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先生,就是他们二位。”云立天指着房间里的俩人,简单跟秦朗介绍了一下,那个老农打扮的中年男子叫郭栓,而另一个年轻男子叫包喜才。
郭栓和包喜才,第一时间把目光落在了秦朗的身上。显然已经意识到,云立天带来的这个年轻人,就是他们要找的拥有信物的那个人。
“听说你们要跟我谈一桩买卖?”秦朗打量着俩人,但从表面上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甚至他还特意留心俩人的面孔,可是没发现俩人的脸上带着易容面具。
“对对对,我们俩人想跟你谈一桩天大的买卖,一旦做成了,大家以后都能飞黄腾达,衣食无忧。”包喜才笑着点头,又不确定的问道:“您真的是秦朗秦先生么?”
“我是秦朗没错,但你们二人又如何得知我的名号?还有,老云说你们找上校尉营的时候,声称有一件重要的信物在我身上,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秦朗眯起眼,淡淡的问道。
包喜才和郭栓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有人告诉我们的。”
“谁?”秦朗皱眉道。
郭栓憨憨的说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只是某一天,家里突然多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内容有关于另外两件信物的线索,我和包先生先是相互找到了彼此,然后根据纸条上的内容,就一路找到了秦先生你。”
“是纸条上写着,让你们通过校尉营来找我的?”秦朗皱眉道。
“是的。”郭栓和包喜才不约而同的点头。
“纸条上写着,如果直接找秦先生,恐怕难以达成,唯有请校尉营帮忙。”包喜才补充道。
秦朗盯着俩人,发现俩人说话时的语气神态并没有丝毫作伪的地方,但这也并不能打消他的疑心,也许只是这俩人的演技高超。
况且,就算抛开这俩人不谈,那个写纸条的人,极有可能跟樱花组有关。
因为这俩人口中的宝藏,毫无疑问就是太平天国遗留的那个宝藏,而所谓的信物也就是那两枚花钱。
但是到目前为止,除了花婆婆和郑弓以及颜如玉以外,唯有樱花组的人,知道信物在他身上。
秦朗隐隐猜到,应该是樱花组的人拿他没辙,又急于找到宝藏,所以才安排了这样一个局。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局简直漏洞百出,谁都能一眼看出其中的问题,樱花组会这么做,看来也真是走投无路,临时抱佛脚了。
秦朗现在不能断定,眼前这俩人,是不是樱花组请来的演技高超的人,但他暂时不想打草惊蛇。既然对方对宝藏这么看重,而信物又偏偏在他的身上,这件事迟早都要解决,倒不如先顺水推舟,确定了宝藏再说。
打定主意,秦朗就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确实应该好好谈一谈这桩买卖。”
包喜才和郭栓见秦朗答应,顿时大喜,热情的招呼着秦朗落座以后,三方便开始了会谈,而云立天作为中间,虽不参与讨论,但也关注着事态的进展。
从商讨中,秦朗确定了两人所谓的宝藏,正是太平天国遗留的宝藏,而他们双方则各持有一件信物。
这一点和当初花婆婆的说法一致。
花婆婆说过,信物一共分三件,一件由洪秀全自己持有,另有一件不知交给了何人,还有一件则给了花婆婆丈夫的祖辈,就是那两枚花钱,花钱虽有两枚,但其实应该归属成一件信物。
至于这俩人手上信物的来源,他们都是口口声声表示,是祖辈传下来的。但对此,秦朗并不相信,他从心底就怀疑,这俩人是樱花组找来的人假冒的。
商讨到最后,大家确定了三天后,继续在这家酒店集合,然后各持信物,现在找出宝藏的地址,然后一起动身去找宝藏,至于宝藏的分配比例,三天后再说。
“秦先生,那我回去准备一下,现在信物我还没带在身上,我得把信物取来。”郭栓提出了告辞。
“我也是,信物太重要,我没有随身携带,现在得回去取来,三天后咱们不见不散。”包喜才也同样提出了告辞。
待俩人离开酒店房间,云立天目光一闪道:“秦先生,要不要我派人跟着他们,然后抢了信物,再把他们……”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必了。”秦朗摆摆手,其实在那俩人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打了两道精神印记在他们身上,只要不超出一定范围,秦朗就能随时掌握这俩人的动向。
“这俩人也不是善茬,既然不带信物来,说明早有防备,现在动手对付他们,只怕会打草惊蛇。而且,我看重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背后的人。”秦朗淡淡的说道。
“哦?秦先生您也看出来,他们有点不正常?其实刚刚从您和他们的谈话中,我就觉得,这俩人有猫腻,只是想不明白,到底会有什么人隐藏在背后,您说,会不会是摸金派?”云立天道。
“摸金派?”秦朗一怔,摇摇头道:“跟他们应该无关,他们背后另有其人,知道信物在我身上的,屈指可数,我大概能猜到是谁,只是现在对方还没现身,我不打算急着动手而已。何况,这宝藏始终是一桩事,就手解决了,也不是一件坏事,等着三天后吧,让信物齐聚,找到了地方,再动手也不迟。”
“秦先生,需不需要我做些什么?”云立天问道。
“暂时不需要。”秦朗摇摇头。
时间很快就到了三天后。
这三天时间,秦朗一直通过精神印记,留意着那两个人的举动,但并没有发现那俩人有什么不轨之举。
此外,秦朗还通知了郑弓,毕竟花钱的真正归属者是郑弓和花婆婆。但是郑弓得知此事后,并未表现出任何兴趣,只是拜托秦朗全权处理。
三天时间一到,秦朗再次出现在了约定的酒店,却发现云立天早就到了,而且云立天并非一个来的,而是带着六个手下,各个都是暗劲高手。
“秦先生。”云立天立刻上前,恭敬的打着招呼。
云立天的六名手下,也是如此,对秦朗恭敬至极。
“来的挺早啊。”秦朗微笑着点头。
“此事对秦先生重要,我们校尉营自当竭尽全力,辅助您。我带来了六名手下,如果秦先生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吩咐他们去办。”云立天道。
“嗯,很好。”秦朗点点头。
“那俩人还没有来,还要再等等,秦先生要不我们先去房间吧。”云立天道。
“他们已经来了。”秦朗看向酒店门口,云立天一脸狐疑,他哪儿知道,秦朗通过精神印记,时刻锁定着那俩人的动静。
果然,片刻功夫,郭栓和包喜才的身影就先后出现。
“秦先生,您来的好早啊,看来我们俩个都迟到了。”包喜才远远的就笑着打起招呼,而郭栓则跟在后面憨憨的笑。
不过这俩人看到云立天身后跟着的六个手下,眼里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异光。
这一闪而逝的眼神,恰好被秦朗捕捉,他心里愈发有底。
“我也刚来。”秦朗淡淡的回应道。
“云老板,你这是?”包喜才看着云立天身后的六人,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紧张之意。
“不用在意他们,我只是怕人手不够,所以带了些帮手来。”云立天笑道。
包喜才和郭栓对视一眼,郭栓憨憨的说道:“云老板,我是个庄稼人,性子谨慎,您带这么多人来,我看着害怕啊。”
“怕什么,还怕我抢了你们的信物么?”云立天呵呵一笑,“宝藏一事,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搞不好只是空欢喜一场,我们校尉营还不至于为这点不确定的蝇头小利,坏了信誉。”
包喜才和郭栓没在说话,但明显有提防之意。
云立天皱眉道:“咱们去房间里说吧,这里是酒店大堂,人多眼杂,不方便说话。”
包喜才和郭栓不约而同的摇头。
“你们什么意思?”云立天沉下脸道,“是信不过我们校尉营,还是信不过秦先生?”
“不是,云老板,秦先生,你们不要误会,只是还有人没到,我们再等等吧,等人到齐了,咱们再去房间里谈。”包喜才道。
“还有人?”云立天一怔,目光狐疑起来。
“那就再等等吧。”秦朗目露深意的发话道。
云立天看看秦朗,欲言又止,不过秦朗发话,他自然不敢不从,只是目光不善的盯着包有才和郭栓。
约莫过去五六分钟的时间。
酒店门口突然走进来八个人,领头的一个年纪和云立天差不多,实力也在伯仲之间,甚至气势都很相像,也是久居上位之人。
“摸金派!”云立天看到这些人,脸色微微一变,他身后的六名手下,也马上警惕起来。
“他们是摸金派的人?”秦朗问道。
“是的,领头的那个就是摸金派的老大,石定福。”云立天道。
秦朗顿时有点出乎意料的感觉,他本以为,来的人应该跟樱花组有关,没想到居然是摸金派横插一手。
这事儿怎么把摸金派给扯进来了?难道摸金派和樱花组有勾结?
就在秦朗泛起嘀咕的时候,摸金派那个领头的石定福,已经哈哈笑着打起了招呼:“哟,这不是云老贼,你还活着,好几年没听到你的消息,还以为你已经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