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哲嫌恶地蹙起眉头,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疯了,但如果他不答应她,梁府漆红的配方一定会被她烧了。
“表妹非要这样逼我吗?”景哲冷声说道,眼底透着杀意,这个女人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白可欣脸上尽是痛苦的神情,她的整个心都已经千疮百孔了,都是为了这个不爱她的男人,她一次次退步,多么希望他能回头看看她,还有她一直在等着他啊!
可是他从来都没回过头,她能怎么办?!她爱地那么卑微,甚至能在他面前将衣服脱了,可在他眼睛里,她看到的只有厌恶。
“一直在逼我的人是你啊!我爱你那么多年,等你那么多年,一直默默守着你那么多年,我又做错过什么,你要这么厌恶我?
表哥,没有人比我再爱你了,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她扯着嗓子哭喊,这么多年的委屈和不如意都被她吼了出来。
景哲合了合眼,“表妹也该清楚,感情这种东西不能勉强,不爱就是不爱。”他这句话说的果断,但在面对白长歌的时候,这句话已经起不到作用了。
他就是想征服她,想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即使她爱的人不是他,他也要将她的心夺过来,强行让她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所有人都一样,能说服别人,却说服不了自己。
“表哥,失去我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她哭得声嘶力竭,满脸都是泪水,她不甘心。
“若表妹真的爱我,就不该让我做这种事,快把东西交给我,我就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他已经没有耐性了。
白可欣往纸上看了一眼,眉心一紧,“梁府漆红的配方?
看来表哥是想救那个病秧子,你以为你救了他白长歌就会对你感激涕零,以身相许吗?
她和定北侯之间早已经不是清白的了,就只有你傻,才会被白长歌给骗了。”她看着景哲愤怒到额头青筋迸出的样子,竟还有一丝解气,她应该是最可悲的那一个啊!
她喜欢到骨子里的男人,爱的却是她最讨厌的女人,那个得到了她所有想得到的东西的女人。
但他又和她一样,得不到自己最爱的人。
他爱白长歌,最骗不了的人就是她,因为她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自己。
“你说什么?”景哲不信,但她手里还拿着梁府漆红的配方他又不能动她,万一掉进火里,他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
“我说,白长歌和定北侯之间早就已经不是清白的了。”她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其实她也是在骗他的,她根本不知道白长歌和厉胤之间发生了什么。
不管真假,都能让她看到景哲痛苦至极的表情,她就会突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爱他了。
或许景哲自己都不知道吧?白可欣突然笑了,却是挺可笑的。
“你在笑什么?”景哲能感觉到身体里的血在沸腾,冲击着他全身,这种感觉他从来都没有过,即使知道鸢儿被关进胡凉国皇宫的地下暗牢里时他都没有这种感觉。
白可欣收住笑意,晃了晃手中的纸,“表哥,答不答应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