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饺子，周锐刷好碗，准备去书房写作业。
周洋叫住她，“你们过节放几天假？”
“三天。”周锐说：“今天明天和后天。”
“你想去哪里玩？或者有什么愿望？想不想买点什么？”
周洋给她的钱她只用来日常开销，他今天注意到了，她最近都没有买过新的衣服。
别的东西也没有添过，身为女孩子，她应该也爱美吧。
只不过不好意思对他张口。
“上次我给你的卡，你有好好保存吗？”周洋问。
周锐点头：“收好了，我没什么想买的，也不想出去，最近很累，想在家歇歇。”
周洋诧异的挑了挑眉，很累？
是因为给他做饭？
“那……是应该好好休息，那张卡你拿着，想买什么就买，只要不是大件儿，里面的钱绝对够。”
“嗯，谢谢周大哥。”
“自己人，不客气。”
周洋知道她累，放假的三天没有再随便使唤她，做饭也是尽量挑省时省力的点。
周锐轻松了不少。
再开学没多久就是十一黄金周，周锐学校放七天假，四天补课，实际上她们三年级只放三天，因为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
周锐上个月例假刚好赶上运动会，参加了两个项目还拿了冠军。
那时候就有点不正常，她没当回事儿。
转眼不到时间突然又来了，她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而且还是措手不及的那种。
她庆幸这天放假，她在家，丢人也是丢在家里，周洋看见了，没被更多的人看了笑话。
只是弄脏了沙发，她上去换了条裤子，回来打了水，用刷子蹲在地上把沙发刷干净。
周洋从始至终没说一个字，闷着头看手机，不时瞥她一眼，对上她心虚的眼神，把眼转开。
周锐摊上这事儿没法解释，解释就像掩饰，越描越黑。
何况周洋一个男生，她就算说了他也未必理解。
干脆，不说话了，把沙发刷干净才是关键。
等她终于弄完了，松了口气的时候，周洋的声音才幽幽传来：“刷干净了，也是在表面，里面肯定还有，和水一起沁进去了。”
周锐：“……”
那怎么办？
沙发总不能扔掉吧？
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
“没事儿，我不说，没人知道，你自己也不嫌弃，以后这沙发就是你的，不准坐我这边儿。”
别人他更不管，谁来，谁坐谁摊上，反正他不会坐，也不主动欢迎别人进来。
周锐嘴角抽了抽，你看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越久，熟悉了，性格就显出来了。
她和周洋现在欠的不是了解，是避嫌。
“我知道了，对不起，以后一定小心。”
“嗯，反正你自己的事儿，自己记着点，不要粗心大意。”
“嗯……”周锐的回答跟蚊子一样。
没有发现周洋转过脸的时候，唇角一弯，笑了下，随即马上恢复到一本正经的摆弄手机。
周锐刷完沙发不放心，用香皂水又刷了一遍，最后再用清水、电吹风吹干，才看不出印子。
沙发罩脏了是一定的，早就扔进洗衣机洗了，刚好这会儿洗完，周锐拿出来把它晾上。
站在阳台，越发感觉到不对劲，念叨：“要不还是去看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