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仰之城缺漏的南墙上坐着一位老头儿。[仙界原创首发]
老头儿手拿烧鸡,腰间悬着酒壶,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城墙下来来往往的人流,直至人群中出现了一道漆黑干练的影子,老头儿呸的吐出嘴里的鸡骨头,懒洋洋的说:“喂,底下的小兔崽子,真的不要老朽帮忙吗?”
那根鸡骨头不偏不正的落在吴文胥脚下,吴文胥顿住脚步,对老头儿挥了挥手,大声的说:“师父呀!你就在信仰之城安心的享福吧,等我救出寒庭枭兽,再从宗族打几壶美酒来孝敬您老人家。”
吴文胥可不敢请这尊大神,让骷炎天君出手,那宗族得死伤多少无辜的平民?
“哈哈哈哈……”
骷炎天君抹干净手里的油渍,对着与吴文胥同行的亚索说道:“亚索小子,一路还望你多多照顾我徒儿。”
骷炎天君是何等份量的人物?
亚索破天荒的对老头儿行了个大礼,认真的说:“前辈尽管放心,我们只需要十日。”
“好。”
“老朽便在城里等上十日,倘若你们十日还未曾回来……”
骷炎天君风轻云淡的笑意,却令亚索毛骨悚然。
一条黄金巨龙开始降落,恭顺的昂下龙首,吴文胥与亚索一跃而上,巨龙旋即展开双翅,地面的尘埃犹若一道涟漪扩散,有力的狂风煽动的路人们仓惶而逃,蔚蓝天空中的黄金巨龙,眨眼就化为一颗漆黑的点了。
原来,当日寒庭枭兽三人与吴文胥道别以后,不做停留的回到了宗族,然而,他们方才进入铁龙库拉尔领地,就知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王相库拉尔因勾结迪亚布罗领主,罪以当斩!
枭虎三人心急火燎的冲往相府,却看见简朴的府门贴着重重封条,经过打探才得知,六日前宗王陛下派人罢免库拉尔王相职位,更是抄杀了王相府,除了库拉尔以外,王相府上下一百六十二口无一幸免……
敖龟和秉鹰,因为事前重伤,再加上库拉尔放弃抵抗的言谕亦被宗族关押了。
枭虎等人怎可能眼睁睁看着父亲与兄弟被宗王斩杀?一怒之下暴闯监牢,听说枭虎更是连屠五位魔导师,直到快杀往库拉尔被关押的狱前才停歇。
狂蛇与血狗负责殿后,枭虎则营救库拉尔,不知过了多久,当监狱完全被重兵包围的水泄不通的时候,枭虎竟然独自走出,一脸惨然。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的父亲,素有铁龙凶名的库拉尔居然放弃越狱,无论枭虎怎么劝说也撬动不了库拉尔心灰意冷的心,枭虎毫无办法,最终拗不过与库拉尔的羁绊,甘愿留下与库拉尔赴死。
枭虎放弃了抵抗,血狗身为十二阶魔导师,在一番番车轮战下终于不敌,被打至重伤活捉,而狂蛇凭着自己十三阶超魔导的修为,硬生生杀出汪洋般的军队,拼命往西,这才有了如今的一幕。
黄金巨龙载着二人穿梭云层,一路飞往宗族都城。
亚索拄着剑,下颏顶在剑柄上似乎在打瞌睡,吴文胥屏息凝神,则完完全全陷入精神冥想状态,二人保持着均匀的呼吸,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第三日傍晚,黄金巨龙降落在一座茂密的山丘里,震倒无数颗雪松,走下龙首,站在高高的山丘上向下俯瞰,宗族王都巍峨而现,在微暗的雪原里散发出奇特光彩。
吴文胥舒了一个懒腰,懒洋洋的说:“后天才是寒庭枭兽行刑的日子,在那之前,我们先找些乐子吧。”
“必须是比喝酒更加有趣的事。”亚索强调着说。
“我听说现任宗王膝下无子,我的十六兄弟,你说如果宗族失去了首脑,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暗黑魔剑之中发出一声轻唳的颤栗,原来是亚索兴奋而不小心握动了魔剑。
“无罪之人,方可安睡。”
夜幕渐沉,阴霾的灰端以北,率先明亮起一颗璀璨的星辰,漫漫夜空唯独这一颗繁星高挂,显得孤傲又清冷。
月黑风高,是一个符合暗杀的好日子。
吴文胥与亚索屏住魔力,轻而易举的摸进了王宫,王宫亮如白昼,无论花园过道,随处可见大批大批身着御甲的重兵来回巡视,之前不时穿插着鬼魅般掠过的魔导师侍卫,可谓戒备森严到了极
见识过鼎盛时期的信仰之城,对于这座看似奢侈的宫殿吴文胥却毫无新鲜感。
运用割喉之战解决掉最外围的两个魔导师,愈往内部魔导师的数量愈发密集,然而,吴文胥天生的巅峰灵魂力可以将魔力完全遮掩,而亚索身为十三阶魔导师,更是一个死人,整座王宫上下竟无一人可以察觉到他们存在!
用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二人将王宫布局彻底摸了个清楚,汇合的时候,亚索已经查探到宗王所在的大殿,听说他今夜与一位虞姓王妃同榻,吴文胥暗暗冷笑;‘这狗宗王,能死在王妃的床上,倒不枉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话又说回来,老子连库拉尔面都没见过,居然诬陷我勾结他,要是位美人就算了,还是个糟老头子!叔叔可以忍,婶婶能忍吗!”
领主大人义愤填膺,抹着袖子只待将狗宗王一拳揍死。
或许王宫是过于安逸了,接近宗王的防御反而薄弱许多,轻易抹杀掉一位十阶魔导师,吴文胥与亚索宛如死神出现在大殿之内,透着星光向内眺望,一座粉色的床帐若隐若现,正轻轻的颤抖。
‘要不要先割下他的小JJ呢?’
领主大人腹黑的笑了笑,亚索守着殿门,吴文胥则悄无声息的走近床帐,听见床榻里剧烈的喘息声,眸光一霎变得戏谑。
“宗王陛下,我来送茶给你喝了。”
吴文胥的声音冷得向冰锥扎了地!他一脚踹开粉帐,只是更短的瞬间,吴文胥充满戏谑的眼眸变得震惊。
床榻之上躺着一个骨骸般的东西,她眼眶塌陷剧烈的蠕动,她的胸前插着一把血红扭曲宛如鱼刺的怪剑,那把剑正在吮吸她的身体,她已经被吸成了人干,依旧发出陶醉的叫声,这副诡异又恐怖到极点的画面,饶是吴文胥都不禁喉咙一滞。
“你是何人?”
一道冰冷而诧异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吴文胥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