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儿,抓紧回山吧。你三位师兄的朋友已经到齐。”一道清爽的声音传来,让人听着无比的亲切。
东方宇一听就知道是神昆的师父,那位慈祥的道姑。
“走,”神昆抛起一个飞舟,开心地道:“我都想我的师兄、师姐了。”
一路向西,景色越发优美起来。女人们眼里都透着小星星,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让人心颤的世界。
一望无垠的平原上,葱翠的树木成排成行,绿油油的原野上散落着粉红和鹅黄色的小花,把平原打扮地分外妖娆。
各种美丽的珍禽和呆萌的异兽徜徉在草原和河流之间。白鸟舒展筋骨一样的盘旋玩耍,安详的异兽迈着悠然的步伐,这里似乎根本没有天敌之说。
“咦!”神昆指着前方,惊道:“怎么多了一座山?”
人们不解的远眺,天尽头空悬着四座美丽的仙山,分别呈黑、白、青、赭四种颜色。而在这四座仙山中央的下方,距离地面不高的地方,还悬有一山,翠绿色彩。它给人一种奇妙的错觉,就如同那四座仙山各垂下一条丝绦,将这座翡翠一样的小山悬起。
这真是世外桃园,仙家的世界。
大家都沉浸在美景之中时,东方宇道:“我们还是保留一些实力吧,毕竟是要竞争的。”
小鸭等一听,立刻会意,所有的兽王全部隐藏。东方晨曦搀扶着激动的王老太太,飞舟直奔中央的翠山。
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人驭风而来,郎声道:“是神昆师兄吗?姑射真人命你将王老太太暂交小道安置,请师兄和诸友登清英山,山下自有师兄向您解释规则。”
神昆忙温言向王老太太道:“娘,我师父要见我,您先跟这位师兄去吧。”
安置好王老太太,神昆又向东方宇等解释:“姑射真人就是家师的尊号。我大师父法号为悲愿,人称悲愿金刚。二师父姓掷,名掷金钱。三师父姓归,名归去来。”
名字个个不俗,耐人寻味,特别是二师父,这掷金钱的名字太怪了。
一边聊天,清英山已在眼前,一座玉石台阶映入眼帘,只有十阶,每阶极宽,如一条玉带飘向山顶。
又一位道士行礼,耐心向神昆解释:“神昆师兄,这清英山的每层台阶可为人增加十点气运。如能顺利登上,即可获得百点气运,如果仅能登上三层,则能得三十点气运。各位获得的气运相加,就是您的基础气运。此后的竞争,都是争这些气运。”
东方宇等人一听,神色凝重起来,没想到这台阶竟关系到神昆的道子选拔。不过,有一点东方宇没搞明白,难道并不限制人数吗?假如某位师兄带了一百人来,又或者某位只带了三人,这气运总量岂非相差甚远。
神昆向道士行礼,道:“知道了,我们马上开始。”
大家一字排开,站在玉阶之下。神昆抬脚,第一个踏上,轻松写意,让东方宇不禁一呆,连忙跟上。
才一万斤的重力,这有什么难的?不对,不是重力,是全方位的压力。不仅仅是向下,从四面八方向身体挤压,这既能考验真元的防御能力,同时也能检验炼体的情况。不过,才一万斤,有些开玩笑了,送分的。
果然,心直口快的梅船爱第一个惊呼:“这么轻松?”
正在这时,台阶开始移动,清英山张开了怀抱,把台阶收了进去。山变成了古罗马看台的样子,台阶变成了环形,从下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四周“看台”之上,不少弟子正凝神观看着他们,显然是在观察他们的功底。
神昆神态自若地道:“这些应当都是本门优秀弟子,看来一会儿他们会挑战我们。”
果然是仙家手段,东方宇微笑着继续上行。第二阶,两万斤,第三阶,四万斤,第六阶,三十二万斤
原来是呈倍数增长,在第三阶东方晨曦就香汗淋漓,败下阵来,她只得了三十点气运。第六阶时,南宫宙的六个爱妾止步不前。
第七阶,六十四万斤,梅船爱和念奴娇终止了步伐,她们能走到这已是拜涵虚津和太清露所赐,属于超水平发挥。
东方宇依然闲庭信步,第八阶,一百二十八万斤,稍有压力,真元一荡,历时消解。神昆、南宫宙和龙七也是云淡风轻。可虫唱儿不太行了,气息不稳,只得将冰螭衔云甲层层翻起。
第九阶,二百五十六万斤,东方宇的骨骼开始“咔、咔”作响,仿佛五指山下的孙大圣,四周同时有大山压迫。又仿佛被挤在了活塞中,螺旋杆还在不停地向里挤。
神昆、南宫宙、龙七都开始佝偻起身子,搬运真元和这力场对抗。虫唱儿更是娇叱一声,取出了玄冰红缨枪,枪影冲起,化作一条冰蛟,翻身扑下,紧紧地钉在了台阶之上。这时,玄冰红缨枪更像是一个拐杖,在支撑着她的身体。
看台上的弟子们分成四组,每组十几到三十几人不等,显然应当是神昆四位师父门下的优秀弟子。
南侧看台一个戴着学士帽的书生微微摇头,有些阴阳怪气地道:“看来这次道门的实力最差,能坚持到九层的才五个人,而且我看那女人未必能坚持百息。”
旁边一个络腮胡子的书生附和道:“这从境界上一眼就看出来了,居然连一个五品武师都没有,这还怎么比?不用两位师兄和师姐的朋友们出手,估计我等就足以将他们的气运夺光了。”
这时,北侧的看台最为紧张,那都是姑射真人的门下。一名五品初期的道士忧心忡忡地道:“怎么搞的,神昆师兄找的伴当最高才四品后期,这是开玩笑吗?佛门、算门不是道子的弟子中都有五品中期了。就是儒家的刘大坤虽只是五品初期,战力也丝毫不弱。”
一个极美的道姑眉头一皱,道:“这又有什么办法?师兄这才出门几年,怎么能和他们比?到时希望至少我们能多胜几场吧。”
此时,东边看台一个带发修行的头陀唱佛号道:“南无佛,清流师兄,我看道门根本没可能对释檀月大师兄构成任何威胁,我们就集中力量对付揭阳叟师兄的朋友吧?”
一个威仪的大和尚点头,道:“我们只管替大师兄抢气运,其实,越弱的对手越应当抢。”
“善哉,善哉。”一群和尚附和。
台阶之上,东方宇十分留恋地享受着力场的挤压,他感觉自己的骨髓和内脏中,正有无数的金银两色光点形成,涌入血脉之中。倒好像这些新形成的强大血液是被这力场压迫出来。
太舒服了,他干脆收束真元,完全用肉身抵抗起来,并且像前世做广播体操一样,开始小幅度的做一些动作。由于知道到了最后一层台阶后,他只能再享受百息这种挤压锻炼,他甚至有些舍不得跨上最后一层了。
看台上,终于有人发现了东方宇的怪异,西边看台一个年轻的天才道:“你们看啊,他在第九层就快不行了,又是扭腰,又是晃头,是不是要晕啊?”
终于,虫唱儿坚持到了百息,她放弃再登最后一阶,盘膝坐下,压力顿时消失。
南宫宙身上翠光一闪,第一个登上最后一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