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凌莉羞怯地捶了他胸口一下。
花易冷微笑着,直到嗅到一股尸体腐烂出来刺鼻之味,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方向在东边,他蓦地想到什么,距离他们大约一千米,有一个专门丢弃死羊尸体的大坑,近百只活羊的血,至少有一半是凌莉怀孕时喝掉的。
他一回想起凌莉为了保住孩子,了疯的拼命喝羊血,一边喝还一边吐的场景,他就不禁后脊梁骨冷!这也是她一辈子的噩梦吧?
因为他是僵尸,嗅觉是人类的好几倍。可再往前五百米,凌莉一定能闻得到。
他不想勾起这段记忆,于是硬拽着凌莉调头往回走:“我们回去吧?”
“我还想再走走。”
“我们沿着湖边……”他又想起湖里被邪气毒死的锦鲤,连忙改口:“我的身体很脏,想洗澡。”
凌莉嗅了嗅:“不臭啊。”他有点怪怪的。
“不臭不代表不脏。”
她凑近他,伸长脖子像狗一样在他的脖子和腋窝又嗅了起来,突然诡异地说:“的确有一股味道。”
她不会是闻到腐肉味了吧?!花易冷咽了咽口水,愁容满面的样子:“你不要想太多,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忘掉那些残酷画面。”
“什么残酷的画面?”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要抓狂了!
“你的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味道。”
“我的身上?”
“嗯。”
“什么味道?”
她用食指勾了勾他坚毅的下巴,语出惊人地撩了他一把:“男人味。”
什么?!他差点没有站稳,尸王很懵逼,怎么有种被人调戏的感觉?他反握住她纤细的手,一脸正经地不耻下问:“男人味是什么?”
这下换凌莉僵化了,她好不容易夸他一次,结果竟是这样?她挣脱他的手难为情地说:“自己想。”
花易冷舔了舔自己的手背:“皮肤上的灰尘有点咸,难道这就是男人味?”
晕……凌莉捂住眼睛不忍直视,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她扔下他自顾自地走了。
花易冷追在她屁股后喋喋不休地问:“男人味到底是什么?你告诉我。”
……
他们一前一后进了门,凌莉二话不说抱起花落深冲到二楼的书房,开始教他说话。她可不想当着弟弟的面,去解释这么可笑的问题。
花易冷则是杀进浴室,凌帆在客厅都能听到浴室里的动静,他这是洗澡还是刮痧?
半个小时后,花易冷光着膀子,腰间围着一条围巾愤愤然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越想越极端,像个小怨妇似的碎碎念叨道着:“你姐真是个没心没肺的欠咬女人,我好心陪她散步,她居然骂我!”
凌帆头也不回地看着电视:“她骂你什么?”
“她骂我有男人味!”
“噗!!!”凌帆差点没吐血,紧接着传来一阵刺耳的嘲笑声。
“喂,你笑什么?!找死啊你!”花易冷抡起拖鞋朝凌帆砸了过去。
凌帆一个帅气侧身,完美躲过攻击:“哈哈……”人与人之间有代沟,依他所见,人和僵尸之间有“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