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嚣张红发下的俊脸皱成一团,死死的盯着白轻颜,就像是要将她的脸看出一个洞来一样。
“我是你的?你这人有毛病吧?我怎么就是你的了?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你知道我多大吗?我是你的?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白轻颜简直被气炸了。
这人第一次见面要撞死她,第二次见面就说莫名其妙的话,被她揍了一顿,没想到第三次见面更加不着调。
白轻颜身边的顾烨之闻言,握着手枪的手指微微放松了几分力度。
他从来不怕任何对手,只要白轻颜无感,他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譬如顾航,譬如宁子杰。
历鑫被白轻颜吼得一愣,抓了抓红色短发:“我是不知道你的名字和年纪……女人,你叫什么?多大?”
他自从第一次见到白轻颜后,就四处打听白轻颜的下落,别说下落,甚至一点点消息都没有查到。
所以他愁得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
白轻颜挽着顾烨之的手臂,恨不得翻白眼:“神经病。”
“烨之,我们走吧。”白轻颜拉着顾烨之要走。
历鑫却一个侧身,霸道的拦在了白轻颜面前。
“女人,你不许走!告诉我你的名字和年纪!”
白轻颜不耐烦的道:“叫我阿姨就好了,今年四十八!滚开!”
顾烨之原本冷着脸,却被白轻颜逗笑,俊脸上的冰霜一点点的消融,露出迷人的笑容来,他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心里面的火气莫名其妙的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阿依?四十八?怎么可能?你最多十八岁!”历鑫说道。
白轻颜真是懒得搭理他。
她挽着顾烨之的手臂,抬眸看向他:“烨之,我们去其他地方玩,这里有智障,一点点都不好玩儿。”
“好。”顾烨之的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
他将手枪收了起来。
两人迈着步子要走,却再度被历鑫拦住。
“阿依,你不许走!”
白轻颜扯了扯唇角:“是二声,你喊错了!快让开!阿姨没空陪小孩子玩。”
历鑫的脸黑了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很生气:“女人,你竟然耍我!”
“哦,你看出来了呀?原来不是个傻子嘛。”白轻颜笑。
那笑容,几乎是晃花了历鑫的眼睛,他的眼睛在闪光。
顾烨之拥着白轻颜,不理会历鑫,转过身要离开。
谁知道历鑫仍旧是拦住两人。
但是这一次,他却对着顾烨之开了口:“放开我的女人!”
顾烨之的俊脸立刻就沉了下来。
“你有病啊?谁是你的女人?”白轻颜无语到了极点。
“你!”历鑫转眸看向白轻颜,一脸的霸道。
白轻颜:“……”
她感觉到顾烨之伸手去摸腰间的枪,她一把扣住顾烨之的手腕,说道:“烨之!这人是个疯子,我们别和他一般见识。”
顾烨之的面色冷沉得吓人,锋利的眸光就那么看着历鑫,直到看得历鑫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哎,小子!你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下来?知道我是谁吗?”历鑫色厉内荏的吼道。
“呵……历家的三少爷,漫城的小霸王,你们家就你哥历硕有资格站在我面前!”顾烨之轻蔑的看了历鑫一眼。
“呵呵呵……好大的口气?我大哥是你这种小啰啰可以见的?见到我大哥只怕你要吓得屁滚尿流!”历鑫暴躁的吼道。
但是顾烨之的语气太过于云淡风轻,他用力的看着顾烨之那张完美的俊脸。
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顾烨之这张脸,时常出现在T国的财经报纸上,但是——历鑫不学无术,整天就是吃喝玩乐,所以只是觉得顾烨之熟悉,根本想不起是谁。
在他眼中,除了司家的人,他哥历硕就是神,所以仗着他哥,他一向横行霸道,此刻虽然被顾烨之的气势镇住,心里有些怕怕的。
但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白轻颜,怎么可能放他们走。
“你可以滚了!女人,你给我留下!和我回家!”历鑫吼道。
顾烨之的眉头拧起,眉宇间是极度的不悦。
白轻颜压在顾烨之手腕上的手指微微用力,制止住顾烨之拔枪的动作。
她冷冷的看着历鑫:“你觉得我会和一只只会狗仗人势的狗回家么?”
白轻颜也算是听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怪不得这死孩子这么嚣张,原来是背后有人。
“女人!你说什么?你竟然敢这么说我?跟我回家!”历鑫气得脸都歪了。
他伸手就要过来拉白轻颜,但是一只长腿狠狠的踢了过来,直接踹在了他的腹部上。
“砰!”
历鑫瞬间摔在几米开外的橡胶跑道上。
他躺在地上,痛苦的皱着脸,伸手捂着自己的腹部:“呃……疼……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竟然敢踢我!”
历鑫撑着身子要起来,但是试了好几次,腹部实在是疼得厉害,他还是没能爬起来,他嚣张的脸上都是痛苦的神色。
顾烨之缓缓的收回长腿,满脸冷漠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历鑫。
“天哪!那帅哥是不知道小霸王是谁吧?竟然连小霸王都敢打?”
“太帅了!啊啊啊!”
“那帅哥要遭殃了!小霸王的报复心理可是很强很强的。”
之前因为顾烨之拔枪都吓得跑出去的学生们,此刻都趴在栏杆外,看着里面的情况,议论纷纷。
“颜颜,我们走。”顾烨之牵着白轻颜。
白轻颜调皮的看了一眼历鑫,做了个鬼脸:“略略略……你弱爆了!”
历鑫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女人!你给我回来!你是我的……回来!”
白轻颜根本就不搭理他,只是转眸看向顾烨之。
历鑫也冷冷的看着顾烨之:“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的死期很快到了!”
他嚣张的说完,转向白轻颜:“女人,我不介意你结过婚!你注定是我的!你很快就会离婚变成我的女人!”
历鑫的语气里满是笃定,就像是只要是他看上的,不管是人还是物,都必须成为他的,不管曾经属于谁!
他一向无法无天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