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他抬手卡住顾兮辞的下巴,作势就要一亲芳泽。
顾兮辞瞬间寒了脸。
头一偏,男人的唇擦过她细嫩的脸颊,稳稳的落在她的脖颈处。
啪!
顾兮辞一个巴掌,用力摔在了傅绥臣的脸上。
她气白了脸,胸膛起伏,一双发红的眼睛直直地瞪着傅绥臣,咬牙说道。
“我真心把你当朋友,恩人,感激你,信任你。傅绥臣,你把我当什么?”
顾兮辞一声质问,冷不丁地冷笑出声。
“也对,像你这种阅女无数的花花公子,女人在你眼里,也不过如此。”
“你不帮我可以,但也请你不要羞辱我。出不去,我可以等,一直等。”
总有一天,陆聿臻一定会发现她的存在!
顾兮辞一口气说完,转身就走!
傅绥臣眯着眼睛,俊脸上一片铁青,猩红的眼中似是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半晌,低头半是自嘲地自言自语道。
“我看起来这么像花花公子?好不容易想要得到一个人,却成了羞辱......”
下一秒。
顾兮辞刚走到门边,还没抬脚,忽然听到身后“扑通”一声。
一回头,傅绥臣高大的身体,忽然重重地往后倒去!
“傅绥臣!”
顾兮辞脸色一变,转身想也不想地跑了过去。
手刚触摸到傅绥臣的身体,立刻弹簧般收了回来。
好烫!
他发烧了!
听到动静,门外正在搬运东西的手下立刻冲了过来,见傅绥臣晕倒在地上,个个脸色一变。
“少爷!”
“少爷你怎么了?”
眼见几个男人慌不择路,无头苍蝇似的急得团团转。
顾兮辞及时开口道。
“你们别吵。先把他抬到床上去,一个人去请医生过来。他只是发烧了,没有大问题。”
......
医生很快过来,给傅绥臣量了温度,做了基本的身体检查,末了才起身说道。
“风寒侵袭严重,体内炎症未消。若是持续高烧不退,就可能会衍变成肺炎。我给他开药打针,你们照顾好他。”
医生说完,站在床边的顾兮辞顿时一愣。
她认识的傅绥臣,即使车祸被撞成植物人,也能自行恢复。怎么只是出个海,就成这样了?
医生很快给傅绥臣打上了点滴,又开了药。
顾兮辞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明显感觉到傅绥臣脸色好转后,起身跟他的手下们说。
“我爸爸还在家里等我,你们照顾好他。”
结果话音刚落,身边有个手下当即冷哼出声。
“果然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顾兮辞脚步一顿,下意识地皱眉看去。
“你说什么?”
对方立刻挺起胸膛放话,“你没听错,薄情寡义说的就是你!”
“我们傅少,虽然走过无数个地方,但从小最怕海水。只要坐船,必定反应严重,这高烧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他知道你父亲的消息后,还是第一时间从海上赶了过来,不仅安顿你父亲,还救了你。”
“我们谁都看的出来,我们少爷对你特别,却没想到你是个狼心狗肺的。他都这样了,你还好意思走?”
顾兮辞静静地站在原地,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回去。
“打盆水来,我留下照顾他。”
......
沣城。
天刚亮,时越匆匆从外头进了归园,看到陆聿臻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客厅里,吓了一跳。
“陆少,你这样消耗身体,怕是等找到顾小姐,你自己的身体就先垮了。”
陆聿臻没应声,微微起身坐直身体,捏着眉心抬头看向时越。
“有兮兮的消息了吗?”
“没有。”时越为难地说道。
顿了顿,又及时补充说道。
“但这两天,老太太那边的人开始有了动静。一拨人在距离南都不远处的海面上活动,一拨人,则在观察陆少你......”
闻言,陆聿臻倏地抬眼。
时越话说得隐晦,但极为默契的人,还是瞬间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陆聿臻的眼里亮起一抹光,又在顷刻间忽然注入了无尽的冷意。
半晌,森寒地笑了起来。
还没说话,楼梯上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杜岚芙不知何时出了茵茵的卧室,正静静地站在楼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