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涉及到丁怡红,秦逢阳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胆怯,如同脚下生风,拔腿就往办公室的方向跑去。
秦朗望着老爸的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外公今天的所作所为,为他出头,为他动怒,摆明了原谅老秦同志,希望他别自己吓自己才好。
秦逢阳推开办公室的门,气喘呼呼的望着眼前一切。
而秦朗,跟在后面进来。
此时,办公室内的况和气氛,并不如他所想的那么糟糕。
丁怡红跟莫念北坐在沙发上聊着天,时不时还发出嬉笑声,经过刚才的聊天,丁怡红也知道当年的一些事,和秦逢阳本的原名。
莫老爷子则坐在秦逢阳的办公桌上,翻看一些文件,眉头蹙着,似乎在思考。
“怡红,你没事吧?”秦逢阳走到她边紧张道。
“秦天养,你什么意思呢,你怕我会吃了你的女人不可?”莫念北没好气道,“我姐姐真是白瞎了眼睛,竟然会看中你这个负心汉。”
丁怡红尴尬道:“念北姐,这个,那个……”
莫念北解释道:“怡红妹妹,你可别误会,我没有针对的意思,要骂要打,也只会冲着秦天养去。”
秦逢阳一脸窘迫:“北北,你要骂要打,就来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莫念北手一抬,瞪眼道:“别喊得这么亲,我跟你可不是太熟,至于打你骂你,还是算了吧,省得我的好外甥记恨我。”
她看了秦朗一眼,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仿佛在说,小样儿,姨妈还是很给你面子的嘛!
莫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文件,站出来,指着秦逢阳道:“你小子,要不是我把你揪出来,你是不是准备躲我一辈子?”
他上那股王者般的霸气自然而言的流露,虎虎生威,令人望而生畏。
秦逢阳心脏狂跳,浑的血液仿佛倒流似的,紧张得他喘不过气来。
没说出一个字,浑就不自觉的发抖,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那夸张的模样,仿佛受到了极度惊吓似的。
比上次跟丁怡红回家时,见未来老丈人时的境更为严重,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逢阳倒吸了一口凉气,茫然失措,犹如一尊泥雕木塑的人。此时此刻,他就觉得自己是一片可怜的小纸片,任由狂风暴雨蹂躏和践踏。
秦朗眉头紧蹙,他现在自然什么都明白了,老秦同志那老丈人恐惧症,并不是什么从来没见过老丈人,出于紧张才这样的。
分明是被他这个外公给吓出来的,而且吓得不轻。
不过,在万不得已的况之下,秦朗不打算出手,反正外公这口气,是一定要泄出来的。
而老秦同志,也迟早要过老丈人的这一关,这个结,也是个砍,只有他自己能跨越过去,才能真正的走出来。
丁怡红心疼自己的男人,急忙扶着他,轻声道:“逢阳,你没事吧?”
“我又不是鬼,见到我,至于这么害怕吗?你可别忘了,做错事的人是你,别搞得我是法西斯似的!”莫老爷子不悦道。
秦逢阳双腿有些发软,在丁怡红的胳膊借了一把力,闭上眼睛冷静沉思。
片刻后,他才说道:“莫先生,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莫老爷子板着脸斥声道。
“我真的没打算躲你,要不是为了小朗,当然,你可能觉得我在撒谎,我确实有私心。这些年来,我除了南南,还有别的女人,并且有了一个小儿子。”秦逢阳从实招来。
“哼,你这么说,不怕我打死你吗?你这个臭小子,到处沾花惹草,对得起我死去的女儿?”莫老爷子气腾腾的骂道。
秦逢阳低着头,如同一个犯下了弥天大错,等待处置的犯人。
“南南是我的女儿,我生她养她,你拐走了她,藏起来这么多年,就连她去世了,我们都不知道!天下父母心啊,你对得起我吗?”莫老子带着悲愤的口吻斥道。
“我……”
秦逢阳沉默了。
恍若回到了当年,痛失妻的一幕,使得他的眼睛不自的红了一圈,内心里深深的自责,心如刀割。
那一天是秦朗出生的子,本来是喜庆的时刻,却成了他一生最痛不生的子,他最的女人永永远远的离开他了。
还得那一天,他抱着裹在襁褓中的秦朗,在妻子的病前坐了一天一夜,也哭了一夜,曾经无数次,他想随她而去。
只因为放不下秦朗,他才硬了过来。
在莫老爷子的呵斥声中,秦逢阳的思绪回到了那段痛心疾首的子,这个铁血的汉子,鼻头一酸,不自落下了眼泪。
“要不是你把我女儿拐走了,她也不会去死得这么早,你是间接的杀人犯,你死不足惜。可怜了我的女儿,年纪轻轻就……”莫老爷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
“莫老先生,你别激动,当心体。”生活秘书急忙扶住他。
“我没事,这件事压在我心里太久了,好不容易逮着这小子,我一定要好好盘问,以泄我心头之愤。”莫老爷子摆摆手道。
“莫先生,放心吧,就算现在给我十架飞机,我也不会逃跑。”
秦逢阳强忍着自己悲痛的绪:“我没办法用我的语言,来表达我现在的感受。我只想说,南南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她的死亡,我的痛苦,只会比你深,不会比你浅。”
秦朗别过头去,不忍看到这一幕。
“猫哭老鼠!”莫老爷子气哼哼道。
“不管莫先生信不信,这都是我的心里话。当年我在你手上逃过了一死,这十几年来,我确实像是在苟且偷生。如果莫先生觉得不解恨,我这条命,你随时可以拿去,当年要不是小朗支撑着我,可能我早就随南南去了!”
“哼,别拿我的外孙子当借口,既然你有勇气说出这番话,既然你想赔我女儿一条命,那我成全你!我女儿一个人在黄泉路上这么多年,早就盼着你去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