渔利,突然派使臣护送公主和亲怕是阴谋,若皇上应下,公主在邺朝境内出事,胡凉国定会指责邺朝,说邺朝无心议和还将和亲公主杀死,如此一来,便给了他们足够的理由来犯我国境。”
“那朕不应下呢?”景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