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文胥亭下了脚步,站在肉肠状蠕动的血壁前,若有所思。ebook.jiangcao?br>
我们的迪亚布罗领主,正处于一片血腥而压抑的红色世界里,他脚下踩着的是看不清尽头的柔软肉块,肉块与肉瘤构成的血红世界里,到处充满着老树枝干一般纵伸的肠状体,它们从血肉天空耷拉而下,柔韧的血肉贴着薄薄的膜,透露出渗人的光滑感。
脚底的血肉与头顶耷拉下血肠,生着许许多多孔状的凹陷物,仿佛一张张饥渴的小嘴不断吧嗒吧啦,比较幸运的是,这些看起来要吃了人的邪恶血肉,在四天里并不曾做出伤人的事情,吴文胥也小心翼翼的避免与它们冲突,直到狭窄的血肠通道里出现了一道血壁。
忽然出现的血壁,阻隔了去路,同样凹陷着无数孔状小嘴。
远远地看去,覆盖在血壁上的光滑膜层,有如囚禁住了成千上万的人脸,每一张蠕动吧嗒的小嘴都是痛苦挣扎的灵魂,想到这个点上,吴文胥禁不住的毛骨悚然,竟然开始犹豫要不要破开血壁了。
“让开。”
身后传出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吴文胥微微撇嘴,而是老老实实的在狭窄通道里让出了空隙,他身为那位头戴蛇簪的少女,立刻踏着幽灵般的步伐,近在咫尺的亭在血壁之前。
这位清冷声音的主人,居然是寒庭枭兽狂蛇!
事实上,吴文胥也很不理解寒庭枭兽为何会出现在‘死界’魔物的体内,四日前,吴文胥只记得自己被大爱德烈推动着丧失了意识,等待他醒来以后,第一个遭遇的便是少女狂蛇。
吴文胥一直以为狂蛇是不会说话的,谁知道他忍住惊骇准备迎战的时候,这位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的少女,居然从粉唇里吐出了两个字。
她说:“不打。”
当然,如果吴文胥不是在无妄之森时见识到寒庭枭兽的恐怖,他是绝对没有丧心病狂到去殴打一个水灵灵妹子的恶癖的,不过妹子都发话说不打了,吴文胥也乐得清闲,只是一路上暗暗提防这位十二阶魔导师,时刻保持清醒。
狂蛇与血壁近在咫尺,吴文胥与狂蛇同样近在咫尺。
在狭小的空间里,二人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少女的处子清香,无异于催情毒药,尽管领主大人心中不断默念色即是空的四字真言,他的一双贼眼呢,却忍不住直勾勾的凝向少女精致的脸蛋,吴文胥绝比快把持不住了。
“不许看。”
少女微恼的扭过头,嗔怒的瞪向吴文胥。
她的双颊以至于小耳朵上皆涌起了桃花般的红晕,那双恼怒的双眸里更是闪烁出遮掩不住的羞涩,她寒庭枭兽狂蛇,还从未被一个陌生男人如此的轻浮过。
“额。”
吴文胥尴尬的转头,小声嘀咕说:“有美女干嘛不看啊。”
“登徒子。”
少女双手掐住小蛮腰怒哼哼的又瞪了吴文胥一眼,换在平日里,此刻的吴文胥早被她一对蛇环镰斩成千百个碎块。
其实吴文胥有所不知,在狂蛇的内心深处,每每想起无妄之森时他为救阿狸暴揍血狗的一幕,她就对这个与众不同的家伙狠不下心来。
对于这个平生第一次在自己心底留下异样的男人,狂蛇感到手足无措。
她强忍住吴文胥又偷偷瞄向自己的贼眼,心里又羞又怒,时至今日,她从未听过其他男人的称赞,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丑八怪,是个男人婆,可这个叫吴文胥的家伙,居然说自己美。
‘真是……登徒子。’
狂蛇仔细的研究着血壁,一对变得粉红的小耳朵却暴露出她此刻的心情。
她半蹲着纤细的身姿,因为浑身绷紧的关系,她绘着青碎花图案的衣裳一阵紧缩,束出不堪一握的柳腰,又勾勒出她发育的挺拔的小胸脯。
吴文胥惊鸿一瞥,恰看见少女的胸前有两颗樱桃般浑圆的凸点,“噗!”吴文胥剧烈的咳嗽,鼻血差点流了出来。
‘卧槽,我了个草,她居然没穿内衣穿衣服啊混蛋!’
“嗯?”
狂蛇疑惑的看向吴文胥,因为半蹲着的缘故,顿时露出了她精致而雪白的锁骨,透着敞开的青色衣领,吴文胥居高临下,甚至可以看见其中摇晃着的、若隐若现的两点嫣红,吴文胥彻底醉了。
‘马勒戈壁,我要死了。天然呆的少女,求求你放过我吧~’
领主大人痛呼哀栽的四十五度角仰望上方,却拼命压制住不争气翘起的小兄弟,暗骂它不够义气,非要让自己出了洋相才高兴。
“啊!”
狂蛇再如何反应迟钝,此时看见吴文胥的异样也明白发生了何事。
那醉人万千的嫣红,一直从脖颈红到了她的螓首,她低头不敢看向吴文胥,只是手忙脚乱的不断拉扯衣领。
从小到大,她无论吃饭或洗澡都与枭虎等人并出,可是这阵没由来的羞涩闪电般主宰了她的内心,她慌乱的咬住嘴唇,不知所措。
过了好半响,她缓缓的说道:“不要脸。”
‘是你自己走光的,真的不能怪我。’
吴文胥是那种典型的得了便宜便卖乖的人,他自动过滤掉少女的谴责,厚着脸皮说:“怎么样,研究出什么名堂了吗?”
狂蛇心想这世间怎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她恼怒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领主大人的询问。
“要动手麽。”
吴文胥玩世不恭的笑容,忽然间肃然的收敛。
“再等一下。”
狂蛇摇头,纤细的玉指不断抚摸着黏膜,她的手指在黏膜上每一次划动,就令黏膜下方收缩的孔洞变得剧烈,很显然,这些吧嗒的狰狞小嘴,是在用行动警告这两位来犯者。
吴文胥握紧了拳头,等待少女接下的动作。
二人已经被困在血肠道里四天了,虽说晋入魔导师以后几日不进食并无大碍,可长此以往的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
在吴文胥的注视下,狂蛇拔下了发鬓上的蛇簪,这根银灿灿的细簪离开了原点,令少女一头柔顺的黑发瀑布而下,她长发及腰的握着蛇簪,清澈的瞳眸里透发出极认真的神情。
便在此时,吴文胥与狂蛇的眼睛狠狠的眨了一下。
厚厚血壁的另一端,竟猛然蔓伸出一把幽绿的镰刀,那把镰刀沾满鲜血,轻而易举的划开了黏膜,狭窄的通道里,顿间涌荡起一阵令人汗毛耸立的回音。
“可怜的孤魂野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