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浚!不要!”谢琪崩溃的大吼。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的靠近花铭浚和安纾,握着刀的手都在抖,不断的抖。
花铭浚仿若未闻,只是深情的看着安纾,声音真挚:“安纾,从此刻开始,我花铭浚就是你的丈夫,不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皆不离不弃。”
他再度执起安纾的手,亲吻她的手指。
安纾的心跳加速,可是她却没有花铭浚的定力,谢琪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脆响,安纾不得不扭过头去看谢琪。
见谢琪已经满身是血,安纾被吓一跳,她的眼瞳微微收缩,转眸看向花铭浚,紧张的道:“铭浚……谢琪她……她流了好多血。”
花铭浚只是深情的看着她,问道:“安纾,在未来的人生中,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会放弃我,是吗?”
安纾懵了一下。
谢琪都这样了,花铭浚竟然还是不管?
“安纾,回答我?”花铭浚认真的看着安纾,在等着她的答案。
安纾愣了一下,颔首:“铭浚,当然,从今天起,我们不离不弃。”
“好。”花铭浚又情不自禁的垂首吻安纾,缱绻的道,“安安,你今天真美。”
安纾的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
“花铭浚!”谢琪怒吼。
她无法容忍花铭浚如此漠视她。
她飞快的冲到安纾和花铭浚的面前,带血的刀直接刺向安纾。
“你凭什么?铭浚是我的!你去死!”谢琪情绪崩溃,歇斯底里的吼。
“安安!”白轻颜瞬间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刚踏出一步,她的脚步就顿住了。
因为电光火石之间,花铭浚飞快的闪身,挡在安纾的前面,刀刃直接刺进他的脊背。
“哥!”花月溪大叫。
“小溪,别去!”水亦丞拉住花月溪。
“铭浚!”花铭浚的父母和安妈妈都被吓住了。
谢琪出现的时候,他们都是慌乱的,可是花铭浚那么镇定,他们以为,花铭浚一定是有自己的办法的,所以就没有上前。
再说,这件事情,是谢琪和花铭浚、安纾三个人之间的事情,别人怎么插手都没什么意义。
“铭浚!”
安纾在谢琪的刀刺过来的那一瞬,她呆住了,花铭浚直接挡过来,那一瞬间,她的听觉变得异常的灵敏,她像是听见了刀刃划破西服刺进血肉的声音。
那声音,让她浑身一震。
安纾紧紧的拉着花铭浚的手臂,瞳孔缩紧:“铭浚!你怎么样?铭浚?”
安纾的眼眶立刻就红了起来。
“我没事。”花铭浚对着安纾露出笑容。
他转过身,一把将谢琪推开。
谢琪在自己的刀竟然刺到了花铭浚时,也是呆了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花铭浚一把推开。
她手里的刀,立刻就拔了出来,上面还沾着花铭浚的血,她的脚步连连后退,踉跄着,摔在了地板上。
花铭浚拥着安纾,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谢琪,你这一刀,我不追究了,如果有下次,我一定送你去坐牢。如果你还想试试我对你有没有感情,你可以试试现在在我面前自杀,看我会不会蹙一下眉头。”
谢琪的眼睛睁大,她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立刻解释:“铭浚……铭浚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铭浚……”
说着,谢琪从地上爬起来。
她的脖子上,有一条红痕,触目惊心。
花铭浚却只是冷酷的盯着她,薄唇吐出一个字:“滚!”
谢琪浑身一震,呆在原地,像是没听清花铭浚说的什么一样。
“滚出去!”花铭浚不耐烦的蹙眉。
“呵……”谢琪突然就冷笑着看着花铭浚,仍旧是不死心,“铭浚!你不爱我了吗?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是,当我选择和安安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不爱你了!”花铭浚冷冷的道。
谢琪的脚步退后一步。
此刻她的心,已经鲜血淋漓。
今天是她的最后一搏,以命相搏,她想要花铭浚回到她的身边,可是她失败了。
谢琪缓缓的蹲下身子,捡起满是鲜血的刀子,上面有她的血,也有花铭浚的,分不清你我。
曾经,他们那样的亲密无间,为什么会到了今天的地步?
谢琪握着刀站起身来,看向花铭浚,问道:“铭浚,就是因为我曾经带着目的接近你,所以你才这么绝情是吗?”
花铭浚只是冷冷的道:“滚出去!”
谢琪缓缓的将刀移到自己的脖子上,唇角溢出绝望的笑。
她手中的刀,一点点的按进自己的皮肤里。
安纾紧紧的抓住花铭浚的胳膊:“铭浚,她真的要自杀!”
“砰!”
花铭浚飞起一脚踢在谢琪的手臂上,手臂发疼,谢琪不由自主就松开了手,刀掉在了地上。
她的眸子里,有火光死灰复燃,她看向花铭浚,问道:“铭浚,你不想我死对不对?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
花铭浚只是冷酷的看着她:“要死别死在我的婚礼上,晦气。”
谢琪:“……”
像是突然就下了一场大雨,将刚燃起来的小火苗瞬间浇灭,且再也没了死灰复燃的可能。
台下的宾客们见谢琪没事了,纷纷松了口气,可又觉得花铭浚的做法太不近人情了。
“太狠了吧!那女孩子不是伤心死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今天的主角是新娘好吧!是那女孩子要自取其辱,怪不得花铭浚!而且你没听她说吗?之前她带着目的接近花铭浚……啧啧……看不出来,这么清纯,竟然心机这么深。”
“我觉得这样处理蛮好的!感情的事,就是要快刀斩乱麻嘛。”
大家众说纷纭。
水亦丞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俊脸上没什么神色:“谢琪,离开这里吧,铭浚不爱你了。”
谢琪心如死灰,眼泪也流干了,她知道,如果她还要纠缠,就真的是自取其辱,她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花家父母出来主持场面,水亦丞扶着花铭浚去了后台。
花铭浚身上的白衬衣都被鲜血染红,他却没有喊一声疼。
水亦丞叫人来给他处理伤口,衣服脱下来,就看到伤口大概两厘米长,已经没有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