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雁死死的握着拳头。
为什么?
为什么先生在面对白轻颜的时候,就温柔如水,可是在面对她血雁的时候,情绪就能如此暴躁?
她跟了他十年!
不!是十一年!
白轻颜!
血雁咬牙!那个女人凭什么要成为先生的例外!
血雁的眼神一点点的变得阴鸷起来。
血鹰已经将车子在当飞机开,好在是去郊区的路,一路上畅通无阻。
血雁被吼了,他也没空分心看血雁一眼,这时候分心,就是车毁人亡。
—
“砰砰砰砰砰砰!”
千钧一发之际,子弹的呼啸声不绝于耳。
种满参天大树的大道中,一片哀嚎声。
白轻颜已经闭上了眼睛,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她感觉到面前的人倒了下去,她立刻睁开眼睛,不由自主的喃喃:“烨之?”
白轻颜的第一反应就是顾烨之来了,虽然她心里清楚的知道,顾烨之根本不可能来,距离太远,一切都是幻想。
睁开眼睛,白轻颜却看到一张唇角勾着浅笑的俊脸。
她的眼瞳缩了缩,不可置信的看着仿若从天而降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亚麻色的格子衬衫,黑色西裤,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他的身后像是有光,和他俊脸上的笑容相得益彰。
“轻颜。”他唤她的名字,脸上的笑容更甚。
白轻颜不由自主的叫出他的名字:“厉硕,你……你怎在这里?”
“路过。”厉硕勾唇。
厉硕打量她,发现她衣服整整齐齐,连低马尾都没松散一点,就是望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惊讶。
好些天没见到她了,厉硕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的脸印入心底。
他的手忍不住扬起来,想要覆上白轻颜的脸。
“小心!”白轻颜的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倒地的一个人捡起来地上的抢,对准了她。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喊小心,她的第一是时间反应应该是躲开才对。
可能是因为厉硕突然出现在Z国,让她太过于震撼,她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砰!”
伴随着一声枪声,白轻颜被厉硕扑倒在地上,脊背生疼。
倒下来之前,她却感觉到厉硕的身体猛地一震,她的手立刻压在了他的后背上,指腹下有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她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呃!”
厉硕本能的闷哼一声。
“砰!”
厉硕的随从解决了那个人。
摔下来的时候,厉硕的手护在了白轻颜的后脑勺上,他垂眸看向她:“轻颜,你怎么样?”
白轻颜被他压住,全部的重量都在身上,她却无暇顾及,声音干涩的道:“你……厉硕你的后背在流血,你中弹了!”
厉硕的眉头蹙着,唇角却努力的勾出笑容:“没事,死不了。”
他垂首看着白轻颜,她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只要他低头……
“我……”白轻颜的手却在抖。
如果不是厉硕,那一枪正好击中的是她的胸膛。
“对不起!”厉硕将她眸底的后怕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他立刻用力的撑起自己,倒在一边。
白轻颜赶紧爬起来,伸手扶他:“我送你去医院。”
厉硕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指尖不经意间滑过她柔软的发丝,他的唇角上扬。
戚蓝赶紧跳下车,帮白轻颜扶住厉硕:“颜颜,你没事吧?”
“我没事。”白轻颜摇头,“你去看看菲菲。”
白轻颜扶着厉硕靠在车边。
戚蓝赶紧去看菲菲。
菲菲顽强抵抗,伤得很重。
还是厉硕的随从把她扶了起来。
“戚姐,我们的车走不了了,你打急救电话,还有,给烨之打电话,告诉他我没事了。”白轻颜交代道。
“好。”戚蓝颔首。
“是什么人要杀你?”厉硕问。
后背在不断的滴血,他的唇色有些发白。
白轻颜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
白轻颜看了眼厉硕被染红的衬衣,内疚道:“你不该扑过来的,你受伤了,司苒该要担心了。”
厉硕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明亮的眼睛,没说话。
白轻颜让厉硕在车里坐着,她掀开他的衬衣衣摆,简单的帮他止血。
白轻颜拧着眉头:“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我们要快点去医院将子弹取出来。”
厉硕看着她,眸光深谙。
他的肌肤上像是还残留着白轻颜手指的触感,是暖的,像是一直暖进他的心里。
白轻颜看向他,道:“谢谢你。”
之前她让厉硕不得不家法处置厉鑫,没想到他竟然愿意帮助自己。
厉硕的唇色已经毫无血色,他刚张嘴想说什么,白轻颜立刻打断他。
“你什么都别说,救护车很快就来,不会有事的。”
厉硕抿着唇角,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顾烨之和警一察差不多时间到达。
顾烨之一下车,看到满地都躺着要死不死的人,他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颜颜。”顾烨之的声音都在发抖。
“烨之。”
白轻颜听到顾烨之的声音,还是警觉的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站在几米开外的位置,男人穿着一件纯白的衬衣,黑色西裤,手中握着一把银色短枪,俊美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的眸底却已经是惊涛骇浪。
白轻颜立刻从车上跳下来。
“颜颜!”顾烨之看到她,心脏几乎是停止跳动一拍,他飞快的冲过来,紧紧的将她抱进怀里,“颜颜,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白轻颜的脸埋在顾烨之的胸膛上,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的眼睛有些发涩,紧紧的抱住顾烨之的腰身,声音哽咽:“我没事。”
顾烨之抱着她的手更为用力,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他声音低沉:“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要你一个人。”
他不会再放任她一个人。
“嗯。”白轻颜点头。
此刻,白轻颜还没明白顾烨之的意思。
“颜颜……”顾烨之垂首,吻她的发顶,心里仍旧是后怕。
在白轻颜断掉电话的那一刻,顾烨之几乎是要窒息了。
他不是幻想主义者,他深知自己距离白轻颜太远,他的心里,甚至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