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呜呜…醒醒,求求你醒过来……”
“唔……我这是,怎么了?”
吴文胥手指软弱无力的按向了太阳穴,头痛欲裂,自己好像躺在一片很温暖而又柔软的摇篮里,一种从未拥有过的,仿佛是鲜血流尽的虚弱缠绕在心脏处。【首发】
带着这份血液干渴的难受,吴文胥重重咳嗽两声,很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
“瑶瑶?”
映入充血的眼瞳里少女的倒影,惊得吴文胥清醒许多。
‘我,没有死吗?’
“呜呜呜……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
少女紧紧的搂住了吴文胥,雪白的螓首归巢般埋在吴文胥怀中,贴紧吴文胥不算温暖甚至无比冰凉的肌肤,她喜极而泣的痛哭着,很快,领主大人染满血液的胸前就湿润了一大片。
吴文胥溺爱的摸向少女的小脑袋,却是浑身使不出力气,不禁无奈的笑道:“笨蛋,我怎么会死呢。”
‘马勒个巴的,明明老子心脏都被挖了出来,怎么会没死?难道我领主大人真心肩负了毁灭符文之地重任,所以恶魔老祖看不下去救活我了吗?’
冰冷的血液却掩盖不住节奏激昂的心跳,少女的螓首埋在自己胸前,连一丝丝的疼痛感也不曾传来,吴文胥终于确信,被怪物挖走的心脏,诡异的物归原主了。
心中最后的寄托,总算从命悬一线的边缘复活了,秦瑶瑶紧贴着男人的胸口,心中悲喜交错,更是泣不成声:“吴文胥,你不知道我有都害怕,婶婶死了,我以为我死定了,呜呜…我更是害怕,一辈子再见不到你……”
看见少女的眼泪,吴文胥一颗铁铸的心也给哭化了,吴文胥柔声安慰道:“婶婶的仇人已经被我杀了,不要害怕,噩梦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m首发)”
听见男人的话,秦瑶瑶小手反而绞得更紧,一对初具规模的鸽乳仿佛没有隔着衣物的压在吴文胥身体,压得领主大人险些魂飞魄散。
“是我连累了你,是我害你伤成这样,如果你今日为了瑶瑶而死,瑶瑶,是不会独活的!”
少女竟是毅然的抬起了头,大滴大滴的眼泪从迷蒙的眸子里滚下,像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落在她夜色的发辫上,凄美到令人心碎。
就听见心中喀嚓的一声,好似某种坚不可摧的存在出现了裂缝,盯着少女梨花带雨的小脸,吴文胥深邃温柔的眸子,突然间凝滞了。
不知是因为心碎的声音鼓舞出了莫大的勇气,还是说,吴文胥不忍心她再哭下去,总之,领主大人奇迹般的举起了手,用尽他浑身的力气。
那只冰冷中渐渐回温的手,搭在了少女憔悴的脑袋上。
“呜呜,我这样的人,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天空是夕阳,夕阳下隐约的残辉挤出了阴云的缝,倾洒出它们最后的余光,橘色的光轻松的笑着,笼罩在男人手上,少女的夜色长发上,以及她红肿的迷蒙双眼,顷刻时间,温暖了整片冰雪覆盖的世界。
吴文胥拍着她的小脑袋,仿佛拍散了一切的阴霾。
在一片迸溅的泪珠与呜咽的悲鸣声里,少女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因为,我答应过你的啊。”
因为我答应过你,因为我说过,从今天起,你秦瑶瑶就由我来保护了。
少女彻底的呆了,她蜷紧小手,盯着男人被橘光温暖的脸颊,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无数滴滚烫的眼泪再度染湿了吴文胥的胸襟,少女死死咬住嘴唇,艰难的说:“笨蛋……”
“吴文胥,是大笨蛋!!!”
“哇啊啊啊,呜呜,呜呜呜……”
眼睁睁看着婶婶被杀死的悲痛,被赤象抓走后的绝望和恐惧,她只是一个不足十六的少女,无论她怎么故作坚强,人生的残酷巨变,她终究无法抵挡。
夕阳下尽情宣泄出全部情感的少女,以及不断擦拭着少女眼泪的男人。
这副凄美而温暖的画面,仿佛是永远定格了……
赤象将军队伍里逃走的士兵,不知是吓得魂飞魄散精神失常的缘故,还是在吴文胥幻想中的恶魔老祖全部虐杀,这些人就好像彻底消失在了冰原,一天的时间过去了,竟没有人敢折回勘察这片杀戮之地。
当然,吴文胥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在两位先知大人身死瞬间,闽天王属地的四面八方,无数道气息便蠢蠢欲动,十分诡异的是,在数十道强大的气息试图接近这片杀戮之地时,又人间蒸发了。
其真正结果是,数十位先知以及将军当场死亡!
九级大魔法,竟然在一瞬间死于非命?!
闽天王属地炸开了锅,无数强者自信仰之城中蜂拥而出,调查这场恐怖之极的飞来横祸,他们忙得焦头烂额,哪来得及去调查溃散的赤象将军队伍。
当天王大人手下医术精湛的医师们,好不容易的才把一位七窍流血,重伤昏厥的将军从死亡边缘线拉回,这位神经错乱发了疯的将军只是惊恐的不断重复着三个字。
“金属乐!”
金属乐?
对于这位行为痴呆的唯一幸存者,即便最高明的医师也束手无策了,只能万分无奈的将其归结于精神错乱,带回信仰之城里研究。
毋容置疑,所有死去的将军与先知们,的确是因为受到某种声音的冲击而七窍流血死亡的,可是太奇怪了,死亡者们相距甚远,如若说真是被声音所杀,为何士兵们半点声音也听不清,毫发无损呢?
八天王属地,从来只有八天王手下杀人,哪有被人杀的道理?
而且……而且这一下死的也呸多了吧!
这场突发性恶劣事端的导火线,我们的领主大人已然大摇大摆的携着秦瑶瑶回到了镇中。
而冰裔的核心,堂堂信仰之城,竟然在门前被人扇了好几个耳光子。
奈何揪了老虎的长须,不管这只盘踞群山的老虎如何雷霆大怒,使出浑身解数,它也绝不可能搜出那嚣张之极的罪人。
于是这场在信仰之成内掀起的轩然大波,堪称莫名其妙的屠杀,只能永久性的埋入冰裔摇摇欲坠的历史里。
而所有罪恶的根源,那座恐怖的信仰之城,开始沸腾了!(论文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