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宇拿起长刀,旁若无人的耍了几下,忽然发现这又是自己的弱项,不要露怯,嘿嘿一笑,收起念兵。
他两手抱着膀子,首先看向老老实实坐在地上的陈虎。随着他的目光一到,陈虎像被烫了一下,浑身猛得一抖,连忙手勤脚快的取出戒指,立刻数出八千星辰石。
他现在连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一来,和刚才的疼痛相比,钱算什么?他一辈子都不想再做那种噩梦了。二来,仔细说来王四举的功夫可是比他稍强那么一丁点的,可是刚才在偷袭的情况下一招被治。
他虽然长的憨,可并不傻,这个人绝对是真强,根本无法力敌,差距太大。想到这里,他也算光棍,道:“我是服了,这是我们兄弟八人的,我一并掏了,整八千星辰石。”
东方宇接过星辰石,报以鼓励的笑容,夸赞道:“倒是有些义气,记住,大家都是一个岭的,以后不得恃强凌弱。我要听说,你们再从其他新来弟子或其他人身上打主意,绝不轻饶。以前就算了,以后再不行了!”
陈虎连连点头,新来的弟子们都投来感激和敬畏的目光。东方宇抖手丢给陈虎一枚玉简,道:“这是我负责的区域,今后我的活儿你们帮着照应着点,我是新人,不太懂。”
陈虎连连答应,那叫一个痛快。
东方宇接着转身看向王四举,这家伙两肩碎裂,没有一年半载是将养不好了,眼中露出怨恨的目光。东方宇知道他现在想动也动不了,就像其他人道:“你们七狼的,抓紧。”
过来一个伤势较轻的,把七个人凑的七千块星辰石交给了东方宇,连赵一心和周卫威都羡慕的无以附加,心中盘算着如何像吴管事汇报,最好能分得一点。
东方宇收起了星辰石,道:“这姓王的住在哪里?”
刚刚送星辰石的家伙一愣,旋即便向后一指。东方宇道:“走,带着我去,以后我就住那了。让他住我的房子。”
王四举的眼中更加怨毒,他恨不能立刻就进外门和内门,找自己的大哥告状,他一定要报仇,他还要把葫芦岭大哥的位置夺回来。
东方宇也不管赵一心和周卫威肯定会去告状,也不管王四举和陈虎会不会采取什么报复手段,他知道有些人一次是打不服的,慢慢收拾就是了。总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让他后悔不迭。
不愧是七狼之首,竟独自霸占了一个小院,百十平方的练功场,虽不能过瘾,好在能遮挡**。房间也很宽敞,足有七十多个平方吧,够使了。
东方宇把被褥等更换成自己新领的,不喜欢的乱七八糟也让那人全部弄走,一个可心的新居就收拾完了。
一刻也不停,他就开始了梦寐以求的闭关修炼。
他的生活极有规律,紧张而有秩序,和一般十四五岁孩子,那种半夜里哭舅妈想起啥是啥的做派完全不一样。
只要一入夜,天上亮起第一盏星辰,他必定已开始打坐吸纳星辰之力。整整一夜,一棵璀璨的星光灌木便会盛开在他的小院里,而他自然就是这星辰树的中央。
朝阳初起,紫气东来,是雷打不动的三百组铁牛耕地。然后,是操练各种指法。
之后,便是反复练习家传的烈阳掌,每天惊喜会自然来敲门,有时打通两三条经络,有时甚至打通四五条,他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进展,逐渐逼近打通128条经络的晋级边缘。
当身体实在疲劳到一定程度,他便会回到小屋内,盘膝于一尘不染的床上,让神魂进入愿望猴神的水晶骷髅。
在这里,猴神会为他变出日渐复杂的金色灌木,而他就不厌其烦的数着那多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树叶,直到神魂运转到承受的极限,晕倒在猴神温暖的怀抱里。
每一次锻炼都会让他的神魂极为明显的增长,普通人仅仅坐照星光,通过冥想之力,也会让神魂渐渐壮大,但往往要经年累月才能看出神魂的变化。像他这种每一次锻炼都能感觉到变强的,堪称奇迹。
在这块大陆,只有两种情况能让神魂出现爆发式增长,不过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一是有服用罕见的天才地宝,二是出现了传说中的“顿悟”。
现在,东方宇是没有办法测量自己的神魂强度,否则的话,他一定会大吃一惊。短短二十多天的闭关修炼,他的神魂强度竟已远远超过了飘羽境,无限逼近了落果境。
落果境,指的是落果返技。据说,达到这种境界的魂念师可以让正从树上掉落的苹果返回枝头。神魂之力已经非常强大,实际上,如有明师指导,已经可以炼制一品念兵。
福无双至今日至!
二十天,东方宇顺利打通了他已知功法的全部经络,刚刚好是128条经络,成功晋级八级武者,他的绝对力量翻了一番,达到了恐怖的六万四千斤。
手中还有宗门发给的万灵震没有修炼,不过东方宇想要休息一下了。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弦崩得太紧了易断,该进趟花暖城了。
这些天,他在考虑一个问题,自己的神魂增长究竟是不是猴神反馈的?尽管猴神只说是为他创造了一个环境而已,但熟悉能量守恒定律的东方宇还是有些不信。
他这人其实有个弱点,受不得别人恩惠,如果有恩不能报,他会真实的难过。就好像有人说人情大如山,对于极度义气的人来说,真的是如此。
见东方宇静极思动,猴神问道:“怎么?才修炼了二十多天就坚持不下去了?”
东方宇洒脱地一笑,道:“猴老,我们说话得算数,答应人家犀牛王的事还没办呢。我想进城抓紧把这事办了,有始有终吗?”
猴神其实心里很高兴,他对一头蠢牛都不失言,又怎会不记得自己,不过口中还是无所谓地道:“这才几天,谅它也不会在意。”
东方宇也不多言,打开院门迈步就走。
正在这时,忽然听得前院里人喊马嘶,乱成了一锅粥。
咦!这些天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出什么事了。
赶忙加快了脚步,只见最前面的大院之中,一头雄峻至极的独角兽,约有普通马的两倍大全身雪白,毛发如绸缎一样直挂到腹下,一个洁白的玉角刺天而起。
这独角兽似乎有急事要说,可是院内那么多老杂役弟子围着它学出各种怪声,但似乎交流出现了问题。那马越来越暴躁,前蹄屡屡仰起,似乎再也难以压抑住自己的怒火了。
几个杂役惊慌失措地道:“吴管事不在,兽王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进崖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