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的走过去,随手取出来件五分袖的黑色长裙,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尺码……
司苒愣了下,此刻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又找到里面穿的,快速的换上。
等东方珏一出来,她就自觉的跑进盥洗室,发现台面上摆着全新的洗漱用品。
司苒叹口气。
她真是飞来横祸,竟然突然被人带走说她是另外一个女人。
司苒快速的洗漱好,出去就看到东方珏长手长脚坐在沙发上看iPad。
见她出来,他立刻站起身,霸道的牵住她没受伤的手,出卧室。
司苒没反抗,她又不傻,干嘛要以卵击石?只要不僭越她的底线就好。
走廊也是金碧辉煌的。
这里哪里像家,司苒觉得更像是皇宫,奢华得让人咂舌。
东方珏牵她下去,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女人立刻笑盈盈的迎上来。
“珏爷,太太,早上好。”
东方珏微微颔首。
司苒觉得这中年女人看上去很面善,也就笑了下。
“太太,您终于回来了,您都离开两年了,珏爷一直盼着……”中年女人带路往餐厅走,絮絮叨叨的,突然就止住了声音。
司苒一抬头,就看到牵着自己的冷酷男人盯了中年女人一眼,那一眼,极具威慑力。
司苒想——原来她和那什么米子玥真的长得很像,大家都认错。
她没做声,现在她就像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她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东方珏在主位上坐下。
中年女人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司苒就乖乖的坐下来。
满桌子的早餐,和司家一样。
司苒安静的喝粥,味道还不错。
“太太,中午我让厨房熬你最喜欢的西红柿鱼汤……”中年女人似乎是个话痨,安静的餐厅里,只有她的声音。
司苒愣了下,握着勺子的手微微收紧。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喝鱼汤的?
“谢谢。”司苒笑。
“太太你太客气了。你能回来,我特别高兴……”
“李妈,你先出去。”东方珏蹙了下眉头,语气硬邦邦的。
他看向司苒脸上的浅笑,脸色更沉。
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没对他笑一下。
李妈立刻知趣的退下了。
司苒也察觉到东方珏似乎情绪有所变化,她捏着勺子的手微微收紧,抬眸看向他,问道:“阿珏,你不是说我们有儿子吗?人呢?”
东方珏:“上课去了。”
“上课?他多大了?”司苒有些震惊的问。
她以为是个很小的孩子呢。
“四岁。你自己儿子多大你不知道吗?”东方珏声音更冷。
他记得自己在房间里还提过一遍,她记性这么差?
司苒:“……”
她根本不是什么米子玥,她知道就有鬼了。
谈话陷入僵局,司苒不想惹他,所以闭了嘴。
早餐之后,林阳就来了。
东方珏让医生来给司苒的手拆掉纱布重新上药。
药粉撒在伤口里,司苒疼得蹙起眉头,却没有哼一声。
东方珏冷着脸盯着医生,医生颤巍巍的放缓动作。
包扎好后,东方珏就将司苒拉起来,揽住她的肩膀往外走。
“去哪?”司苒好奇的问。
走出大厅,她一眼望过去,才发现四周都是茂密的森林,铁网约有两米之高,将城堡和森林隔开。
鎏金大门外,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往市区。
司苒快速的在脑子里盘算一番,如果她要逃走,该怎么做。
“陪我去上班。”东方珏理所当然的道。
“我……我可以不去吗?”司苒顿住脚步,“阿珏,这里很漂亮,我想待在这里。”
东方珏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林阳:“视频会议。”
林阳会意,颔首:“是。”
司苒拧了下眉头。
本来想着东方珏走了,她研究下这里,看看怎么跑脱的,没想到他竟然不走了。
“怎么?不想我留在家里?”东方珏低眸睨着她,眸底寒气逼人。
司苒立刻摇头:“怎么会?我是怕打扰到你。”
这里是他家,她有资格说不想他留下?
东方珏看了她几秒钟,松开她,转身上楼去了书房。
林阳跟在他身后。
司苒这才松了口气。
东方珏一走,李妈立刻凑了上来。
“太太,你这两年去哪里了?为什么一直都不回来?少爷天天念叨你呢!”
司苒勾了下唇角:“少爷?李妈,你指的是我和阿珏的儿子?”
“嗯,”李妈含笑点头,“你走的时候少爷才两岁,现在都四岁了。又懂事又听话。太太,你这两年在忙什么呢?怎么不回来看看少爷?”
“我这两年也是一言难尽,不如,我们坐下聊聊。”司苒笑着道。
既然所有人都认为她是米子玥,那她就满足他们。
“你坐,我站着就好,我去给你泡茶。”说着,李妈就转身去了。
司苒则是在沙发上坐下来,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过了一会儿,李妈端着茶出来了,司苒就开始和她闲扯,见时机成熟了。
司苒笑着道:“李妈,我手机坏掉了,你手机借我用一下好吗?”
“好。”李妈立刻掏出手机。
对她毫无防备。
司苒握住手机,心跳加速。
她就记得白轻颜和司越的号码,打给白轻颜比较好。
她循着记忆快速的拨通电话。
“嘟……”司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喂……”白轻颜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
“唔……”
司苒正要讲话,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口鼻,下一瞬,手中的手机被抢走,大力的摔在大理石地板上,瞬间四分五裂。
那声音,很骇人,司苒的肩膀都忍不住一抖,睁着眼睛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东方珏。
东方珏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怎么?想联系你的家里人来救你?老公和儿子都不要了?”东方珏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咬出来的,带着能席卷一切的怒意。
她两年杳无音讯,回来就装傻,口口声声说不认识他,对于不告而别一句解释都没有,他可以不计较。
可她现在在做什么?要跑么?
还是想像两年前一样毫无征兆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司苒被他身上骇人的气势吓得不敢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