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姬听属下说了胡途和天狼的交手过程之后,那道好看的眉毛都微微皱起。
“一只手一招就把天狼给杀了。”歌姬面色有些凝重:“那他的修为又是多少?”
“歌姬大人,我们打听到的是,他的修为已经是超人境界第十一层。”肌肤雪白的女人回。
“第十一层。”歌姬并没有就此而放松她那紧绷的面孔:“确定这个消息属实吗?”
“嗯,新龙盟的高层基本上都得知这件事情。”肌肤雪白的女人点点头。
歌姬沉默了。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胡途的修为,肯定不止第十一层。
她甚至还觉得,哪怕是自己跟他交手,都不一定能赢。
当然,这都只是她内心深处的想法,事实是如何,还需要用实际行动去证实。
叫肌肤雪白的女人离开,歌姬便来到了一个房间里面。
房间里面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头发雪白的老人,正是歌姬她师傅,鹤尊。
“师傅,徒儿想请问您一件事。”歌姬坐在了床边。
“你说。”鹤尊的身体非常虚弱。
“师傅您有什么朋友吗?”歌姬道:“就那种像您一样,或是境界比您更高的朋友。”
“歌姬,你…又想做什么?”鹤尊脸上浮现担忧之色:“难道你又要为了获取强大的实力,而…而牺牲自己的身体吗?”
这种事情鹤尊完全接受不了,他已经把歌姬当成了自己妻子看待,而一个真正的男人,又怎么会愿意看着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同床共枕。
“师傅,您误会了,这次我并不是为了实力。”歌姬说道:“哪怕是有实力比我更强的人,我想他们也不会像师傅您一样,这般不顾及后果去帮助我。”
“那你想做什么?”鹤尊好奇道。
“我想杀一个人。”歌姬解释道:“但目前,我觉得自身的力量有些单薄,便想寻找一群可靠的帮手。”
“我希望他们的境界最好都能像我一样,不低于十三层。”
鹤尊沉默了。
“师傅,您在武道界混了这么多年,这些人脉,徒儿觉得你应该会有才对。”歌姬恳求道:“还望师傅能够成全徒儿,给徒儿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鹤尊最终还是心软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他都已经把歌姬当成了自己妻子。
而妻子有事情求助于他,他又怎么拒绝的了。
“我身上有一块血色的令牌,你帮我拿出来一下。”鹤尊说道。
闻言,歌姬眼眸顿时一亮,然后便在鹤尊身上摸索起来。很快便在鹤尊的腰部位置,找到了一块长方形的牌子。
拿出来一看,就如鹤尊所说那样,它是血红色,而且还是由纯金打造。
令牌之所以会是血色,并不是染了血,而是在打造的这个过程,把金子融化为液体之时,就已经掺和了鲜血在里面。
“师傅,这块令牌是?”歌姬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块令牌,发现上面除了有一个鬼字之外,便不再有其它特别的地方。
“这块令牌是一块召唤令牌,你只需把它摔成碎片,就能把武道界闻名许久的十八鬼将召唤过来。”
“十八鬼将?”这是一个令歌姬感到非常陌生的名字:“他们是什么人?都很厉害吗?”
“当然很厉害,十八鬼将之首,天鬼,修为更是已经踏入到了第十九层。其它十七位,每个人的修为,也是不低于十三层。”
“如果有他们帮你,歌姬你那仇人哪怕再厉害,也将必死无疑。”
“超人境界第十九层…”歌姬不禁咽了下口水:“没想到世界上竟是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歌姬,这个世界比第十九层还厉害的人,都还有许多许多,第十九层并不是巅峰。”鹤尊说道:“我现在跟你说,你可能会有些不太相信,但将来等你深入武道界,你会发现,现实情况,可能比为师所说的都还要更加夸张。”
“徒儿并没有不相信师傅。”歌姬说道:“师傅您所说的每一句话,徒儿都深信不疑。”
“师傅,这十八鬼将可信吗?”歌姬转移了话题:“他们不会再出现之后,二话不说,就把我给杀了吧?”
“放心吧,歌姬,那种事情你完全不需要担心,哪怕你仅仅是一个普通人。”鹤尊说道:“血鬼牌就是可以随意使唤十八鬼将的一种令牌,只是一张血鬼牌,只能使唤一次。”
“而他们要是敢对持有血鬼牌的人不从,十八鬼将的创始人,便将会将不服从命令的那个人,彻底除掉,让他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十八鬼将创始人…”
歌姬没再跟她师傅多聊,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继续待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离开别墅,来到峡谷之间的某块空地上,歌姬便把手中的血鬼牌,拿了起来。
“只要摔碎就行是吧。”
嘀咕一声,歌姬马上便采取了行动,把手中的血鬼牌,重重摔在了地上。
呯!
一道清脆的金属声在峡谷之中响起,血鬼牌便就被摔碎成了四五块。
然后,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些什么的歌姬,便站在原地默默等待起来。
十分钟之后,她没有等来一个人。
一个小时之后,她仍然没有等来十八鬼将,哪怕是其中一个。
“搞什么,难道要很久才会出现吗。”歌姬多少有些不爽,她可不喜欢等别人太长时间,哪怕对方是十八鬼将。
“女人,我们十八鬼将,可是分布在疆城各地,疆城如此之大,我们十八兄弟,又岂能在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全部到达你身前。”
一道声音在这时传了过来,但是却不知从何方传来,因为峡谷之中有很重的回音。
但是歌姬很快就看到了说话的那个人,那人就在她右手边的十米之外,他躺在一块岩石上,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酒葫芦往嘴里面倒酒。
这人穿得破破烂烂,蓬头垢面,就跟大街上那种流浪汉差不多,令人想要猜他的年龄,都无头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