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再也不能在他的臂弯中熟睡,再也不能靠在他的怀里撒娇,更不能为他生儿育女……所有的哀伤一层层的涌上了心头,压得她难以呼吸。
从今往后,不能再呼唤他的名字,也看不到他亲切的笑容,他的呼吸,他的体温,都将远离她。
一定要那两个伤害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她的痛苦要统统的还给他们。
白慕雪想到了报警,可是,又犹豫了。
如果事情传开,她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云逸知道以后会怎么看她。
会不会打心眼儿里嫌她脏,虽然不能和他在一起,可是,也不想让他知道她经历的那些不堪。
久久的,她下定不了决心。
不能让毁了她一生的人逍遥法外,却又提供不了有力的证据,她没有看到那两个人的样子,除了痛苦,她什么也不知道。
抬了抬眼皮,与坐在床边的男人四目相对,他朝她礼貌的点点头。
她猛的坐了起来,不行,不能再继续躺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我要出院。”白慕雪对那个男人说。
“现在还不能出院,至少要把这瓶水输完。”
“哦。”她看了看吊着的瓶子,还有大半瓶,她牙一咬,心一横,不管能不能抓到歹徒,也一定要去报警,她不能放弃任何一个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机会。
一想到要接受警察的询问,那些不堪的记忆再次从心底挖出来,她就呼吸困难。
白慕雪呆呆的坐着,心痛得发麻。
爸爸妈妈一定发现她不在房中,着急的到处在找她了吧。
此时的她,没有勇气去面对爸爸妈妈,也不敢给他们打电话,害怕听到他们的声音,明知道他们在着急,也只能置若罔闻。
白慕雪又躺回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默默的想着自己的事,极力的忽视身旁那双关切的眼睛。
连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
“叶苡薇,听说没有?”一大早,叶苡薇一边吃着蒸饺,一边喝着豆浆。
走近办公室就被安莎莎拉着,神神秘秘的问话。
“听说什么?”
她什么也没有听说。
从昨天早上开始,她便关了手机一个人待在家里,没出门,也没有开电视,过了最安静的一天。
昨晚也早早就睡了,没有见过任何人,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自然什么也没有听说。
“恐怕全江城就只有你不知道了。”
安莎莎料定了她还没有听说,不然知道自己第一次设计婚戒的婚礼就取消了,她一定不是这个悠闲的状态。
“快说吧,到底是什么事?”直觉告诉她,一定和她有莫大的关系,安莎莎是了解她个性的,对别人的事并不感兴趣,也只有她自己的事,才能让她上心。
“昨天‘季氏’集团总裁的婚礼取消了。”
无疑,这是个晴天霹雳。
叶苡薇怔怔的看着安莎莎,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他们的婚礼取消,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呢?
不!
一定不是!
这个念头闯入叶苡薇的脑海,便被立刻否认掉。