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歧看着两人,突然笑了,端着一个盘子上前来说道:“你们两个人玩多没有意思,不介意加我一个吧?”
叶云晴也笑了,似真似假的说道:“秦公子,不会也想要当我们家宝贝的舅舅吧?”
“那怎么敢。”秦歧慢悠悠的将盘子里五颜六色的筹码倒在到桌上,“我是个俗人,别的没有,就赌钱吧。”
叶云晴看着桌上的筹码,眼皮一跳,今天这场可真是赌大了。她也是夜魅的老顾客了,自然也知道这一枚筹码就价值十万,秦歧倒在桌上的一推筹码至少有三百,也就是说秦歧掏出来的,绝不亚于候瑾瑜压上的那一套首饰,而空手套白狼的,也就只有她一个而已。
“既然两位的诚意这么足,那我也不好意思吝啬。”叶云晴用手指点着桌面,抬起头来看着几人,“你们知道海蓝之心么?”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都是一愣,大部分都不知道这个海蓝之心到底是什么,但是候瑾祁眉毛一扬,“海蓝之心是在你手里?”
“前几年去了一趟非洲,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收获。”叶云晴说道。
候瑾瑜看着候瑾祁问道:“哥,海蓝之心是什么啊?”
“宝石。”候瑾祁淡淡的回答道:“无论是大小还是品相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几年前在非洲出现的时候,曾经引起过轰动,世界各大珠宝企业和宝石收藏家都为此专门去了一趟非洲,但是却被得知拥有这枚宝石的那位村民突然将它卖给了一个私人买家。”
见状,秦歧一拍手掌,说道:“叶小姐好大手笔。”
“手笔大不大有什么要紧,反正我都是要带回去的。”叶云晴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闻言,秦歧紧紧的盯着她,“叶三小姐口气更大。”
“有言道。自信也是一种美嘛。”
本来看的蠢蠢欲动的众人都歇了要上场赌一场的想法,在场的大都是家族中的纨绔子弟,平时鬼混玩女人是很阔绰,但是让他们拿出几千万来豪赌却是有些困难。小侯爷虽然也是纨绔,但是人家毕竟是侯家全家的心肝,人家大哥也坐在这里等着给他掏钱。
于是,众人看着安安静静坐在一边,冷漠的自成一个世界的叶云琛,不由得起哄,“叶大少,这几位都上场了,您不上去赌一把?”本来如果是平时的话,他们这种人是绝对不敢喝叶云琛这样说话的,但是之前几人就在望海风喝了一些酒,现在几千万豪赌的场面也将气氛炒到了最热。
本来都以为叶云琛不会答应,结果竟然点了点头,随手从手上摘下来了一个黑色的宝石戒指,放在桌上。
艾米丽看到之后小小的吸了一口气,对叶云晴说道:“那是黑钻。”在全世界黑色的钻石都是很罕见的,更何况叶云琛戒指上的黑钻个头还不小,至少在十二克拉之上。
候瑾瑜瞅了一眼叶云晴小声的说道:“亨利八世克伦威尔戴过的。”
叶云晴眉心一跳。
她知道叶云琛平时喜好奢侈,手里宝贝不少,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将这样的东西就戴在自己手上,还真是不怕抢啊。
候瑾瑜说了一声,然后由荷官发牌。夜魅的荷官都是有拉斯维加斯专业荷官的水平,洗牌的动作行云流水,只要过手的牌,一般是想让谁赢谁就赢,但是除非客人吩咐了,否则一般荷官也不会闲的没事却干这种事。
一轮下来,每人两张牌,一张明一张暗,叶云晴环视了一眼,牌面最大的人是秦歧,红桃Q,最小的是候瑾瑜黑桃2。
秦歧微微一笑,将桌面上的筹码推了出去,然后继续加注。
反正是大哥出钱,候瑾瑜甩出去一把赌注,说道:“看什么,小爷有认输的时候吗?跟!”
叶云琛说道:“跟。”
叶云晴抿嘴笑着说道:“都跟了,我也不好扫兴,跟。”
接下来就到了关键时候,本来繁杂的包厢都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就在这时,叶云晴的手机突然“嗡嗡”的震动起来,叶云晴正到兴奋处,脸色都有些发红,随便瞥了一眼就想要挂掉,但一眼,看见的却是‘傲娇货大少爷纪容舒’的备注。
同样在桌上的几人也都看到这个备注,不由得都是神色各异。
叶云晴看到这个名字就是心尖一颤,一看时间,竟然已经九点多了。
完蛋了,大少爷要生气了。
这是叶云晴的第一想法。
正要去接电话,结果手一颤,按到了免提上面。
“叶云晴……”电话对面传来纪容舒极为低沉好听的声音。
叶云晴此刻听到纪容舒的声音却有些心虚,“哈……哈哈,纪容舒,你有什么事么?我正和朋友在玩儿呢,回头给你打电话哈。”
“我知道。”纪容舒清清淡淡的说着。
听纪大少爷今天竟然这么好打发,叶云晴不由得愣了一秒,正要挂断电话,但是听纪容舒身边似乎是有点吵,对他说道:“叶宝贝是不是又在看电视?你问他作业写了没有。”
“嗯。”纪容舒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应了一声,然后说道:“你把门打开。”
“门?什么门?”叶云晴诧异道。
对面纪容舒继续说道:“包厢的门,我在门外。”
“啪”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叶云晴把手机掉在了地上,因为叶云晴是开了免提,所以他们也能够听到纪容舒的话。
现在……现在纪少就在门外?!
众人惊恐的看着那扇门,好像是一不留神就能从里面跑出鬼怪来似的。
纪少啊……
对于在场的大多数人来说纪容舒像是个传说中的人物一样,一来纪容舒掌权纪家的时候年纪还非常小,在他们眼里,这位传奇一样的纪少就像是上一辈人一样;二来前几天纪家和叶家的事情他们也都是清楚的,像叶家那样在国内已经是顶级的商业大家在纪容舒手里都有一丝不堪一击的意思,纪家在他们眼里已经成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