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反应，多少让苏三爷有些许的意外。
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就毫不在意地挑眉问道。
“所以？”
顾兮辞攥紧拳头，眼睛里流露出深恶痛绝的冷意。
“我要毁了傅绥臣。”她定定地看着他，出声坚定道。
苏三爷眉头扬起，眼中似有一抹她看不穿的笑意，“对你女儿的父亲出手，理由？”
顾兮辞用力闭了闭眼，又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他是不是我女儿的父亲，并不重要。我累了，想要结束这一切了。”
三年。
她的阿臻不在了。
她苦苦坚守的东西和所谓的自欺欺人，也都被一寸寸摧毁。
而如今，对傅绥臣生不如死的折磨，也抵不过她想要青果一个健康纯粹的童年和未来的心。
想到这儿，顾兮辞眼含泪光，忽然就笑了。
她定定地看着陆聿臻，异常平静地说。
“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如果一定要用我失身这件事来换点什么的话，我希望如此。”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除了苏三爷，谁也办不到这件事。
她知道自己拿不走傅绥臣的命，没法让他给死去的陆聿臻以命抵命。
但.......
“好。”苏三爷没听她说完，就忽然应了下来，眼中的笑意更深，“告诉我，你想怎么毁了他？”
顾兮辞没想到他应的这么快，拥着被子静默了会儿，才缓缓地出声说道。
“傅绥臣生性毒辣不羁，生平最讨厌被束缚，也讨厌自己无法掌控一切的感觉。”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因为迟迟无法得到她，才在当年把她和陆聿臻亲手比如绝地。
可，有时候人最在意的东西，也往往会成为自己最致命的弱点。
闻言，苏三爷扯唇。
“简单点，就是权力和自由。”
他冷嗤了声，有些好奇地看向顾兮辞，"既然这么恨，直接要了他的命，岂不是更好。"
“生不如死，难道不是更好？”顾兮辞反问。
苏三爷默了。
他没了动作，也不说话，就这么眯起眼睛直直地看着顾兮辞，仿佛在无声地探究些什么。
半晌，忽然轻笑一声，冷不丁地说了句。
“你果然，还是和当年不一样了。”
“你说什么？”
“我说，这个办法很好，我也喜欢。放心，我会替你达成所愿的。”
他答应了。
顾兮辞闭上眼，一直紧绷的身体无声松了下去，直到此时，身体各处的疼痛才清晰传来。
尤其是腿心处，火辣辣的。
心口处传来一阵抽搐的疼痛，让顾兮辞瞬间眼眶酸涩。
她终究，还是没能守住自己......
听到空气忽然响起一阵衣服的窸窣声，她下意识地睁开眼。
就见男人一把扯开了白色衬衫，重新抽出皮带，再度朝她走了过来。
她猛地瞪着眼，倏地揪住了身上的被子，难以置信地颤声问道。
“苏三，你又要干嘛？”
男人慢条斯理地走到她身边，当着她的面儿，又再度褪下穿好的衣服，勾着唇缓缓地笑了出来。
“干嘛？你提了这么费力的要求，只做一次，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