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夜色显得格外干净,空气中夹带着泥土的味道,月光照射在大地,世界沉浸在一片安详之中。
夜,静得可怕,这对某些失意之人而言,等于煎熬,长夜漫漫,剩下孤独在身旁。他们在召唤,一声声的在心里呼唤着那个疯狂思想的人。爱太深,往往迷失自我,以致做什么,也不能用理智来判断。
深睡中伴随着昏迷状态的花易冷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自己追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却拼命地逃,拼命地喊,等他好不容易追上她,她却投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用一种歧视、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画面模糊极了,他揉了揉眼睛,试图看清楚他们的长相,终于,他看清了,那个女人长得跟凌莉一模一样,而抱着她的男人正是郭伟。他看到他们彼此的脸越靠越近……
就在这时,他猛然被惊醒了,不是被梦惊醒的,而是他闻到凌莉的血!虽然量不是很多,可他还是闻得到。他一脚踢开棺材盖,猛地直起虚弱不堪的身子。可潜意识里有种声音告诉他,这又是臭道士耍的阴谋诡计,上次他已经上了一回当,这次他可没有这么愚蠢了!
对,这一定是阴谋,他们想把他引出去,趁机杀掉他。
他捂着胸口,虽然刚刚那个是梦,可是他的心好痛,就好像那不是梦是真的!梦里她厌恶的眼神不停地浮现在他的眼前。
旧故里,凌莉正拿着刀坐在沙发上,她的左手手指流着血。花易冷不是对她的血很敏感吗?不是无论她在哪里,只要嗅到她的血就会赶来吗?那就利用这一点,既然他不想来,那只好强迫了,这是她唯一见到他的方法。
可是,她等到血都凝固了,还是没有看到花易冷,呵呵,他是铁了心不会来见她是吗?
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起身走进厨房拿来一个碗,再次回到花易冷的房间,卷起袖管,刀刃抵在白皙的手腕上,用力划上一刀,只见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麻木不仁地将手伸到碗上方,大量的血滴淌进白瓷碗中。
没有人知道她割腕“自杀”为什么还要拿个碗来装血,这么多此一举吗?
花易冷鼻子猛地嗅了嗅,该死的!为了把他引诱出去,居然下手这么狠,这伤口一定不小吧?这是陷阱!指不定这血是用针管抽出来的,并不是他想那样。每次都把他当猴耍,凌莉,你真当你的血是圣旨?!随闻随到?
他躺了下来,闭上眼睛,不断地暗示自己不要再中计,可他心里乱糟糟的,不!跟被掏空似的!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凌莉手上全是血,而且还是她自己割的,小花突然激动的汪汪大叫了起来,它围着她跑了一圈又一圈,好像在劝她。
凌莉像个疯子一样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小花,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不对,不可笑,是下贱才对……一会赶他走,一会又自残把他引过来……他一定很恨我,所以这么久了还没来,他恨我……他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