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这时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刚刚说到一场山洪,黄河泛滥成灾,把所有的庄稼村庄都淹了,而出奇的是就咱们村水下去了,其它村子还都泡在水中。可是过了没多久,一件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发生了,接下来连着四个月毒日如火,那太阳就如一个巨大的火口,不停的往地面上喷着火,把所有的人烤得都快活不成了,房子都如同烧红的铁锅一样,说句不夸张的话,老母鸡刚刚生的蛋,一落地就熟了……”
“哇,真的假的?”
别说村里的人,就连方阳也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不信,但是上岁数的人都知道,而且那县志上也有记录!”
“没错,这事我记得,当时虽然我还小,但是我记得非常清楚……”这时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走了出来,这可都是老人家了,接下来还有几个六七十的老太太也都站了出来。
二爷看看有人出来作证,心里很高兴。
指着粪草大~爷说道:“对对,粪草~我也记得,我记得你那个时候还小,穿的还是开裆裤,坐在地上,把p股烫出了个包!”
“没错没错,二叔,你是好记性。”
“哇了个去,不会吧,真有那么热?”
二爷点点头:“这一点都不夸张,那一年上岁数的基本上都没熬过去,别的村咱不知道,就咱们村就死了12口人,全都是热死的,就咱们村里的大树基本上都快热死了,叶子都焦了!”
方阳听着,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奇怪的事儿?
“那后来怎么样了?”
“其实这是说的后面几个月,说起这小花啊,那是干旱的第一个月,大水退去,河里的水没几天全都干了,就连之前没有退洪的邻村的也被活生生的蒸发了,而这条小花就是我去河边去看旱情的时候,渴的不行,便想着去找口水喝,可是怎么也没想到,河里就剩了一点泥汤,很多的鱼都死了,这个小花当时就这么一点,在一个树荫下面的一个脚印里,我想要不是那棵几百年的大树,也许这个脚印小坑里的水早就没了,当时那水已经剩了一点点了,就在我看到他的时候,发现这条小鱼特别有灵性,他就费尽全力的把头对着我,不停张大嘴巴,恨不得把水全都喝下去,这鱼啊,没有水的压力,活不成的,这肺就会爆破,所以要是再不把她给找个有水的地方,必死无疑……”
二爷说到这,好像再次回到了那个时候,眉头紧皱着,仿佛在做着一个艰难的选择。
“那后来呢?你就直接扔到这荷塘了?”方怀仁这时早就等不及了,恨不得马上知道答案。
心想这老头也真够可以的,比听评书还急人,一到关键的时候就不往下说了
“不,我刚开始是想着把她放在旁边的一滩水那里就走了,因为我也渴得不行了,想回去喝水水,所以我把这条小花就捧起来,扔到了里面就想走。可是当我刚要走的时候,看到这条鱼竟然一下从水里跳了出来,挣扎着要回到他原来的小坑里去,我当时就在想这小鱼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不习惯这水~多的地方,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不是她想着回到之前的脚印的水坑里,而是那滩水暴在外面,水烫得不行,所以这才跳了出来,我看着她艰难的跳来跳去,马上要死的样子,不由得心里难受,便赶紧把她给弄到小水坑里,而后就走……”
“啊,你就这么走了,那你刚刚还说是把你把它弄到之荷塘里了,这不自相矛盾吗?”方怀仁这时急得不行了。
“叔,你别说,听二爷慢慢说。”方阳这时倒非常感兴趣。
“臭小子少在这里装好人,我就不信你不急?”
“你急也不行啊,事情总得有个来龙去脉,要是不说清楚,二爷要是想快也可以啊,就说把这小鱼扔到这荷塘了完了,你听着过瘾吗?”方阳再次说着。
“就是,你急啥呢?皇上不急太监急!”杏莲也忍不住狠狠的说了一句。
“杏莲,你再说一句,我怎么说也是你叔,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没大没小的。”
听到这,二你赶紧打住,说道:“好了,都别吵季,想不想听下去了。”
“好好,听听,当然要听了,这故事哪能听一半的,二爷你说。”所有的人这个时候都听入迷了,想知道接下来怎么样了。
二爷点点头:“刚刚说到我把小花放在那小水坑里就走了,当然我走,不是回家而是去找一个难装水的袋子,当时把给渴得也是头晕眼花,又走了没多大家便软在了地上,渴得我实在不行,刚好看到一个烂了一半的黄瓜妞子,便逼不及待的抓着就吃了,吃了之后就感觉好多了,就在我一扭头看到一个红色的塑料袋子,便赶紧抓到手里,找到了水把小花装到袋子里,因为水太少了,所以我一路小跑,这才来到了这个禁地,当时说真的我也不敢来这里,不过想想只有这里的水~多,也管不了那么我了,便捧着过去,可是你们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再次发生……”
汗!
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这竟然还能发生事儿,这也太曲折了吧?
“这不都到这荷塘了吗?怎么还能发生事儿,你也太能扯了吧?”
“我再给大家重审一遍,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要是你们不想听啊就回去吧,我也不想听,我把埋在我心里多年的事分享给你们,你们竟然不信?”
老爷子这时被方怀仁给问烦了,背起手就走,所有的人都拦住了二爷。
方阳也狠狠的冲着他说道:“我说方怀仁……”
“叫叔!”
“把二爷气成这样,叫你个头,乡亲们把他弄到后面去。”这时这些妇女也都想着听下去,便一下把方怀仁给拽到了后面。
“嗳嗳,你们这些女人让开啊!”
“你要是再对我们动手动脚的我们可报警了!”
面对这些村里的妇女,方怀仁那个气,又不能说什么。
他老婆也不由得说了一句:“你呀,就是活该,二爷,你继续讲,要是他再说什么,我就把他给废了。”
二爷看着这么多人想着听他的故事,其实心里也是蛮开心的。
所以这个时候,便笑笑说道。
“好,那我就再说说!”
“肯定说啊,二爷,你说我们听。”方阳学着《我是演说家》的样子说着。
二爷也笑了:“好,我就接着说,你看啊,我当时本来来到这荷塘的时候,也觉得马上就可以把这小花给放生了,而后也顺便喝几口水,可是就在我马上就要走到这边的时候,猛的看到天上一个黑影过来,看着那个头不小,吓得赶紧扭头看去,你们猜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是一只跟虎皮一样的八哥,一下冲过来就想着把我手里的小花给啄走,当时我就想我费了这么大劲才把小花弄到这里来,怎么也不能便宜了这只死鸟不是,便一下把这塑料袋往怀里一塞。这鸟估计也饿得不行了,这一嘴就狠狠的吸到了我的胳膊上。”
说话间便看到二爷,把胳膊一下捋开,就看到胳膊上还真的有一个大疤。
二爷接着讲了起来:“这个时候就感觉到整个手疼得不行了,我本以为没有叨走鱼这只鸟就走了,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鸟真是凶狠啊,他竟然一下咬起我的肉给活生生的撕了一块,当时可把我给疼得不行,一巴掌把这鸟打在地上。可是就在这时看到这鸟竟然一下就把我的肉吃完,再次扑过来要咬这条小鱼,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便猛的扔了过去,这鸟便如箭一般射过去,不得不说这条小花的命真大,就在这鸟一下啄到袋子的时候,猛的从袋子里掉了出来,不过却一下掉到了岸边……”
“啊!岸边?”
当所有的人都以为这回应该可以掉到水里,圆满结束的时候,二爷却再次停住了。
“二爷,不要这样好不好,咱能不能一下说完。”这时那杏莲也有点忍不住了,心想都到岸边了还能发生什么事?
二爷看看杏莲微微一笑。
“就看到那只鸟啊,是个聪明的家伙,并没被袋子迷惑,而是一下朝着那鱼身子咬去,不得不说这小花啊是个聪明的家伙,他把身子猛的一甩,拍出~水花,让这鸟不得不闪了一下,小花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水边,想着用尾巴摇进去,可是就在它以为马上就可以进入深水里的时候,这鸟一下就啄过来,而后紧紧叨住了尾巴,而后叨了起来……”
“啊,叨起来了?那怎么逃走了?”
二爷这时不停的摇头头,而后神秘的说道:“不瞒大家说当时的情景也把我给吓了一跳,就在我抬头看着它被鸟叨起来的时候,心想这小花肯定死定了,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不对劲,就听到那只鸟惨叫一声……吧嗒落在了我的面前,那小花一下落入荷塘?”
“啊,你说那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