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鸠天王不惜打破规矩亲临血战台,自是女儿鸠葛嫣的重伤脱不了干系。【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m】
但是,抛去被忽然陨败的鸠葛嫣不说,吴文胥一霎间爆发出的足以秒杀九级大魔法师巅峰的魔技,与进入炼狱竞技场时身无魔力对比,难免会让人心疑。
毕竟,九级大魔法巅峰的存在,不可能闪电间于一招便输给了敌人,所以鸠天王认定了,吴文胥极有可能是寒庭枭兽的一员,这般压低修为境界的秘术,除了那些超乎常理的寒庭枭兽,整个冰原,还有谁人可以做到?
“是铁链库拉尔派你来搅浑我冰裔族祭神会的?”
鸠天王扭曲与苍白的脸色在吴文胥不急不缓的态度下更加显得深沉,见这位宗族‘奸细’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鸠天王一声冷笑,呵斥道:“寒庭枭兽,你想怎么死!”
寒庭枭兽?草,有你这么栽赃的吗,老子要是枭虎那个变态,你还能站在这和我瞎比比?
十二阶魔导师刻意展露的威压,不是一个九级大魔法师中期可以抗衡的。
吴文胥单膝跪地的膝盖,压得暗红坚石裂起一道道细碎的纹痕,那些忽然出现的凌乱的图案,倒如吴文胥轻扬的唇角,不屈不挠,又让人倍感难堪。
“我不是宗族的奸细。”
吴文胥看着鸠天王的眼睛,话语清晰,不卑不亢。
鸠天王狠狠眨了一下眼,吴文胥的下唇,便溢起了如暗红坚石一般的伤痕,他咬着唇血,眼神愈发坚决。
“我,不是宗族奸细。”
“休要狡辩!”
鸠天王愤而抬掌,一道无形风岚赫然打向吴文胥胸前,十二阶魔导师的魔力,哪怕是一丝丝,又岂是九级大魔法师所能够抵挡的?
吴文胥瞳眸骤然骤缩,一直努力支撑住身体的膝盖,摧枯拉朽般的往后倒飞出去,骨骼断裂,以及身躯与高台碰撞的声音,在死寂的人潮中格外的响亮,甚至盖过了鸠天王暴怒的喘息之音。
吴文胥情知八天王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是没有想到,他竟敢无耻的直接踏上血战台,对自己痛下杀手!
他的身体栽进沙流般凹陷的暗红坚石里,以右胸为界限,无数道触目惊心的裂痕扩散而出,他剧烈的咳了口血,在霄源快意又戏谑的注视下,竟然捂住胸口,缓缓的,慢慢的,从坑里爬而站起。
‘老狗,这一掌我记住了。’
吴文胥很擅长忍耐,特别是面对敌人的时候,他更如安静蛰伏在角落里的蜘蛛,饶是精心编制的巨网被撕的破烂,他还是会一如既往的伺机等候着,一直等待羽翼丰满,给予敌人深渊降临的绝望一击!
“怎么,还不撕碎你的伪装?寒庭枭兽,下一掌老夫不会再留手。”
鸠天王心中微微吃惊,方才那一掌,换做寻常九级大魔法师早被拍死。
他看着倔强不服输的男人,却又不断的冷笑,不管你是不是寒庭枭兽,单单重伤嫣儿,破坏祭神会平衡的罪状,就不可能让你活下去。
吴文胥呵呵道:“我再说一次。”
“我吴文胥,不是宗族奸细。”
鸠天王勃然大怒:“你凭什么证明你不是宗族奸细!”
“你又凭什么就认定我是宗族奸细?”
咄咄逼人,争锋相对的辩论,居然是以鸠天王哑然无语暂告终结。
作为冰裔族的统治者,八天王是不需要与贱民讲理的,然而面对着数百万子民的眼睛,面对整座信仰之城的注视,他必须拿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缘由。
鸠天王决定不再与他嗦,冷漠的说:“因为你击败了鸠葛嫣。”
宗族奸细这个称谓是他的主观臆想,因为吴文胥一招秒杀鸠葛嫣而变得清晰,可是,他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我和鸠葛嫣纠缠了两个多时辰,侥幸将她打败,因为我打败了您女儿,所以我就是宗族来的奸细了?”
“如果现在站在台上的不是我,是你女儿,是不是你也会对她挥一掌然后扣个屎盆子在她头上?”
鸠天王气得牙痒痒:“强词夺理。”
“你说我强词夺理那你他妈倒是说出个理让我心甘情愿的任命啊?”
吴文胥完全破罐子破摔,站在风中咳着血有恃无恐。
“鸠天王,够了。”
八天王坐席之处,悠远出一道威严的声音:“他是否为宗族奸细,祭神会以后再做定夺,祭神会,继续开启。”
那是三大天王之一,洄天王的命令。
鸠天王咬紧牙齿,冷冷的看了吴文胥一眼,虽然没有将此子击杀,不过魔力中缠绕的鸠毒此刻应该已经渗入他的体内,最多三个时辰,他必死无疑!
“小杂碎,老夫暂且放你一马。”
鸠天王身如鬼魅,霎那掠回了王座,至于他的宝贝女儿鸠葛嫣,除了失血过多,倒的确没什么大碍,这也是他没有愤怒到将吴文胥千刀万剐的理由之一。
“鸠天王,你干得不错。”
河天王畅快淋漓的抿了一口茶水,大笑道:“去通知他们,务必拖延三个时辰,我祭神会前十名额,怎么能落到一个外人手中。”
这祭神会会场内,除了霄源与吴文胥有着深仇大恨以外,就河天王巴不得吴文胥快点死了。
只是河天王对吴文胥的仇视,和霄源对吴文胥的恨之入骨相比,终究是弱那么几分。
蓄着胡须的奶油小生不知何时走来,他对着河天王恭敬欠身,旋即笑吟吟的说:“河天王叔叔,毒死他未免太便宜了,我与这小子不共戴天,最后一场压轴好戏,便由我霄源亲自与他上演。”
少年残忍的笑意,令河天王唇角亦展露出阴险的弧度。
“既然源儿都开口了,叔叔又哪有拒绝你的理由呢。”
一老一少,双眼中爆发出的狠辣和怨念,协同的仿佛准备啃食猎物鲜嫩肉身的恶狼,二人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发须皆白的霄天王,依然紧闭着眼睛。
洄天王张开口,又闭了上。
身受重伤,再中鸠毒的吴文胥,不太可能搅起什么风浪了吧?
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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