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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战场的主动权被华兴军完全控制后,河南战场也进入了最后的决战阶段。
袁家的势力已经相继被清扫一空,他们地处中原,粮草和武器也比其他各地都最为精良。但是华兴军此次从南、北、东面三面围攻,集中了六十万的人马。每次不管进攻哪座城池,都占有绝对的优势。河南各府的清军畏之如虎,哪里还敢坚持抵抗。
不出一个月,太原军区参谋长刘云清统帅的三路大军占领北面的开封,由李青云统帅的兰州军区三路大军,占领西面的洛阳。广东军区的三路大军,在徐得胜的统率下,从徐州西进到了商丘。
袁家的老巢许昌府被三面合围,往南便是华兴军的长江防线,他也退无可退。
开封本来由袁保恒的堂哥袁保庆统领,袁保庆乃是他大伯袁树三的儿子。
袁保庆年轻时就跟随袁保恒的父亲袁甲三从军,因为镇压太平军有功,华兴军占领江南后朝廷又急缺带兵之才。所以袁保庆也被特封为开封知府,统领开封的军政大权。
开封在此时便是河南的省府,在历史上经橱为一国的都城。城高墙坚,全长十四多公里,汴水环绕其外。在规模上仅次于南京城墙,也是袁家在河南重要的防御基地。
太原军区十万大军主攻开封,兰州军区在开封外清理小股武装。
王世杰手下的兰州军区和太原军区,也都是华兴军中最精锐的部队。司令和副司令也相对年轻,战术十分具有攻伐性。
进攻开封的当天,华兴军的二十艘海军轻型战舰也进入汴河协助。一阵的密集轰炸后,城墙便倒塌了大半。太原军区十万多人占领一面城墙,直接对其他三面进行了围攻。全部都是机枪开道,迫击炮做掩护。
袁保庆本来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在开封布防了十万多手持冷兵器的人马,还有五万多的洋枪兵。
城墙的每面设有五十多门的前膛火炮,袁保庆还让百姓搬上来大量的木石火油,本以为已经万无一失,就等着华兴军来攻城。
没想到华兴军发起进攻后,一阵的狂轰滥炸,完全就把袁保庆给惊傻了。他也算是和太平军交战多年,还没有见过这种打法。
坚固的城墙在炮弹的面前根本不起作用,海军的战舰全都是重型速射火炮,只短短轰炸了半个小时,北城墙便全线崩塌。
城内的守军也吓得面如土色,在炮火中侥幸逃脱后,哭爹喊娘的就朝其他三面城墙退守了过去。
华兴军主攻北城墙,十万多人近乎出动了七万。在其他三面城墙的外面只挖设战壕,各自布防了一万的人马,防止城内的豫军突围。
北城墙攻占之后,其他三面城墙也相继丢失。开封城一时便全部被封堵了起来。
两军在城墙上面对面的作战,华兴军轻易便用机枪撕开一道口子。通常在迫击炮开始轰炸后,步兵还没有开始冲击,豫军便举手投降,放弃抵抗。
袁保庆见大势已去,也不想死守。化装成百姓的样子,趁乱便混出城,向许昌的方向逃窜而去。
战斗仅仅用了两个时辰便偃旗息鼓,河南的守军大多是刚握上刀枪的汉人百姓,面对这么大的阵势,谁愿意为了一点点的军饷,把性命搭进去,想也没想就全部投降。
袁保庆一路车马不停,回到许昌后,连忙跟着下人找见了袁保恒,进了他的书房议事。
“大哥,华兴军正在进攻开封,你怎么趁着这个时候回来?”
袁保恒见他衣衫褴褛,心里咯噔一下,便暗道不好。
“别提了,完了,全完了。华兴军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是地狱的恶鬼。我们十五万人坚守城池,根本就还没有抵抗,就被他们的炮火炸的七零八落。若不是我溜得早,现在恐怕已经葬身在开封了!”
袁保庆端起茶碗咕嘟咕嘟的大喝了几口,刚回到许昌,他便进了袁保恒所在的府衙,连口水也来不及喝。
“这怎么可能?开封少说也有十五万的兵马,粮草充足,弹药齐全,怎么也能坚持上月吧?”
袁保恒惊讶的全身都颤抖了下,满脸的不可思议。开封是河南的省会,若不是袁保恒的老家在项城,他的总兵府衙也设在开封。丢了开封,河南便丢了大半。
“报!”袁保****着脸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外的传令兵便拖着长长的嗓子,紧跟着汇报了一句,“袁保龄大帅带大军从徐州返回,现在门外求见!”
“让他进来!”
袁保恒心里又抽了下,已经猜出来一定是个坏消息。他太了解这个弟弟,若是打了胜仗,他断然不会这么客气,进门前还让下人通报一下。
“大哥,我对不起你啊!我在宿迁和华兴军大战了一场,结果十万多人顷刻间便被打死打伤数万,只剩下三万人和兄弟逃回来了!”
袁保龄一进门便给这个大哥跪在地上哀嚎了一声,一抬头才发现大伯的儿子袁保庆也在屋中。
“行了,起来说话吧。”
袁保恒脸上的皮肤都紧攥在了一起,挥挥手示意袁保龄起身。
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坏事要么不来,要来就扎堆的来。
“保庆大哥,你不是在开封吗,怎么也回许昌了?”
袁保龄凝眉问了袁保庆一声,心里已经猜出了大概,但是不敢相信。
“别提了,开封现在也落入华兴军的手里了。现在河南已经三面被围,一面被堵,就剩下豫中的这一片地方。”
袁保庆拍了下桌子,长叹了口气。
“大哥,华兴军的战斗力太过匪夷所思。咱们得想个办法,不能坐以待毙啊!”
袁保龄对着袁保恒连忙建议了声,想起和华兴军作战的场景还是心有余悸。
“保庆兄弟说的不错,咱们得马上拿个主意了。朝廷都被华兴军赶到东北了,我们难道还要为朝廷陪葬吗?”
袁保庆很早就跟着叔父从军,也没有那么多的儒家忠君思想,已经开始为袁家的后路打算起来。
“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河南就是瓮中之鳖,四面都是华兴军,除了投降也就是血战到底这两条路。”
袁保恒也是举人出身,自幼受父辈忠君爱国的思想太多,投降的事情也没有想过。况且袁家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朝廷所给,若是投降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咱能不能给乔志清去封书信商量一下。若是他答应咱们袁家还掌管河南,咱们就举兵归顺。若是他不答应,咱们便血战到底!”
袁保龄眼珠子转了下,他可没有袁保恒那么迂腐,一切也是从袁家自己的利益出发。
“这个问题不用考虑,华兴军现在占据绝对的优势,绝不可能把到手的肉再分给我们。”
袁保恒摇了摇头,断然否决了袁保龄的提议。
“我觉得可以试一试,至少可以知道乔志清的底线在哪里,我们也可以从容面对。”
袁保庆支持了袁保龄的意见,他二人现在也不自觉的站在投降的角度考虑。
“行吧,这些事你们来做吧。既然回来了,就防守好许昌,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袁家现在也由他们三人主事,两人已经赞同,袁保恒也不好反对。他自己有做人的信念,但是却不能强迫别人。况且袁家门厅众多,也不能跟着他受连累。
“是!”
二人齐声抱拳领命,起身就出了门去。
各路的军报很快就传回了南京,山东枣庄的义和团和江北战场的降军也全部被押赴到了南京。他们也将分别被发往西疆和菲律宾,正在南京的军营接受操练和整编。
乔志清虽然不杀他们,但也不是绝对的放心他们。这些人汇聚起来便是一股股不小的势力,他必须把华兴军安插进这些俘虏里,才敢放心的让他们离开南京。
“乔大哥,许昌府袁氏兄弟来信!”
魏子悠这几日都快忙晕了,各路的情报几乎把她的办公室都给淹没了。她必须按重要的先后顺序整理好了,一个个交给乔志清过目。
“袁氏兄弟?”
乔志清皱了下眉,把魏子悠手上的书信接了过来。
“他们是坚持不住了,想来和你谈生意了!”
魏子悠笑了笑,在卧榻坐了下来,端起茶碗便自己给自己满了一碗。
“还真是这样,袁家真是时运不济。他们家族的后人也有帝王之运,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乔志清拿着书信端详了半天,自言自语的轻笑了一句。
“帝王之运?乔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魏子悠好奇的问了句,不知道乔志清是什么意思。
“没事,这都是后事了。山东那里有消息了吗?”
乔志清没有作答,他总不能说袁家以后有个后人叫袁世凯,后来把清朝给推翻了,最后还当了大皇帝。
“济南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但是大军已经将济南完全封堵。前线的将领已经听从您的命令,跟城里的丁宝桢打起了心理战。现在济南城中粮草断绝,丁宝桢估计马上就控制不住局面了!”
魏子悠笑了笑,也没再追问。乔志清经常会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魏子悠也习惯了。
济南府的丁宝桢确实已经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现在苦胆都快吐出来了。要是乔志清在身边,他都恨不能把乔志清给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