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无敌吧。”
听到张子陵的话，程晃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大笑了出来。
“子陵，原来你开玩笑的功夫一点都没落下啊！”
“就算我不知道修炼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再怎么说，你也不可能就八年修炼到天下无敌的地步吧？”程晃一脸不相信，看着张子陵大笑道：“就算子陵你是绝世天才，八年能修炼到什么地步？”
“的确，八年是修炼不到什么地步……”张子陵只是笑笑，没有反驳程晃说的话。
可，我修了八千年啊！
“算了，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吧……”张子陵打了个马虎眼，也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看着程晃问道：“程晃，你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
程晃本来还是一脸笑意的，见张子陵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对着张子陵认真地点头道：“嗯。”
“你，想不想踏入修炼界……血与火的世界？”张子陵看着程晃，缓缓开口问道。
听到张子陵的话，程晃一下子怔住了，随后整个人激动地颤抖起来，“我、我也可以修、修炼么？像、像小说里面写的那样！”
“大体差不多。”张子陵笑道。
“想！我特别想！”程晃抓住了张子陵的手，激动的吼道。
“先别急着答应……”张子陵稳住了程晃的情绪，“一但你踏入修炼界之后，想要真正变强，与他人的争夺是少不了的……而一但争夺开始，就会越陷越深，到第一次失手杀人，有了第一次之后，你的人生就如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死在你手上的修士会越来越多，你身上背负的罪孽就越来越重，也越来越不由天道所容。”
“所谓修炼逆天而行，便是踏着别人尸骨的登天路。”张子陵说到这里，不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那脚下的……尸山血海！
“修士们就是这样，每天都生活在搏杀当中，或许哪一天就被人杀死了……”张子陵看着已经怔住的程晃，认真地问道：“你选择吧，无忧地度过平凡的一生，还是走向有尸骨堆砌的修炼登天路。”
张子陵说完，便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陷入沉思的程晃，等待着程晃的选择。
其实凭借张子陵现在的实力，想要让程晃不经波澜便成为华夏修炼界绝顶高手根本就花不了多少力气，只要给程晃一本顶级功法，然后自己打入一道灵力进入程晃体内就足够了。
不过，如果张子陵那样做的话，程晃的实力固然变强了，但是没有经历过血火洗礼，光有境界而没有相应的心境和实战经验，迟早都会迷失自我而陷入心魔。
而且，程晃根本不可能掌控这样突如其来的力量，低于程晃两三个境界的人都可能斩杀程晃。
有这样严重的副作用，张子陵自然不会做。
如果程晃选择了踏入修炼界，张子陵除了给必要的指导以外，不会给程晃任何帮助，任由程晃在修炼界摸爬滚打。
张子陵想要程晃踏入修炼界，便必然不会让程晃成为一个光有境界而没有实力的废物！
听到张子陵的话之后，程晃想了很多，他的确想要踏入修炼界，想知道能够自由翱翔在天际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可是，张子陵所说的血与火又让程晃望而却步，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突然过上要与别人生死搏杀，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生活，还是让程晃有些害怕。
不过，程晃不知道，只要张子陵站在他的后面，就只有自己斩杀别人的事，就算自己技不如人，张子陵也绝不可能让他死的。
良久后，程晃默默地启动了汽车。
“我还要再考虑一段时间，先去看房吧。”
“嗯。”
张子陵也没有去逼程晃，毕竟踏入修炼界之后，路还是要自己走的，如果没有考虑仔细便仓皇踏入修炼界的话，今后肯定要吃大亏。
很快，程晃就带着张子陵来到了一座山的山脚，在山腰处错落着各种别墅豪宅。
“就是这里了，”程晃看着山腰的别墅笑道：“这个地方离市区近，很方便，而且还很清静，环境也很好，这里的别墅在南州市很抢手，我也是好不容易才给你搞到的。”
“你的好不容易……是用了多久时间？”张子陵笑着问道，自己之前刚给程晃打电话没有多久，程晃就说把房子找到了，着让张子陵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程晃究竟是怎么样的不容易。
“好吧……其实就花了几分钟。”程晃讪笑道，“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程晃带着张子陵下了车，花了十来分钟才走到别墅区门口。
张子陵刚到这别墅区，眉头就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将目光移到了不远处的水塘。
“程晃，这别墅区平时是不是要比其他地方凉快一些？”张子陵轻声问道。
“这你都知道了？”程晃有些惊讶，“这里的确要比南州市其他地方温度低一些，尤其是在夏天，简直就是自然空调！”
“不过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可能因为是在山腰的缘故吧，反正这也是这别墅卖得好的原因之一。”
程晃说着说着，突然注意到张子陵一直在盯着那水塘看，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疑惑。
“子陵？那里有什么不对么？”这是程晃才想起，张子陵是修炼界中的人，肯定要比他们这些普通人看得更多。
“这别墅区是今年才修建的吧？”张子陵看着那水塘，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嗯，的确是今年才建好的，也是前不久才真正开始销售，别墅都已经卖得差不多了。”程晃说着说着，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不知道张子陵究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嗯，我知道了，进去看房子吧。”张子陵突然又不看那水塘了，径直转身往别墅小区走去，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程晃狐疑地看着张子陵的背影，又往那片水池看了看，却什么名堂都看不出来。
“这就是普通的水塘啊，子陵究竟在看什么？”程晃嘀咕了一会儿，也不再管这个水塘，跟着张子陵走进了小区。
在程晃离开后……那水塘平静的水面，突然冒了一个水泡，又悄然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