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
小狐狸先是一愣，旋即狐狸头又是180度旋转，变回了妖媚的萝莉脸，冷笑道：“该不会是你那用来哄奶娃子，所谓的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吧？”
“……”
幸亏陈亦老脸皮厚，脸红也看不出。
这小骚狐狸，还过不去这坎儿了？
虽然脸上保持着微笑，心里却忍不住骂了一句。
不就是把注定与他有缘的东西，预支一下，吹吹牛吗？
咳……
“呵呵呵……”
陈亦恍若无事，仍然厚着脸皮吹牛：“那玲珑宝塔乃是盘古开天，无量玄黄之气所凝，先天地而生，大道造化，哪里需要人来炼？”
“……”
哪怕小狐狸早就认定这小和尚就是在吹牛哄骗，但每次听得他说来，还是心里痒痒得不行。
因为陈亦这话在她听来，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若非真正行家，甚至是见过这等至宝，又怎能凭空捏造？
所以小狐狸虽然十分肯定陈亦是在吹牛，但是他口中所说的宝贝，没准还真的存在，只是并不在他手中罢了。
作为一个炼宝的大家，对于这样的宝贝怎能没有想法？
“小和尚，哄骗小孩的话就莫需再说了，你究竟要做什么？”
小狐狸按住心中蠢蠢欲动，不敢再听，生怕再次被陈亦忽悠。
陈亦也不急着忽悠，侧身笑道：“坊主能否移步，随小僧走一道？”
“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和尚弄的什么玄虚。”
小狐狸用烟斗敲了敲桌案，两个长得奇丑无比，高不过三尺的人推着一辆奇形轮椅，咕噜噜地过来。
小狐狸一下蹦了上去。
陈亦脸皮微微一扯。
这小狐狸精，品味有点奇葩啊……
……
永州城外，树林之中。
陈亦带着小狐狸，来到了那座对于他来说，来历十分神秘的佛塔。
这座佛塔原本就只是建成了一个外形框架。
九层佛塔，除了一层内有些佛像、壁画等物，其余八层都是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因为国师弟子和青蛇的破坏，佛塔遭受了一定程度的破坏，塔外的广场还有一个大坑，露出了底下地宫的甬道。
“你带我来，就是要看破塔？”
小狐狸啜着大烟杆，有点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荒凉的景象。
“呵呵，”
陈亦笑道：“这便是小僧要你代为炼制的法宝。”
“嗯？”
小狐狸看了他一眼，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才又回头打量这座有些残破的佛塔。
陈亦也不急，更没打算解释。
要是她连佛塔下的玄机也看不出来，那陈亦也不会找上她来炼宝。
果然，只是几眼，小狐狸就发觉了佛塔下隐藏的地宫。
“此地是何人所造？”
小狐狸大的夸张的一双狐眼中，难掩惊异之色。
这塔下地宫的玄奇，竟让她一时之间，也难以窥破。
更让她觉得离奇的是，这佛塔已经立在此处多年，就离她的宝青坊不远，她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听闻，是一位将军下令修建，究竟如何，小僧也不得而知。”
陈亦如实说道。
这座佛塔，和下面的地宫，未必是同时修建的。
但佛塔的修建，必定和地宫有关。
否则不会这么巧。
陈亦心中十分好奇。
却不处追寻原由。
当下也不打算在这问题上纠缠，手掌一伸，一座手掌大小，像是模型一样，通体黑黝黝的殿宇在掌心显现。
这是黑山老妖的本体，那座冥炉。
当日事了，陈亦就将这东西给收了回来。
能诞生出黑山老妖这样的存在，这玩意儿怎么可能简单得了？
“这是……”
看到这东西，小狐狸又是一愣。
冥炉上散发的古怪气息，还有从所未见的质地，让她十分惊异。
这和尚怎么随手拿出的都是这么古怪，却又珍贵玄奇之极的宝物？
“这佛塔毕竟是凡物，那地宫虽有神异，却也是凡砖铸造，”
陈亦笑道：“此物来历颇有些玄奇，内中也暗藏神异，坊主不妨将此物融入其中。”
小狐狸手中烟杆微微一勾，冥炉便从他手中飘起，落到身前。
“笃、笃。”
还拿烟杆敲了两下。
压下心中的惊异，抬头道：“你究竟是想炼出什么样的东西？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莫说别的，仅仅是那座地宫和眼前这个古怪的小庙，她就能炼出一件惊天动地的法宝来。
若不是忌惮这和尚身后那位地藏王佛，小狐狸还真想把这些东西给咪了。
舍得拿出这样的东西，她还真有点怕这家伙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哈哈哈，”
陈亦一笑：“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小僧就两个要求，够牢靠，够重，如此便好。”
小狐狸狐疑道：“如此简单？”
陈亦点头：“如此简单。”
“好吧，既是生意，我自然要满足客人的要求，”
小狐狸恢复了慵懒妖媚的模样，吐着烟雾道：“你可以走了，此处便交与我，八十一天后，再过来取。”
“八十一天？”
陈亦微愣，提醒道：“小僧不急的。”
仅是炼化这座冥炉，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还有那座地宫。
以他估计，就算这小狐狸再厉害，最少也得要个几年时间。
“呵呵。”
小狐狸对他的问题连回答的兴趣都欠奉。
“既如此，那便劳烦坊主了。”
说着，陈亦又拿出了一样东西。
一张图纸。
这玩意儿，才是灰幕真正的奖励。
确切地说，只是给了他一个购买这东西的机会，整整五万愿力！
不是这次幽冥之行，他还买不起！
虽然是图纸，但绝不仅仅只是一个设计图纸。
这上面蕴藏着庞大的力量，陈亦估计，小狐狸在这张图纸下，很可能要沦为工具人。
不过这也正是他想看到的。
不狠狠打击一下这小狐狸精的信心，怎么让她心甘情愿地被自己拐走？
“小僧的法宝，便依照此图炼制便可。”
陈亦笑得十分真诚。
小狐狸撇了撇嘴，接了过来。
她只以为这只是他要求的法宝外形，也没有多想。
“劳烦坊主，小僧告辞。”
陈亦满脸笑意，点了点头，算是告别，人便凭空消失。
倒是让小狐狸又皱起眉头。
……
离开白蛇世界，陈亦直接回到现世。
这也算是他现在的一个习惯。
在异世界待得久了，总得回来一趟。
因为只有现世，才能让他感受到一些人气，让他还能找到一点为“人”的感觉。
这一次离开，现世过去的时间不算短。
绿竹小筑里已经堆积了不少网购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都是家里那几头宠物给代收的。
这是他抱着踩狗屎的心思，从来没有停止过这种大海捞针的方式。
惯例地拆开堆满屋子的包裹，结果没有什么意外。
只能花费愿力，用须弥空间里的天柱去搜寻新的世界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