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强忍住眼泪,继续擦拭,擦到肚脐眼时,他握住她的手:“你别这样,我没事的,一点都不疼,真的。”
“伤口还在流血。”她从口袋里拿出纱布和胶带替他包扎,不容他应不应允,这么近距离,看到他脖子血肉模糊,少了一块肉,她再也忍不住,泪珠大颗大颗滚落。
他的心闷疼闷疼的:“够了,你出去。”
“在你最脆弱的时候,不要赶我走,因为现在的我比你更脆弱。”她哽咽着说完这句话,又继续抖着手,撕下胶布贴了上去,这哪是胶布撕扯声,他仿佛听见她心脏撕裂的声音。
他一把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轻轻推了推他:“这样会弄疼你的。”
尸王酥麻麻地深情告白:“傻瓜,你就是我最好的止痛药。”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没想到,你会伤成这样。”她总是以救人的名义,一次次将他逼到火坑之中,有时候,她恨透这样的自己,特别是看到花易冷浑身是伤,只为了兑换对自己的承诺,而她却恬不知耻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送到危险之地。
“我受伤,总比有人丧命强吧?”只要她能安心,他绝口不提自己差点死掉的惊险。
“我”
他吻了她耳朵一下,贴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别说了,我懂。”
凌莉瞬间被这举动感到得一塌糊涂,芳心大乱,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掀起阵阵波澜,她像是被一股十分温暖的暖流团团包裹住,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迷恋与沉沦。
“我爱你。”她不自觉嘣出这三个字,因为此时此刻,除了它,再也没有任何字眼能表达她满满的爱。
花易冷的眼神一下子灌满光亮了,冰冷的唇盖在她的朱唇上,慢慢的,原本冰冷的嘴唇开始有了温度。此情此景,这么简单的吻怎么能满足彼此呢?凌莉使出浑身力气亲吻他,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让他知道,她有多么多么的爱他。
这个女人,总是一次次带给他惊喜。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个甜蜜爆表的吻。
他把毛巾塞回到她手里,俊脸浮现一抹邪佞诱人的坏笑:“凌姑娘,请继续你未完成的工作。”
“啊?什么?”凌莉眨了眨眼睛,有点疑惑不解。
“擦完身体,嗯?”
凌莉猛地低下头,看到不该看的地方,脸一下子被刷红了,她将毛巾塞给他,捂着脸跑出去了。
花易冷忍不住笑了起来,打开水龙头,干嘛?泻火
可是洗着洗着,花易冷不禁想起在地下室,鬼首领所说的一切,脑子里的记忆像是脱了缰的马,像洪水猛兽似的一下子铺天盖地袭来,他又想起母亲被白岳风刺死的那一幕愤怒瞬间填满了他的胸口,放在水龙头上的手变得畸形起来,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见,水龙头也被他捏个粉碎。望着手里的碎铁块,他的嘴角居然扬起一抹恐怖的冷笑,就好像这是白岳风的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