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位置,在一个山洞里,距离莫老哈当初打的盗洞,有十来里山路。m.
等我们一帮人赶回盗洞的时候,看到老方正叼着烟吹牛皮,身边围满了莫老哈的小弟。
这老混蛋,说好了来帮忙的,就是特么帮忙替大家伙解闷吗?
一见我们一帮人灰头土脸的从旁边走过来,老方一脸的惊讶,丢了烟头赶紧凑过来:“哎呀呀,小东,你们怎么从那边过来了?你们不是下了洞吗?
刚刚地震来着,我还替你们担心半天,生怕把你们埋在下头了!”
我特么,你才埋下头呢!
想起爷爷只是用附魂的手段出现,本人在哪里却没问清楚,我只好耐着性子和老方讲了讲墓穴中发生的事情。
“你爷爷老当益壮啊,附魂的手段越发得心应手了!小东子,附魂这种手段,相当高明,你爷爷本人所在的位置,我可说不准,凭你爷爷的本事,哪怕说他现在人在百公里以外,我都信!”
这混蛋,问他等于没问,净耽误工夫。
看了看躲在人群外,凑在一起说话的詹白凤和卜霓裳,老方拉着我往偏僻处走了走。
“小东子,这俩丫头,你是咋凑一块的?按理说,她俩一见面就得掐起来啊!”
看着老方挤眉弄眼的猥琐样子,我也暗自纳闷。
詹白凤和卜霓裳天生的不对付,上次见面,生生把我爷爷那栋公寓差点拆喽。
为啥这次见面,俩人却能心平气和的凑在一起?好像还有说不完的话,女人都是这么奇怪吗?
突然,我想起我那张姻缘符了,当时姻缘符化作的红光,可是同时撞在了詹白凤和卜霓裳的身上啊,莫非,和姻缘符有关系?
可是,再有关系,也应该是她们两个和我有变化啊,咋滴,这是玩上姐俩好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打了个冷战,心头涌上一阵恶寒。
“女人的事情,我咋知道?你好奇,就去问她们俩。”
见我语气不善,老方讪讪笑了起来。
又点了根烟,老方虚虚的让了让我。
我特么压根就不抽烟,你还能表现的再心虚点吗?
老方这货,绝对的理亏,我估计这老流氓,肯定又去跟那个什么圆圆鬼混呢,这才来晚了,要是他来的早,跟着我们一起下墓穴,说不定就能问出爷爷现在的位置。
见我气不顺,老方没话找话:“小东子,你给我说说,汪笙星那个小王八,有没有动手?”
提起那个小白脸,我更是恨的牙痒痒,一个纨绔子弟,能有什么本事?动手?他敢吗?
把对汪笙星的不屑,我全都说了出来,甚至连他最后丝毫不顾及自己那些被斩断双手的手下的事情,也都一一讲了。
老方听的连连点头,最后似笑非笑的盯着我说:“小东子,看样子,你是看不上汪笙星那小王八了?”
我冷哼一声:“一个凭借家世和手段的恶毒小人!我看他除了躲在暗处算计人,恐怕也没啥本事!”
老方嘿嘿笑了起来:“我教你一个乖,日后见了汪笙星那小王八,能不和他动手,尽量别动手……最起码,别逼他动手。”
一脸的皮笑肉不笑,这些日子混习惯了,我明白,老方只要露出这个表情,就证明事情不简单。
“老板,难不成汪笙星有什么厉害的手段没有显露?”
我是真的好奇了,刚才在墓穴里,形势已经闹到了那一步,稍微有点差池,汪笙星那小白脸的小命恐怕就要留下了。
都这种情况了,他有什么手段,还能藏着掖着?我不相信。
老方悠悠的吐了个烟圈,冷笑一声:“汪家出了汪笙星这么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好是祸!
小东子,你还真别看不起汪笙星,这小子,身上有玄虚!”
按照老方的说法,汪笙星身上隐藏了一股十分晦涩的气息,这个气息的主人极为强大,甚至堪称恐怖。
而且,汪笙星虽然年纪和我相仿,但是他的名气可不小。
不同于心狠手辣、飞扬跋扈这些名声,汪笙星最早在术士圈子里出名,是因为早慧。
早在十年前,江湖上就有传言,说汪家小辈里,出了个了不得的天才,资质乃是上上之选,在汪家不计成本的培养下,十一二岁,实力就已经堪比二流术士!
这个人,就是汪笙星!
我听了大为惊讶,要是按这么说的话,那如今的汪笙星,岂不是更加厉害?可是为什么,他在墓穴中表现出来的行为,那么不堪?
说句实在话,我之所以看不上汪笙星,并不是他能力有多少,也不是有多恶毒,而是因为他一直在躲闪,压根不敢和人正面硬刚!
在面对我爷爷附魂的那个人影时,他连反抗都不敢,甚至生生看着主持十绝阵那个老家伙死在他面前。
我看不上的,是汪笙星那个软蛋的样子!
听了我话,老方哈哈大笑起来。
“小东子,只要你不和你爷爷提起今晚我迟到的事情,我就跟你说个小道消息!”
看来,老方之所以跟我说这么多,就是害怕爷爷回头找他的旧账。
我点点头答应了,想要听听老方究竟有什么小道消息。
“大概在三四年前吧,汪笙星突然没了消息,要知道,那小子可是真正的天之骄子,高调的很,想要让他消停,可不容易。
当时江湖上的朋友都在猜测,是不是汪家的老一辈,觉得这小子风头太紧,不是好事,故意把他藏起来,磨磨性子?
结果,一年半前,汪笙星带着大队人马,突然出现在原城,一出手,就把当时原城最出名的术士孟白眼给废了!
汪笙星还是那个汪笙星,性子一点没变,恶毒的手段倒是变本加厉了不少。
直到这时,才有流言影影绰绰的出现,说是汪笙星当年突然销声匿迹,是因为他进了一处绝地!
汪笙星在原城露面之后,就再没人见过他出手,所以呢,有人就猜测,他在那绝地中,恐怕得了了不得的东西,一直带在身上温养,这才没法和人动手。”
“他得了什么东西?”
“没人知道,但是我猜测,很可能是一只成了气候的邪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