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源看着言谨的背影,对赵宇说道:“我要是有个言言这样的妹妹,我也不放心。”
赵宇瞥了一眼常源,“你想多了,你妹妹不可能像言言这么有耐心,她不会给你这机会。”
常源一挑眉:“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赵宇说道,“你别总觉得言言傻,好欺负,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了,刘一帆听过谁的话。”
常源忽然领悟:“靠!打了这么多年的燕子,却忽略了身边这只小燕子。”
赵宇看了一眼言言的方向,慢条斯理地说道:“小燕子已经熬成鹰了。”
常源感慨:“这丫头是挺沉得住气的,昨天刚从刘一帆他妈那拿了五万块钱分手费,今天刘一帆还屁颠屁颠的陪她着她们一家子回她姥姥家。”
赵宇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常源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他尴尬地笑了笑,“沈姨不同意刘一帆和言言在一起,劝言言离开刘一帆。言言昨天的原话是,她把刘一帆卖了五万块钱。”
赵宇有些诧异:“怎么会不同意呢?”
文静也很诧异,电影上的剧情,难道真的会出现在生活之中?!
常源解释道:“沈姨嫌言言太老实,管不住刘一帆。”
常源哂笑道:“才给五万块钱?!”
常源也笑道:“刘一帆也说言言要少了。”
赵宇无奈地摇头,“这俩人儿啊,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将来有热闹看了。”
常源不在意地说:“刘一帆面上闹腾的欢,实际上他斗不过言言,折腾的最后,言言眼泪一下来,刘一帆就老实了。”
赵宇瞥了一眼常源:“我说的是婆媳之间。”
常源愣了一下,然后笑道:“言言这小倔驴,跟沈姨那暴脾气,是有热闹看了。”
言谨走到姐姐身边,“姐!”
言言转头看向弟弟,“怎么了?你要是困了就去一帆的车上睡一会儿。”
“我不困。”言谨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回家?”
言言想了想,“我们四点往回走行吗?”
言谨看了一眼刘一帆,接着问道:“还能早点儿吗?”
言言盈盈一笑:“无所谓的,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
难得姐姐这么好说话,言谨都有点不适应了。
言谨又看了一眼刘一帆,接着问道:“你们不看星星了?”
言言对弟弟解释道:“星星在哪儿不能看?!我这次是想带你登上龙鼎寺的那个舍利塔。那年你为了陪我,没跟张泽和田野他们上去,今天你如果还想上山,就登上舍利塔,往远处跳望找下感觉吧。”
言谨说道:“那登完塔,我们就回去吧,我不想让妈妈惦记我们。”
“行,那我们就走吧。”言言说着站起身,拿起椅子往汽车旁走。
言谨又看向刘一帆,“一帆哥,我帮你拿椅子?”
刘一帆笑了笑,“我自己拿吧。”
刘一帆的笑容让言谨有些不自在。
言谨虽然不喜欢刘一帆,但是姐姐喜欢,按照妈妈的要求,他不能让姐姐为难,只能跟刘一帆搞好关系,可这关系要怎样搞好,言谨心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方向。
李冬梅站在水池旁边,慢慢洗着碗,心里也是空荡荡的。
二姐李玉梅把剩菜折到一个盘子里,把空盘子放到水池中。
她对李冬梅问道:“想什么呢?”
李冬梅笑了笑:“想这俩孩子走到哪儿了。”
李玉梅说道:“你不放心,就给言言打个电话。”
“不知道她们那头做什么呢,我这打电话过去,她别再觉得我烦。”
李玉梅愣了一下,“你性格怎么变这么多?”
李冬梅疑惑地问:“变了吗?”
“你原来可不是这样,你那咬尖的急脾气,一向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哎~”李冬梅叹了口气,“我现在哪儿还咬尖啊,谁能容我咬尖。”
李玉梅劝道,“干嘛说得这么伤感。言肃对你多好,两个孩子也听话孝顺,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李冬梅知道二姐夫不省心,跟一个女同学不清不楚的,她便转移话题,对二姐问道:“田野国庆节又没回来?”
“没有,去他女朋友家了。”
李冬梅意识到,跟二姐聊田野也不太好,田野大学毕业后,便留在了天津,看这意思,是不可能回辽城这种小地方了。
也许有人会觉得儿子在大城市发展,将来有出息,可李冬梅心里清楚,田野是二姐唯一的依靠。
田野不在身边,二姐夫就更加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了。
李冬梅洗完一水池的碗,擦了擦手对二姐问道:“听说你们教师工资又涨了?”
“嗯,涨了点。”姐妹俩走出厨房。
李玉梅看了一眼里间屋里,见大姐一家和妈妈正打着麻将,言肃正看着自己丈夫和爸爸下象棋。
她一拉妹妹,“陪我到西屋坐会儿。”
姐妹俩来到西屋,西屋虽然平时空着,老太太知道今天女儿们都回来,事先也把火炕烧了起来。
姐妹俩脱去鞋子坐到炕上。
李玉梅对妹妹说道:“刚才屋子里人多,你说言言和刘一帆只是同学,我也没好意思多问,现在就咱俩了,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
李冬梅叹息一声,“这俩孩子倒是有那心思,可刘权媳妇儿不同意。”
李玉梅看着妹妹,“那你是怎么想的。”
李冬梅愁眉不展地说:“我怎么想,有什么用啊。言言那倔劲儿你还不知道?她想和刘一帆好,我拦不住,也不敢拦。我怕硬拦,弄不好言言再跟刘一帆走了。”
李玉梅心有所感:“是啊,那样更糟。”
“我和言肃也想好了,该说的我们都说完了,言言乐意,我们就不反对,是福是祸都是言言的命。”
李玉梅长吁一口气,“是啊,这都是命,强求不来的。我当年用尽了心思,让田丰娶了我,结果还不是这样。”
李冬梅见二姐提起二姐夫,便问道:“二姐夫还那样?”
李玉梅苦笑一下,“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管了,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