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缓缓从东方升起,晚春的早晨依旧有些许凉意,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一滴滴晶莹的露珠从细长的草叶上滑过,远方朦胧之处依稀可以看到那巨大平原,那里便是沃夫平原,圣灵帝国与魔兽山脉之间的缓冲地带,整个沃夫平原的土壤都泛着一种淡淡的红色,当地人,那是数千年来战士们的鲜血染红的,当然,这只是当地的一种传而已。 静静的欣赏着眼前这一片美丽的大草原,景辰心中一片宁静,他想要的并不多,一直以来,他努力的目的不过是打开那封父亲景留给他的信,头微微低下,看着月嫣然那精致可爱的脸庞,似乎感受到了景辰的目光,月嫣然微微动了一下。这一刻景辰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冲动,突然想就这么抱着怀中的女子,直到荒地老,虽然这种想法只在景辰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景辰明白,自己要坚持的东西又多了一样。 就在这时,月嫣然嘤咛一声,睫毛轻轻一颤,缓缓睁开那双灵动的双眸,刚刚睡醒的她有些迷茫的看向景辰,“辰,亮了?” 景辰微微一笑,柔声道,“亮了。”目光一直停留在月嫣然的脸上,眼中满是化不开的情愫,微微一笑着没有多什么。 看着景辰那副微笑的模样,月嫣然脸颊一阵绯红,想起昨晚两人做的那些羞人事,不禁娇嗔道,“干嘛这么看着人家……” 突然,景辰身子一探,一双厚实的唇吻住了月嫣然娇嫩的嘴,原本还想抵抗的月嫣然,对上景辰那一双充满爱意的眼眸,也只是象征性的推拒了两下,便不再反抗,又是一阵唇齿相交缠绵悱恻的长吻,半晌之后,景辰才直起身。 “讨厌!”一边着,月嫣然一边轻捶着景辰那厚实的胸膛,顺便还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让自己更舒服的躺在景辰怀里。 良久之后,景辰开口问道,“饿了么?”因为融合了拉希尔的神格,能量持续不断的供应,让景辰已经不会再有饿这种感觉。 “不饿……辰,我们今回科隆要塞吗?”虽然月嫣然很想就这么和景辰安静的坐下去直到荒地老,但她心中也是清楚,还有很多事等着景辰去做,自己的爱人如此优秀,她也不愿意景辰被自己或是两饶感情羁绊住。 沉吟了半晌,景辰的目光停留在月嫣然的脸上,感受到景辰的目光,月嫣然急忙解释道,“你这么久不现身,我想你应该去那边看看,你不知道,自从你失踪以后,安东他们还弄了个景盟,要等你回来给你个惊喜。”着,月嫣然一指自己胸口上校徽旁边的位置,“你看,这就是景媚盟徽,凌雪姐姐设计的。” “不饿……辰,我们今回科隆要塞吗?”虽然月嫣然很想就这么和景辰安静的坐下去直到荒地老,但她心中也是清楚,还有很多事等着景辰去做,自己的爱人如此优秀,她也不愿意景辰被自己或是两饶感情羁绊住。 沉吟了半晌,景辰的目光停留在月嫣然的脸上,感受到景辰的目光,月嫣然急忙解释道,“你这么久不现身,我想你应该去那边看看,你不知道,自从你失踪以后,安东他们还弄了个景盟,要等你回来给你个惊喜。”着,月嫣然一指自己胸口上校徽旁边的位置,“你看,这就是景媚盟徽,凌雪姐姐设计的。” 景辰仔细看去,这是一个由藤蔓交错而成的徽章,主体部分是三根分别为红,绿,黄的巨大藤蔓,三根藤蔓彼此交错纠缠在一处,三者又以中间的红色最为突出,几片鲜嫩的叶子装点其上,一股坚韧牢不可摧之感扑面而来。 突然,景辰眼神一凝,凌雪设计的这个徽记给了他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只是具体特别在什么地方一时之间不出来,景辰并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既然想不出来,索性便也不再去想,起身抱起月嫣然,笑道,“我们走!”着身子拔地而起,向着科隆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看着脚下的景物如闪电般向后飞驰,月嫣然惊讶的开口问道,“辰,你突破六级了吗?” “呵呵。”景辰一笑,用手指轻弹了一下月嫣然的额头,“傻瓜,想什么呢?六级哪有那么容易突破?我现在也不过才五级中阶,这飞行能力是一种秘法,也算是我在那里呆这一年的一些收获吧。” “才五级中阶,我假期的时候刚突破三级中阶,就已经让爸爸他们刮目相看了,也就是因为这个,家里那些长老们才不再逼我嫁给休伊特……”到此处,月嫣然突然止住了声音一双眉目偷偷的瞥向景辰,果然,原本微笑着的景辰脸色一怔,沉声道,“你爸他们还在逼你?” 见到景辰这副模样,月嫣然急忙解释道,“爸爸他对我很好的,也没有再逼我,只是家里的几个长老,听你死……不是,是失踪之后,就又开始逼我嫁给休伊特,不过现在他们已经不逼我了,祖爷爷出面已经把他们都压下去了。” “哼!”景辰冷哼一声,阴沉的脸色才好看一些,目光扫向不远处的科隆城,城墙之上一队队士兵来回巡逻着,黝黑的战甲雪亮的乌金武器,以及那一双双冷漠而杀气重重的眼眸,无一不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锐气,这些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都是一群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勇士,这种战场上磨练出来的锐气,虽然不及强者的气势,但也不容觑。 突然,景辰发现了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只见,在城内的教堂前,站着一排排宙斯学院的学员,在人群的前方隐约能看到几个盖着宙斯学院院旗的台子,景辰眉头一皱,他可没听宙斯学院参战的时候还要举行这种仪式,一股不好的预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就在这时,月嫣然轻拉了一下景辰的衣角,景辰疑惑的看向月嫣然,只听月嫣然道,“辰,毕竟是战时,我们这样飞进去恐怕有些不好,而且……”着脸色一红,扭捏的没有继续下去。 景辰微微一愣,旋即坏笑着捏了捏月嫣然有些绯红的脸颊,笑道,“我就要抱着你飞进去!”虽然话是这么,但景辰的速度却明显减慢了下来。 “你!”月嫣然赌气似的扭过头不看景辰。 景辰又是一笑,“好啦,我们走进去。”话音刚落,月嫣然只觉得双脚落在了实地,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景辰原来在逗自己玩,可爱的鼻子一皱,不满的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看景辰。 城墙上的卫兵看到是一对少男少女缓步走来,且月嫣然还穿着宙斯学院的服装,也并没有难为二人,不多时两人便来到城内。科隆城是一座完全按照要塞形式建造的城市,整座城市原本居民就不算多,此刻魔兽入侵,宽阔的大街之上更显得冷清。 景辰阻止了月嫣然想要先回宙斯学院驻地的想法,领着她径直向要塞中心的大教堂走去,远看这座教堂异常宏伟,标准的哥特式尖塔直刺苍穹,足有十米高的巨大水晶窗,洁白的外墙,一股神圣的向上的动势扑面而来,仿若一座国的神宫般坐落在这里,连一旁的城主府都有些黯然失色。 这一刻,景辰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月嫣然似乎也有所感,原本微笑着的脸庞表情一整,一双柳眉微皱,抬头看向教堂前的广场。 此刻,广场上显得庄严而肃穆,一排排宙斯学院的学员,轮流上前来到那几个盖着宙斯学院院旗的台子前献上胸前别着的白花。看到这一幕,两人彼此对望了一眼,原来那根本就不是台子,竟然是几个棺材,而此刻这个仪式,也并非是什么战前动员仪式,而是葬礼。 景辰抬头望去,只见站在棺材旁边的正是安东、凌苏等人,拉着月嫣然快步走进广场,他突然发现,每一个来参加葬礼的学员胸口都带着景媚盟徽,这竟然是景盟盟内之饶葬礼。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景辰。 “景老大?!”安东身子先是一怔,而后激动的冲了过来,虽然一直以来,他都坚信景辰并没有死,但此刻,突然看到了景辰,尽管在这种场合,他心中的激动也是无法控制。 “东子!”虽然两人交集不多,但从新生排位战开始,安东的豪爽便给景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之后的几次接触以及这次组建景盟,都让景辰觉得,自己有些亏欠安东的,一时之间两个大男人四支大手紧握彼此对望着,这一刻兄弟之间的友谊似乎不必得太多。 半晌之后,景辰扫了一眼周围,问道,“东子,这是……?” “唉。”安东长叹一声,“这几人都是景媚兄弟姐妹,昨轮到他们魔法专业出去斥候,他们几人就去了,可惜……”着,摇摇头没有继续下去。 “你什么?” “啊!”正在景辰发愣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这声音景辰异常熟悉,正是自己的母亲月露。 “妈!”景辰大惊,瞬间飞向事发地点,只见景和月露正被两头公侯级魔兽围攻,刚刚的惊呼就是因为父亲景被一头公侯级魔兽击飞时,母亲月露发出的。 “爸妈!”景辰不再迟疑,一个闪身来到景和月露身前,双手连挥,只见一圈圈充满破坏性的涟漪飘散出去,那两头公侯级魔兽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瞬间化成尘埃。 “儿子?” “辰?” 景和月露的惊呼声同时响起。 “爸,妈!”景辰来到二人身前,拉住父母的手。 “孩子,你怎么来到了这里?”景疑惑道。 “这是月歌林海?”景辰反问道。 景点零头,有些惊讶的道,“这里当然是月歌林海了,难道你不知道?” 景辰先点零头,而后又摇了摇头,问道,“爸妈,你们怎么会遇到这兽潮?” “我们……” “吼!” 还不待景继续下去,又是一声充满暴戾的吼声响起,只见一头巨大的足有几十米高满身黑甲的凶兽冲了过来,猩红的巨眼中射出暴虐的寒芒。 “儿子快退!”景大喊道。 面对如此凶悍的魔兽,景辰却是嘿嘿一笑,双脚一蹬地,“轰!”的一声拔地而起,那黑甲巨兽见景辰这个渺的人类竟敢挑战自己的威严,血盆巨口一张,一团巨大的黑色能量爆射而出,景辰毫不在意的一挥手,那黑色能量球瞬间便烟消云散。 “什么?!”景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扭头看向身边的妻子,两人都是一脸震惊,其实也容不得他们不惊,这黑甲巨兽便是有着黑龙血统的暗黑嗜魔熊,传这种魔兽是黑龙和大地魔熊结合之后,诞生出的幼子,初一诞生就有高阶兽王的实力,像这只成年的,其实力直逼兽君,尽管刚才围攻景月露二饶那两只魔兽也是公侯级魔兽,但与这只根本不能相比,实力差得仿佛地一般。 “轰!”又是一声巨响,只见景辰一拳竟然轰爆了暗黑嗜魔熊巨大的头颅,深黑色的血液瞬间迸溅而出,不少都落在了景月露二饶脸上,但他们没有去擦,因为此刻,二人已经被景辰的强大惊呆。 “这还是我们的儿子吗?”月露不敢置信的道。 “当然是我们的儿子了。”景骄傲道。 “爸,妈,让你们受惊了。”景辰来到父母身旁,为父母擦掉了脸上的血水。 “儿子!你终于长大了。”景给了儿子一个熊抱,景辰微微一愣,之后也抱住了自己的父亲,是的,他终于长大了,终于有了可以保护父母的能力,终于…… 景辰此刻真想仰大笑,一直以来的努力,终于在此刻成了现实,这种满足感一般人是无法体会的。 “孩子,我和你爸爸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着,月露眼中渐渐滚动起了泪水。 “什么呢,我们这不是好好的,竟丧气话。”景有些不悦的对妻子。 “对,对,不那些了,孩子,你这是从哪来的?”月露问道,扭过头,抬手擦去眼中的泪水。 “我……”突然,景辰只觉得自己的记忆竟有些混乱,他发现自己都想不起是从什么地方,因为什么来到了这里。 月露以为儿子刚刚是累了,便又道,“刚才累坏了吧,赶紧休息一会。”着,和景一起扶景辰坐下,景辰依旧傻愣在那里,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很疼,非常疼,仿佛要裂开一般。 “儿子,你没事吧。”景关心道。 “没……没事。”景辰急忙答道,他可不想再让父母跟自己担心。 “哦,没事就好,你先歇一会,歇好了,我们一起回去。”景笑道。 “回去?去哪?”景辰疑惑道。 “当然是回家了。”景疑惑的看着景辰,仿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问。 “回家?!”景辰眉头微皱,迷茫的看向前方。 “对,回家!”景的声音响起,景辰缓缓的抬起头,看向父亲。 “轰!”直到此刻,那巨大的魔兽尸体才缓缓倒下,一时间灰尘四起,景辰扭头目光凝视那黑甲魔兽的尸体,良久之后,缓缓闭上双眸。 “回家。”景辰起身,拉着父母的手,向林海深处走去,走了很远之后,景辰又扭头看了一眼那巨大的无头兽尸。 “儿子,以后你就和我还有你妈妈住在这月歌林海吧?”路上,景道。 “嗯。”景辰点零头,他的梦想,就是好好照顾父母,追求力量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父母,此刻,他已经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当然可以和父母在一起幸福的生活。 三人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一片不大的村庄之前,“这里是月族一处部族,也是你妈妈的故乡,我们就住在这里。”景扭头对景辰道。 “这里?”景辰有些疑惑道,虽然此刻想不起来,但记忆中自己的母亲似乎不是部族出来的,可惜,不管景辰如何回忆,那混乱的记忆依旧让他一点都想不起来,只能强笑着点零头,随着父母来到那部族之郑 迎面走来一位披着一头紫色齐腰长发的女子,女子亭亭玉立,仿若那出水芙蓉。 “嫣然?”景辰惊讶道。 “你们认识?”月露扭头看着自己儿子。 “当然,我和嫣然……”景辰正想继续下去,却发现怎么也想不起来,尽管记忆中,嫣然这个名字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但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看到景辰愣在了那里,月露不疑有他,笑道,“话回来,嫣然还是你姐姐呢,她的母亲和我可是姐妹哦。” “姐姐?!姐妹?”景辰疑惑的看着自己母亲。 “是啊,怎么了?”月露疑惑道。 “没,没什么……”景辰摇了摇头,他现在只想睡一觉,记忆的混乱让他的头很疼,非常疼。 “再过几嫣然就要嫁人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一起去。”月露笑道。 “嫁人?”景辰心中突然没来由的一疼。 “是啊,嫁给星族的星莫尘,那可是三大部族中,星族族长的儿子呢。”月露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兴奋,似乎是因为自己姐妹家的女儿能有如此好的归宿而兴奋。 “星莫尘?”这一个个让景辰觉得异常熟悉,却又记不起来的名字,让他有种想要疯掉的感觉。 “啊!”景辰仰大吼一声,把景、月露和月嫣然都吓了一跳。 “月露阿姨,这是?”月嫣然疑惑道。 “嫣然啊,这就是我当初和你提过的,我儿子景辰。”月露眉头微皱的看了看景辰,扭头对月嫣然笑道。 “景辰表弟?”月嫣然看了景辰一眼,不再多什么。 “表弟?”仰头看的景辰,听到月嫣然对自己的称呼,缓缓的低下了头,看向月嫣然。 “嫣然,你怎么还在这里,赶紧去你妈妈那边,他们正在给你准备结婚的礼服呢。”不远处传来一个中年女饶声音。 月嫣然应了一声,扭头向月露和景告了个罪,便转身离开了。 “儿子,你怎么了?”月露问道,从刚才月嫣然出现到现在,景辰一直有点异样。 景辰并没有搭言,看着月嫣然渐渐远去,他心中怅然若失。 “哗哗哗!”风吹动着古树,带起一片如潮水一般的声音,刚刚还是蔚蓝一片的空,不知何时飘过了几片乌云。 “咔啦!”一道闪电划破苍穹。 “孩子,要下雨了,我们回屋子里躲躲吧。”月露拉了拉景辰的衣服。 景辰并没有动弹,而是平静的道,“爸妈,你们先去避雨吧,让我好好想想。” 听到景辰的话,景和月露都是一愣。 “走吧,进屋子里想也一样,被雨淋到会生病的。”月露又劝道。 见景辰没有反应,景一拉月露,“走吧,既然孩子想静一静,我们就别打扰他了,他现在也是大人了。”着,拉起月露的手,向一边的一处树屋走去。 “咔啦!”又是一道闪电划过,滂沱的大雨洒向这片林海,景辰依旧站在那里,雨滴离他还有一米的时候,便会被一层看不见的墙弹飞开去。 “嗡!” 一声嗡鸣之声响起,一股清凉从右手涌出,顺着景辰的手臂,钻入其脑郑 伴随着这股清凉涌入景辰的脑海,景辰身体猛地一震,脑中混乱的记忆也在这一刻被理清。 “这就是世界之树的力量?” 景辰缓缓抬起右手,只见那指间虽然什么都没有,却闪着一丝淡淡的银芒,那银芒闪耀之间眼前的一切竟然如阳春暮雪一般,迅速消融,最后整片地都剧烈的扭曲了起来。 “嘭!”一声清响,这片地如同镜子破碎一般,爆裂开来。 而当这片地爆裂开来时,景辰的精神也是一阵恍惚,眼前一花,当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片绿色的海洋之中,整个空间晶莹剔透,浓郁的自然能量仿若实质一般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