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看着那年轻人,脸上现出一丝不耐,人们正想知道他要作何反应,就听云天开口道:“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些阿猫阿狗一样的垃圾都能跳出来乱吠了?”
云天说这话的时候,顺手就解除了对宇文娇的压制,所以宇文娇也就能动了,可偏巧给她听到了云天的话,结果宇文娇没来得及和云天算账,倒是先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云天这话说得比较狠,一下子让那姓付的年轻人脸涨成了猪肝色,也令其感觉到受到了巨大的羞辱。
“该死的,你说我什么?”付姓年轻人几乎是用吼的,大声地喊了出来。
云天故作反感地煽了煽鼻子,邹着眉头说道:“好臭,好臭!”
这付姓年轻人当然知道只是在说他,一时之间更是无法自控,他咆哮一声,对着云天便冲了过来。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强横无比的力量突然从侧方飙射出来,这股力量之强横,使得整个大厅内真气涌动,每个人都不由得快速后退。
此时就在这付姓年轻人的身后,也有一股强横的力量突然出现,这股力量则是自付姓年轻人身后涌出来,快速地迎向那股强横的力量。
两股强横的力量同时出现,倒是把那年轻人给挤在了中间,此时就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喊道:“麟儿,快退!”
那年轻人愣了一下,却是没有做出反应,不过好在他身后那股力量后发先至,赶在他之前迎上了从侧方射出的那股巨力,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碰撞,发出“嘭”地一声闷响。
虽然两股力量对撞,那付姓年轻人却是因为离得太近,被那两股巨力一冲,立时跌跌撞撞地向后倒退了出去。
此时这年轻人显然是没有料想到会有人向他发动攻击,一时间脸色变得惨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而此时在场中经过一次强势的对撼之后,出手的两个人也都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现身的两个人,为付姓年轻人抵挡攻势的是一个银发老者,此老者一身锦袍,身形却颇为干瘦,如今看着方才出手那人的神情,就仿佛是要生吞了对方。
不过此时和银发老者对峙着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这个中年人神色很平静,就仿佛方才的出手根本不是他一样。
那银发老者本来时怒视着对方,不过旋即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了一丝惊讶,随后,此银发老者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的眼神中突然有了一丝畏惧。旋即,他便不再针对这个中年人,而是把头转向了一旁的何春。
“何掌柜,你就是这样待客的?”
何春微微一笑道:“付老哥,什么时候,你们付家子弟,可以指着我何春的鼻子骂了?还是说,你付家现在身份了不得,甚至可以称霸长安城了?”
银发老者迟疑了一下,道:“年轻人不懂规矩,我们自然会训斥他,不过何掌柜让断浪出手,这岂不是杀鸡用牛刀?这位是我们付家嫡系子弟之一,他的安全是我付家上下极度关注的,何掌柜这样贸然出手,是不是存了心的要我付家难看?”
何春冷哼一声道:“谁让我何春难看,我自然就让他难看!”
两人对话过程中,那叫断浪的人再度向前一步,距离银发老者更近。银发老者皱了皱眉头,不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我们何尝要你难看,方才此人出言得罪我们少东家,我们自然要给他一些颜色看!”
何春伸出手来,扣了扣耳朵,冷笑着道:“给他点颜色看看?我看是给我点颜色看看吧?今日宾客盈门,正是我望月楼的大好日子,这个时候你们敢在望月楼动手,破坏我望月楼一贯以来的规矩,看来你付家是持家有道,近些日子是势力大增,已经有向宇文家族挑战的资格了?”
银发老者猛地打了个哆嗦,他连忙道:“何老板可别给我们付家扣帽子,我何家什么时候敢向宇文家挑战了?”
何春冷笑一声,道:“但愿你付家没有这个想法,俗话说知微见著,任何人只要从平常的小事上就能看出其心思,若我何春只是一个街头走卒,也许我不会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甚至于过于纠缠此时还显得太过心胸狭窄,可问题是事情要是摆到家族上来看,那就完全不一样了,我何春此时毕竟是宇文家的代表,这望月楼也毕竟是宇文家的脸面,这种情况下阁下想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你认为说不说得过去?”
那银发老者深吸了口气,突然转身对着那年轻人道:“麟儿,向何叔叔道歉!”
那年轻人此时犹自不满,听闻此言更是不忿地道:“二爷爷,你别拦着我,我不杀了这竖子誓不为人!”
银发老者怒道:“我不是拦着你,现在是让你向何叔叔道歉!”
那年轻人也是不高兴地嚷道:“何春他拦阻于我,我又为何要向他道歉?没去教训他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话音方落只见那银发老者身形一闪,随机便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年轻人捂着脸,不能置信地盯着银发老者。
“二爷爷,你打我?”
“混账,还不向何叔叔道歉?”银发老者脸色铁青。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道歉?我是付家的嫡系子孙,又怎能轻易向他人低头?”年轻人依旧不服地嚷道。
银发老者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阴冷的意味:“我付家一向和宇文家是攻守同盟,你若是连同盟的关系都不放在眼里,那么将来付家的未来,也无需你去参与了,我这就向家族和长老会建议,剥夺你在家族的参与权!”
那年轻人大吃一惊,这回是真吓到他了,要知道此人嚣张跋扈的依仗,就是自己身为付家的嫡系子孙,总有一天会以嫡系天才的身份,在家族中获得更高的地位,可眼下若是真如银发老者所说,剥夺了他的家族参与权的话,那他就等于是被家族所抛弃,变得什么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